所以当时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尤其是进到山里之后,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有了心理阴影的关系,自进入林子开始就觉得心上毛毛的,而且总觉得身后有人,一直不安生,邹先生看出我的不安来,安慰我说:“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说是这样说,恐惧却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消散,所以邹先生给我点了一炷香让我随身拿着,而且为了防止上次在这里遇见过的事再次发生,我和邹先生并排向上走。不知道是不是来过一次的原因,这次倒是走的很快,很快就到了石马的地方。
前后两次来到石马,我都觉得这个地方很奇怪。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又一次问邹先生说:“这对石马为什么会放在这样荒山野岭的地方?”
这个问题上一次我也问过,但是这一次再看见我还是忍不住,我边问就到了石马旁边。打算用手去摸石马,就在我的手要落到石马上的时候,邹先生忽然出声制止我说:“不要碰。”
但是在我听见邹先生的话的时候,我的手已经碰在石马上了,然后我疑惑地砖头看着邹先生,只感觉一阵石材的特有冰凉从手掌上传过来,我疑惑地看着邹先生说:“怎么了,这个石马有什么问题吗?”
邹先生看见我的手搭在石马上。脸色变了几变,但是神情的变化并不是很明显,然后他看着我说:“你有些时候的确很出人意料,我一直觉得你对这对石马有极强的恐惧感,不要是触碰,就连靠近都是不肯的,谁知道你竟然越是害怕越是会靠近你害怕的东西,你着实很不一样。”
听见邹先生我立刻将手从石马身上撤了回来,然后看着邹先生,邹先生说:“这对石马,并不只是一个摆设这么简单,第一次上来看见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我还要再来这里并不单单只是要去山神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知道这对石马又藏着什么。”
我问:“那你看出来了吗?”
邹先生说:“就在你触碰石马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
我听见邹先生用了“看见了”这三个字,我于是立刻问他说:“你看见什么了?”
邹先生则用异常凌厉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身上的真正东西。”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眼神让我猛地一阵害怕起来,在看见邹先生这样眼神的时候我甚至觉得邹先生已经对我起了杀心。所以让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而我面露惧色地看着邹先生问说:“邹先生,你……”
但是邹先生的这种神情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恢复了正常的神情。然后他看着我说:“你在害怕,你刚刚在怕什么?”
我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敢说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而在我犹豫的时候,邹先生又说:“你信不过我。”
我听见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终于说:“刚刚我觉得你要杀死我。”
邹先生听了皱起了眉头,然后说:“这个恐惧不是来自你,而是来自你身上的东西,说明他在害怕。”
我看着邹先生,问说:“我身上就究竟有什么,你看见的是什么?”
邹先生却只是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他这样的眼神我上一次也见过,是在吴孝全的坟边上,当时他也是这样看着我。我当时也看见他身后有一个人,而且在他再次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又看见一双手从他的肩膀后面伸了出来,和上次我看见的简直一模一样,我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身影和一双手出现在他的肩膀上,更多的则都被隐藏在了邹先生的背后。
我再一次看见这样的情形之后,就挪了挪身子想看清邹先生身后究竟是谁,但在我挪开身子之后。却看见邹先生的身后竟然是一个长着一双人手的一个白色纸人,而且这个纸人没有面庞,完全就是一张白纸,看着更加的瘆人,我在看见的时候吓得惊呼一声,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倒吸一口凉气,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邹先生的话让我回过神来,他问我说:“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着邹先生,那双手还在他的肩膀上,而我看看他身后又看看他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就说:“你的身后……”
我不知道该怎么来描述我看见的这个情形。因为这实在是太惊悚了,邹先生自己身上也缠着这样一个恐怖的东西,那么说他自己本身就处于危险当中,那么他还帮我们……
邹先生听见我说出这句话,就回头看了看身后,我看见他的脸正好与那个白色的纸人的脸面对面贴着,但是他好像根本看不见也察觉不到这个东西的存在,我见他又回转过头来,然后疑惑地看着我,又问我说:“你看见什么了?”
我听见邹先生这样问,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就斜眼看着自己的肩膀,但是我的肩膀上却什么都没有,我于是看向邹先生,问他说:“我的肩膀上有一双手,不对,我身后有一个黑色的纸人对不对,一个没有面庞的黑色纸人。”
邹先生看着我,他从我的话里已经明白了什么,终于看着我说:“你看见它了!”
我知道邹先生说的这个“它”是他身上的这个东西,我问邹先生说:“你知道他缠着你对不对,只是你看不见,但你知道你身上有这个东西。”
邹先生说:“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但是从我出生开始这个东西就已经缠着我了,你或许不知道,我生来五行缺金,火命偏短,我是水生阴克之命,而你却是金生阳克之命。”
我瞬间已经听懂了邹先生要说的意思,我于是惊恐地看着他,然后就说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邹先生听了却说:“世上根本没有巧合的事。所有的巧合都是刻意安排,我在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阴谋,甚至很早就已经开始的阴谋,而你我都是这个局里面的棋子。因为这个局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设计了,再到你,中间刚好隔了半个甲子。”
我不解,就问说:“这意味着什么吗?”
邹先生说:“所以这才是我要解开的谜团。而我无从看见我身上的这个东西,而且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兄弟就相继离世了,都是因为我身上的水生阴克之命,整个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来是一个阴阳先生收留了我,他帮我补命并且教我这些阴阳事。”
我想不到邹先生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身世,但我不解,我又问说:“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是金生阳克之命?”
邹先生则继续说:“我从你身上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而且这才是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就是吴孝全。”
我反问:“吴孝全?”
邹先生说:“你难道就没想过吴孝全为什么会阴阳事吗?”
我说:“他是老一辈的人了,我都没有见过他,甚至他比我爷爷还要长一辈。”
邹先生却说:“但是我见过,我的阴阳本事是收留我的师傅教给我的,当时还有一个人和他学本事,而这个人就是吴孝全。”
我像是听见了一个炸雷在我耳边炸开一样滴看着邹先生,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什么?!”
面对我的惊讶,邹先生就要沉稳太多,他平静地和我说:“从某种意义上说,吴孝全可以说是我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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