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的万邦来朝盛典,我们都得格外注意些,阿飞你先别待在别宫了,将这事告诉给承钰师弟。”
伍子飞听了前因后果,自然答应。
李承钰就算自身不能修炼,可他武力并不低,手下更是一票的武林高手,而对方不过筑基四层境界,有寒天寒二人牵制的情况下,只要提前稍作准备,未必就怕了对方。
“阿飞!”等伍子飞都要走出宫殿,寒天又将人叫住。
伍子飞道:“怎么了?”
“师妹的事,你先别告诉承钰师弟。”寒天犹豫了一下,说道。
待伍子飞答应后离去,寒才道:“明明是你觉得人家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怎得现在又怕人家来破坏?”
“才不怕呢!承钰师弟若知道是你自己的决定,就算不高兴也不会阻止的。何况,他也阻止不了你。”寒天道,“我只是希望他少难过一会儿,免得忙于事物的时候还得不开心。”
“这么说来,人家承钰师兄还得感谢大师兄你了?”寒轻讽了一句。
寒天脸皮终究不够厚,没敢承认。
然后寒才问起假若那血手陵的弟子真来捣乱,寒天打算如何应对。
寒天便摸了一块玉佩出来,将其递给寒:“这是我在燕州的时候陪一位道果期的前辈去探索一个千年前结婴修士留下的洞府时得到的,戴在身上可以敛去气息,便是普通的道果修士来了,看你也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大师兄知道长生的存在,以长生的能力不会连一个最多筑基四层的跟踪者都发现不了,所以他敢确定寒到盛京之后对方是没有跟踪过寒的。也就是说,那血手陵的弟子还不知道寒的存在。
“对方不知道我的深浅,有了这玉佩,对方便会将我当做普通人,到时候,你与我共呈国书,那家伙若是来了,极有可能拿我做人质威胁你,届时里应外合,不怕他不吃亏。”寒总结了大师兄的打算,“就算他不拿我做人质,大师兄也可率先出战,我在后方伺机而动。”
师兄妹相视一笑。
大师兄一般想不出什么阴损的招数来,但是必要的时候,坑敌人一把还是很好玩的。
今日的万邦来朝盛典是午时之后开始,还剩下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大师兄吩咐了人将秦国长公主的朝服、印鉴等一系列东西送来,要寒先行熟悉,自己便先离开了别宫。
他得去万邦来朝盛典的场地率先做些布置,对方不来最好,若是来了,一定要将那凡人的家伙好好收拾了!
......
伍子飞从来很守承诺,答应不将寒成了秦国长公主的事情率先告诉李承钰,便真的没有告诉他在万邦来朝盛典其间的职责是搞定秦国太子,让秦国使团乖乖的不惹事,旁的事情不是他的公务范围,算不得渎职。
所以李承钰在盛典之上见到寒的时候,面上虽然不显,眼神中却带着震惊与疑问。
寒穿着秦国长公主的朝服,与寒天并排而坐,朝着李承钰礼貌而从容的点头,仿佛两人此前并不相识一般。
盛典上的座次安排很有意思,也许是秦国虽然国力比唐国略次些但向来高傲,也许是不希望这次两国建立邦交的事情再出波折,可能更多的原因是大师兄寒天觉得麻烦提前给唐皇下了个心理暗示。
所以在李承钰请示过后,唐皇亲自允准了安排。
盛典的场所在太极宫前殿所在的龙章台,唐皇坐的位置自然是极高的,但是仅次了唐皇座位半级,唐国太子和秦国太子的席位平级相对,而因为在秦国长公主身份不低于太子的缘故,寒自然与寒天同一席位,因此寒与李承钰之间,实际上只隔了不到三米的距离。
对于寒而言,这盛典其实是个枯燥的过程。司礼的礼部尚书念了一堆冗长但在寒看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作用的祭文从末法时代之后,除了渡劫之外天道基本不给反应了,修仙者祭天都没用,凡人几句祭文就更没用之后,盛典终于进入正题。
礼部尚书念了国号,一个唐国的属国使者上来说一堆恭贺与恭维的话,送上精心挑选的贡品,然后退下去,换另一个,继续相同的流程,如此循环了二三十回之后,属国们都出场完毕了。
于是换唐国的友邦使者出场。其实还是一样的流程和差不多的说辞,只是贡品的名称换成了礼物,属国使臣行的是跪礼而友邦使者行的是站礼。
整个过程,李承钰眼观鼻口观心,在下方的人看来太子殿下是面带微笑认真的倾听着各国使臣的言辞,实际上寒注意到,那人已经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
大师兄寒天就别提了,他微微低头凝视着桌案,看样子似乎是对唐国的邦交并不感兴趣,所以垂首等候实际上大师兄也确实不感兴趣,并且他已经睡着好一会儿了,只是睁着眼睛睡觉这个技能,对于修仙者而言并不复杂。
寒也觉得无聊,所以看了一会儿之后,让长生注意着外界情况,意识便躲进系统空间看书去了。
寒作为龙章台上唯一的女性,受的关注总是要多些,然而摆出一副优雅得体的的外表来,内地里早就跑去系统空间看书这种事情,旁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好在有长生注意着外头的动静,对于憋在空间中不知道多久才放出来不到两年的长生而言,就算是盯梢,也并不觉得无趣。
唐国的属国使者上台时当然无需在意,但是当唐国的友邦出场的时候,便不能完全当个雕像了因为这些同唐国交好的国家和部族里面,也有不少是秦国的友邦。
即便其中有的国家寒天自己连人家国号都没记住,却也不能不予理会,因此在第一位使臣向寒天问安之后,长生告知了寒,寒唤醒了寒天。
寒天私下传音和寒抱怨无聊得很,面上表现得却无可挑剔的得体从容,其间师兄妹二人又与唐皇稍有几句交流,至少表面看来,应是宾主尽欢。
整个过程进行了大概一个半时辰,高台上的四人中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兴致勃勃认真无比的,大概便只有唐皇了。
毕竟是他逼着自家老爹退位也要谋夺来的皇位,可不就为了这站在天下顶端的权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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