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在许颐时的怀抱里真的睡着了。
注意到怀里人儿呼吸逐渐的平稳下来,许颐时搂紧她的手缓缓的松开了。
只是一开始解语睡得很浅,许颐时细微的动作就把她给惊醒了。
她像是受惊了一样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闷声问他:“你去哪?”女人带着惺忪睡意的声音是致命诱惑的。
许颐时目光沉了一下。
身上的每块肌肉都被这样的声音触得紧缩一下。
然后他躺在,继续贴着她搂住她的腰身。
“没事。”
许颐时目光瞟到了手腕的手表上。
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还没睡熟,可见她这几天情绪一直紧绷。
这是阿苏告诉他的。
解语之前也有在阿苏那边做过心理咨询,阿苏告诉他睡眠是最好的治疗解语心理郁结的办法,如果她能很快平静入睡,就说明她情况良好,情绪也比较平缓,生活上没有过大的波折。
但是如果她一直无法安睡,就说明她要想的,担心的事情过多。
“好困,你不困吗?”
解语往许颐时的怀里蹭了蹭,抓着他手腕的手指迟迟不能松开。
女人的力度其实是很小的。
许颐时只要轻微挣动便能挣脱。
但是在这一刻,他练呼吸都不敢放重了,生怕惊动到她。
更别说是拿开手腕了。
“困,睡吧,我抱着你。”
许颐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解语嗯了一声,然后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把脸往他的脖颈上用力的蹭了蹭后才停下来。
这是她撒娇惯用的小动作。
用脑袋蹭他的脖子。
就跟只会嘤嘤叫的小奶狗一样。
而这样的动作,是利剑,可以轻易的戳穿许颐时的坚硬盔甲,直指他的内心。
许颐时一直抱着她,又这样抱了一个小时,解语才彻底睡熟过去。
她睡熟之后鼻息会完全平静下来。
十分的安静。
她不重,许颐时的手臂被压了两个小时也没有麻掉的感觉。
轻轻地抽出手臂,他动作缓慢的起身下床,放轻放慢手里的一切动作,只为不惊醒床上的女人。
他从床上下来之后站在床边垂眸看着熟睡的解语。
目光宠溺。
而外面,轻轻地敲门声响起。
他皱眉,转身出去。
打开门,就看到潇航站在门口。
“来了?”
潇航不是跟他一起过来的,他坐的医用直升机,而潇航则是留在京市继续处理一些事情。
所以晚到。
“老板,尧少爷在楼道里,我的人正拦着他呢,你过去看看?”
潇航说完之后,不动声色的喘了口气。
他从京市赶到府山县,连口水都没有喝上就直接杀到许颐时这边来候着的。
赶到的时间很巧,正好碰上尧方木气急败坏的上楼。
他应该是接到京市那边的消息了。
他父亲尧大林被砍了双手跳楼死了。
尧氏破产了。
“嗯,我去看看。”
许颐时走出来,看到了正局促的坐在客厅的小葵。
小葵一见到许颐时出来了,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许,许总?”
小葵其实是一脸迷茫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是半夜被从家里架到医用直升机上的,在直升机上面那些人才告诉她来府山县之后应该做些什么。
告诉冯家的人冯佩琅在京市治疗四年。
把冯佩琅的所有病例给冯家人看。
然后要求冯家人结算冯佩琅所有的治疗费用。
其实这些费用都已经结算了的。
一开始小葵还不是特别理解这种做法,不过到了之后看到冯家人找解小姐麻烦的那一幕她就明白了。
冯佩琅是个文质彬彬英俊潇洒的绅士不代表冯家人就是的。
冯家人不仅不斯文,反而还跟土匪强盗一样的。
所以小葵按照那个人在直升机上跟她说过的步骤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然后她的最终目的也达到了。
封住了冯家人的嘴。
帮助解小姐。
但是之后呢?
她已经在解小姐家的客厅里坐了几个小时了,都没有人来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葵有点迷茫的看着许颐时。
许颐时也看了她一眼。
再看了一眼手表。
“她大概还会睡三四个小时,之后会有医生过来替她检查身体,你现在这里等着,等医生们过来之后你进去跟他们一起给她做检查。”
许颐时吩咐了一些事儿。
小葵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点头答应了。
其实她是有资格不答应的,因为许颐时不是她的老板,她现在是被他强硬的“绑”到这里的,他这是违法犯罪!
但是仿佛许颐时身上就有那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他说完之后抬脚出门。
潇航在后面告诉她可以随意看电视或者是吃水果,但是不能进屋去打扰解语睡觉。
小葵惶恐的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比较空的茶几上竟然已经摆满了各种珍奇新鲜的水果。
门口也堆放了各种各样的滋补的药材。
价值不菲。
应该都是许颐时的人送进来的。
许总对解小姐是真好。
小葵看到这一切,忍不住的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她都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上心到这样的程度。
但是这些只是让她羡慕,她并不嫉妒,因为她知道解语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知性独立,有勇有谋,有样貌。
媚而不妖。
四年如一日的照顾重病的前男友,就算是前男友的家人已经放弃他了。
来到府山县,小葵也可以算是更加深入的了解了解语跟冯佩琅之间的事情,更加钦佩解语这些年对冯佩琅做的这些事情。
情深至此。
真的让人欷歔。
这样的她,也真的是值得有人对她这么好。
小葵想着,坐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
*
许颐时出门之后右拐。
进了楼道。
解语他们家这种户型,一层楼是有两家人的。
门对门的那种距离。
他们这种动静,不惊动对门的人家是不可能的。
不过许颐时早就让人去处理了。
他走出门,另外一个手下银承就上来告诉他表示对面那家的人已经接受他们的协议,去京市“旅游”一个月了。
并且,房间已经搬空了。
该清理的也都清理了。
他可以立即入住。
“清理干净了?”
许颐时翻看他递过来的跟对门住户签约的合同,看着上面的各项保密条款,满意点头。
“保证比酒店的总统套房都干净。”
知道自家总裁有洁癖,他可是找专门的消毒团队消毒了好几遍,“散散味道,布置布置家具什么的。今晚您就可以住进去了。”
“好。”
许颐时把合同递给银承,“做的不错。”
住在这里,比住在山上的酒庄好。
乐乐能够天天看到解语。
也不用解语两头跑。
“老板,尧少在那边。”
走道的尽头,疯癫狂躁的尧方木已经被控制住了,本来情绪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但是见到许颐时来了,他又挣扎了起来,并且怒目圆瞪的看着他,仿佛跟他有血海深仇一样。
走过去。
许颐时挥手让押着尧方木的两个保镖退下。
“老板,尧少十分狂躁现在……”
银承很是担忧,这样把尧方木放开会不会有危险。
“他应该狂躁。”
如果不狂躁才是不正常。
许颐时下命令,他们不得不遵守。
银承跟潇航都退后两步。
许颐时上前一步,走到了尧方木面前。
尧方木冲上来就要挥拳对着他的脸上打来。
只是拳头还没有碰到许颐时的毫毛就被许颐时一只手给捏住了。
他尚未用尽全力,手里捏着的尧方木的拳头的骨节都在咯吱作响了。
“虚弱无力,尧方木,你确定要跟我动手?”
无论是怎么动手,他都可以完全不费力的将他碾死。
只是做与不做,凭心情而已。
说起来,尧方木是怕他的。
他是林举荷的亲侄子。
只是如今,他对他应该是恨更多了。
恨与爱什么的,都是外界强加到他身上的包袱。
他并不在乎。
“许颐时,我爸爸死了!!”
被撕掉嘴上的胶布之后,尧方木绝望的怒吼了一声。
他的双眼猩红,里面是恨不得把许颐时撕碎吃掉的恨意。
他是在陪着江眉逛超市的时候得到消息的。
并不是谁给他发的短信或者是微信,而是新闻客户端推送的消息。
尧氏药业集团的总裁尧大林跳楼身亡。
死相很惨。
生前被砍断了双手!
这样的消息,也只是一瞬间的被他看到了。
他头脑发懵的再点进去的时候,新闻已经被删掉了。
不仅是新闻被删掉了。
连那个新闻公司客户端都无法点进去了。
这么强硬的抹掉一切的手笔,不是许颐时能是谁!
再接着,尧方木接到电话被告知许颐时来府山县了,他连江眉跟解铭都顾不上了,开着车飞奔回来了。
一回来,就被许颐时的人堵在了楼道里。
“所以呢?”
许颐时微微挑眉。
看着尧方木。
问他。
所以呢。
是呀,所以呢!
尧方木心头的火像是被一盆冰水给浇灭了一样。
哈哈大笑了起来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在许颐时的面前,他爸爸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尧家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哈哈哈哈,许颐时,所以,我们的命在你的眼里,都是蚂蚁是吧?你想碾死谁就碾死谁是吧?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林举荷!林举荷可是给你带了绿帽子呢!你为什么不杀了林举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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