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君被吓了一跳,抬眸看向大门的方向,确实有个身影正向这边走。
光是看着就能察觉它非常的愤怒。
田之诺趴在地面上,浑身是血,睁着那双含泪的眼睛,就在看到琦津的那一瞬,眼泪终于萦不住的落了下来。..
琦津一进门就看到深受重伤的田之诺眼眶顿时就红了,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某种程度,它知道自己接下来一定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为它的女儿报仇。
瑟君直起身子,勾起嘴角,冷冰冰的盯着琦津。
琦津先是走到田之诺身旁将她扶起来,双目中尽是自责。
田之诺口中还不断向外涌动着血沫,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对不起孩子,我来晚了。」琦津将自己的灵力输送到她的身体中,先稳住她的伤情后再做别的打算。
瑟君整了整衣衫等待着琦津找自己算账,它们之间的恩怨早就该算一算了。
阿树看着自己家主子回来了终于是松了口气,小命算是保下了。
琦津确保田之诺无性命之忧后才站起身,同时不忘与阿树说:「阿树,方才你说我的那些话我都记下了,你现在把阿诺照顾好我可以不罚你!」
阿树心头一慌,「诶呦,那些都是自保的手段罢了,尊上你何必较真呢~这里交给你,橙子交给我!」
话音一落便溜之大吉,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琦津微微抬眸,看向瑟君时满眼的恨意。
瑟君不以为然的晃了晃手腕,他知道必定会有一场恶战。
恶童迅速跑到瑟君的身前,凶狠的盯着琦津,就像是一条忠狗在护主子。
琦津不以为然,不过是一条会乱咬人的狗,它都懒得多看一眼。
「瑟君,没想到我们有一天还能再见面。」琦津的脸色很难看,它慢慢向前迈着步子。
瑟君笑的很阴森,得意中又带着些许的不屑,「是啊,真是造化弄人。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命大,我以为你早死了,对了,那个被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哪儿去了?死了?」
琦津听不得它说话,总觉得恶心。它将双手紧握成拳,将所有灵力都汇聚在掌心中,准备给瑟君送去有力的一击。
瑟君了解琦津,它总喜欢用右手操控法力,过了这么久还是没变。
然而,瑟君却没有躲闪,它知道身前的恶童会替它抵挡住所有攻击。
琦津眉头一皱,想着先处理掉那个碍事的走狗。本以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没想到不过是它轻轻一挥手臂就会被打到吐血的废物。
恶童连痛哭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瑟君竟毫无波澜,甚至都没有看那孩子一眼。
琦津冷哼,它所认知的瑟君本就是这么冷血无情,当年轻信于它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瑟君不为所动的走下台阶,走到琦津面前,眨弄着那双毫无光泽的眼睛。
「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暴躁了?」瑟君说话的语气很轻浮,总是带着挑衅的意思。
田之诺刚被阿树扶起身来就看到琦津怒气冲冲的掐住了瑟君的喉咙,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手力越来越大。
瑟君竟毫无痛觉的狂笑着。
这个行为无疑又激怒了琦津,它现在想直接掐断它的脖子。
瑟君不会任它宰割,终于抬手握住它的手腕。琦津能够感受到瑟君的手力很大,竟让它觉得有些惊慌。
从前的瑟君绝不是它的对手,可现在面前的这位的灵力却与它不相上下,甚至是更高于它。
琦津微怔。
瑟君得意的扬着嘴角,「琦津
,趁我还没发火之前赶紧将妖世的王位让给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所预料的。」
琦津瞧见它身子周围萦绕着一团黑雾,这气场总觉得熟悉。
瑟君看到它的眉峰皱起,有些留神,趁此机会逃开了它的掌控。躲到一旁去,整了整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衫。
「是不是没想到我会变强?」
琦津想过这家伙会变的比之前厉害,可也不该是现在这样超乎常理的强。
「你身上的煞气从何而来?你到底做了什么?!」琦津质问它。
瑟君扬着下巴,「自然是把你们所厌恶的东西收入囊中。」
琦津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
瑟君不再遮掩,它大大方方的运作着自己体内的灵力和煞气,「或许是上天有眼,让我遇见了那颗丹药精,它的原身俱灭,但是它的力量还在。我有肉身,它有法力,可谓是强强联合!它也早就想复仇了!」
果然是当年那个魔鬼!
琦津深刻的记得,当年将那家伙的真身毁灭掉,但那缕原神却无法消除。为了妖世和人间安宁,琦津与白宽合力将它封印在地城之中。
「你是怎么打破封印的?!」琦津想不通,那封印可是耗费了它和白宽的半生修为,绝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被破坏掉。
瑟君又是一副得意的模样,「或许是上天垂怜,我从那个璩洲回来后就直接到了你所封印的那个山洞之中。那家伙早就蠢蠢欲动想要出来,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吸收地城的阴气,它变强了。在与我大大联合,自然不费吹灰之力的破解而出。」
琦津吞了吞喉咙,这下就难办了。瑟君那个家伙倒是好对付,如果当年的怪物也苏醒了,那就有些麻烦了。
瑟君仰天长笑一阵,「是不是很震惊?」
琦津不敢轻举妄动,来者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它不敢估量。
「你也不用害怕,我来呢不为别的,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妖王的位置让给我,我可以放你和你的女儿离开。」
琦津断然不会将妖世和人间让给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变态。
「阿树,先带阿诺离开。」
琦津自己可以不要命,但是女儿绝不可以出事。
「我不走!父……妖王,你是妖世尊主,自然要拼死守护子民,驱赶怪物!」田之诺挺直了腰板,她从前或许只是一个平凡的猎妖师,但现在她知道自己身体中流淌着凤烈鸟的血,自然要担负起守护家族的责任。
阿树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孩子,这里有我不会出事,你先走。」
田之诺并未理会琦津的话,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去,「我不会走,你担心我,我亦担心你!」
琦津还未开口就听到瑟君开口道:「当真是父女情深,既然你们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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