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田豫村的村头舂米场。
“杀!”
“杀——!!”
田豫村的这些青年们正在热火朝天的练着刺杀。
“驾!”
一人骑着一匹马突然的来到了舂米场外围的周围,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那边看了一会这边的操练后,旋即又打马远去了。
“进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刘野来到梁进身边,显然刚才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这时候大家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家伙什,看向梁进。
梁进这时候也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那人马离开的方向,沉声道:“大家都拿好了手中的武器,海盗要来了!”
“真的?”在旁边的李武有些惊诧的问,毕竟海盗都一个星期未来了,这时候突然来了,他觉得有些猝不及防。
而梁进的眼光却是陡然犀利地射向李武,李武顿时吓了一个激灵,梁进也没管李武这表情,顿时又严厉地眼睛看向了大家,严肃地说道:“海盗马上就来了,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梁进的这一句话一出,顿时场面都为之一肃,顿时大家伙齐声喝道:“是!!”
在大家都全神贯注的皆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后,过了没一会儿,只见一队海盗,在徐忠的带领下,一共十三个人,皆都骑着马,向这打谷场这边奔来,——梁进等一共二十七个热血青年,正紧紧握着手中枪,梁进这时候心中却暗暗叫苦:
“这些海盗竟然是骑着马来的,我可没教我们村里的这些青年如何对付骑兵啊,——嗨,我前世虽是喜欢历史,但是对于古代这些专业性质的战争方面的知识却是不真没懂,所以我也是教不了他们啊!
——现在也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
……
……
在临高县城的原县衙大院内。
在这县衙大院内,有一凉亭,此刻正有一容貌靓丽,堪称是绝色的妙龄女子正坐在凉亭内,她的手中拿着一张纸,那纸上有字迹,看那字迹的排列,应该纸上写的是一首诗。
那绝色女子看着那诗,竟是久久失神。
“小姐——!”
突然的一声喊,瞬间惊醒了在那凉亭内的绝美女子,绝美女子明显被吓了一跳,她于是微微怔了下,旋即朝着刚小跑过来的那丫鬟不满地嗔道:“碧儿,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忙着的吗?你吓我一跳。”
这绝美女子正是赵茜,如今占领琼州北部大部分地区的军阀——对于目前朝廷那方面来说也可以说是乱贼——的二头领的掌上明珠女儿:赵茜。
那刚风风火火跑来的丫鬟自然就是她的贴身丫鬟碧儿了。
碧儿这时候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边微微喘息着,嘴里委屈的小声嘟囔道:“您、您这都看了那位梁进梁公子的诗,看了差不多都一个星期了,您还没看够啊。”
“你,你说什么呢你,谁、谁看了一星期了。”赵茜顿时脸上一红,强自狡辩道。
“哟,您还没看一星期呢,那您手中拿的是什么?”
“这……这是,”赵茜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但旋即就反应过来,“呀呵,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欺负小姐了啊!”说着作势就要扑上前去挠碧儿的腋窝、挠她的痒痒,她知道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碧儿,虽然她是丫鬟的身份,但是两人却情同姐妹,——而碧儿打小就怕痒痒。
“啊!”碧儿一看自家小姐就要上前来挠她痒痒,顿时吓的惊叫了一声,但她猛地想起来了她之所以这么风风火火的过来所为的事情,于是连忙道:“啊!小姐别闹了,你的那位梁公子可是遇到大麻烦了,恐有生命之忧呢!”
“好啊,小壁,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今天啊——呃,你刚才说谁?”
“哎哟我的小姐啊,那位梁进梁公子你再晚一些,恐怕就性命不保了啊!”碧儿于是将她打探来的消息如实告诉自家的小姐:“那个徐忠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十几个人骑着马往镇海乡的方向去了,本来婢子也没当回事,但是加了个小心,问了一下徐府的管事,本来他还不说,只说是去镇海乡里有事办,可是我觉得徐忠自从跟大头领说他要亲自镇守临高县城;
而那时候,小姐你不是刚为了让梁进公子逃出王家别苑的事跟徐忠闹的有些不愉快嘛,就那天徐忠提出要亲自坐镇临高县城,——而小姐你怕他再对梁进公子不利,所以您也找借口留下来了。
所以啊,当时我虽说没多想,但是总是留了个心眼的,我又跟那徐府管事说,是小姐你让我来问他的,如果他胆敢所言不实,那么他吃不了兜着走。结果就是那管事吓的什么都给说了,说是徐忠带着那十几人骑着马就是去的田豫村,要去杀死梁进公子的!”
……
……
田豫村村口的舂米场。
此时,两方面的人马在对峙着。
一方面是梁进他们田豫村的青年们,总共二十七人,皆手中紧握着长矛,摆出一副与敌决战的慨然气势。
一方面是以徐忠为首的海盗乱贼,统共十三人,不过他们胜在都骑着马,他们的手中也都拿着各式的兵器。
陡然地——
徐忠那边有一个男子率先开口喊话道:“喂,你们那帮田豫村的小崽子们都听着!我们徐爷说了,今天我们此番前来,只为的是要梁进的命!其他的不相关者,我们徐爷大人大量不与你们计较了,你们快些都各回各家吧!”
其实这时候的梁进也是心中思绪起伏:我要是带着大家伙一起跟这些贼人拼了的话,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跟他们拼了个两败俱伤,最后他们灰溜溜的跑了;可是绝大多数的可能却并不是这样的,毕竟他们都骑着马,就算我前世对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模式再怎么不了解,但是也懂一个道理,那就是步兵对上骑兵,在人数不对等情况不大的情况下,我也知道对方十几骑一轮冲过来,我们这些人,还不是就是任人宰割啊!
梁进心中这般思考着,而对面的那喊话的骑兵男子,此刻却是第二轮喊话已经喊完,并直言留给他们一些时间思考、商量一下。
这时梁进便对围过来的众人道:“我刚才想了一下,我之前到底是考虑不周,他们原来是骑着马过来的,这就好比两军对战,我们是步兵,对方是骑兵,我们胜的希望并不大,——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们还是回去吧,他们既然是来杀我的,那我这条命能换回大家的性命,于我来说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进哥,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刘野当即反对道,“你说的我不同意!”
王龙王虎,甚至在场的绝大多数的人也都坚定点头,表示要跟梁进一起共患难、进退。
王龙道:“进哥,你还真相信,那帮狗、娘养的东西,他们说话什么时候算过数了?我看他们不过就是在使‘调虎离山’的手段罢了,我们都回家去后,就凭海盗他们的尿性,到时候他们不光要杀了进哥你,他们肯定也会下令屠村的——咱们这四里八乡那些海盗干这种事情的还少吗?”
“就是、就是啊,进哥,大不了大家伙就跟他们干了!”在场的人都喊道,他们就算其中有些犹豫的人,但是这么一听王龙这么一说后,也都觉的有道理,既然左右是个死,那还不如真刀真枪地就跟这些贼子们拼了!
梁进之前也确实是进入了思维定式了,他只觉得不能因为自己就连累害了大家的性命这样不值当,但是他一时却是没有想到,即使他让大家伙回去后,他也是不能保证这些海盗们的尿性,毕竟以往在这附近的十里八乡,海盗的名声早就是臭大街了,而且海盗屠村的事以往也不少见。
于是,梁进最后点头道:“好,兄弟们,看来之前是我想差了,——既然这些驴、日的敢来犯我家园,那我们就和他们拼命到底!”
“对!拼命到底!”所有人都怒吼道。
梁进这时咬牙说道:“兄弟们,你们可知道在这山林里我最欣赏哪种畜生吗?”
看着众人都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训话”,梁进继续激昂道:“我最欣赏的就是那一种畜生,就是狼,——我认为我们目前想要打过、战胜那些海盗,那就必须有狼性!什么是狼性?——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
——我告诉你们,你们看到前面的那十几个骑着马的家伙了没有?我告诉你们,现在你们都不是人,你们都是一头头嗷嗷叫的野狼,无论前面是什么,是老虎也要咬断他的喉咙、嚼碎它的骨头!
兄弟们,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可知道‘剑客’,对,那些剑客不仅是会使得一手的好剑法,而且,他们敢于逢敌必亮剑!血溅七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梁进说的这段话,可以说是说的热血激昂,让的听者不由的都热血沸腾,于是,在场所有的热血青年随即都大声、涨红着脸,挥舞着手臂,跟着嗷嗷叫地喊道——
“逢敌必亮剑!血溅七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逢敌必亮剑!血溅七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逢敌必亮剑!血溅七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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