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莫衍薄情,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但我没想到,他竟然能薄情到这种地步,就连分手,也是通过电话廖廖数字就想把我打发了。
如果在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前,他让我消失在他面前,我可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一夜我成了他的人,也发现自己对他用情至深,而且只有短短一日后,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
我心里的不平与愤恨,如海啸般汹涌而至,挡都挡不住。
如果他此刻在我面前,一定能看到我忍无可忍的模样。
所以说,人都是自私的,说的一点都没错。
用了很长的时间去承受莫衍的这句话,他也是极有耐性,一直在电话那边等着我的回应。
嗓子里又苦又涩,捏着手机的手已经冒出了许多汗,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拳。
终于,我松开拳头,暗自嘲讽地笑出来,倔强又艰难地问他:“莫总觉得,我是那种很好打发的女人?”
他似乎是真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回应。
因为跟他相处的过去一年里,我虽不是总那么温顺乖巧的,但至少不会忤逆他什么。
即便我现在看不到他人,也能猜出他是一副惊诧的表情。
许久后,才听得他轻哼一声:“原本我以为是,但现在看来,似乎跟我想的有出入。”
我冷哼:“知道就好。分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另外,关于我家里的事,我还需要向您请教,如果您想您未来的生活能够像从前般潇洒的话,我建议您最好来找我一趟,就在这座毁掉的房子里,我等你。”
咬牙挂掉电话后,整个人都虚脱了。
现在的莫衍,在我看来,跟个仇人无异。
那短暂的美好也真只是瞬间,我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面临这种结局。
那时还在想,我能跟他相处一年,那么确定关系后,肯定要比他从前那些女人留在他身边时间长,却没想到,竟是最快领饭盒的那个。
“桃子……”姗姗的声音响在身边,欲言又止,“别老坐在这了,吃点东西吧。”
一大早赶回来,我滴水未进,现在已经快傍晚了,肚子也不觉得饿,看着面前的豆沙包,我的眼泪一下涌出来。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喜欢吃豆沙包,我妈每次做包子的时候,总会单独给我做一些……
我拿着包子,咬了一口,吃到的全是眼泪。
“我刚才听到你跟莫衍打电话,你是不是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良久后,姗姗这样问我。
她跟我妈一样,虽然知道我钟情于莫衍,但并不赞同,认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走到一起的,就算暂时走到一起,也不会长远。
是啊,我已经跟他在一起,终于破了最后的底线。
咬着唇,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姗姗叹了一口气,给我抹去脸上的眼泪:“他现在要跟你分手?”
“我不会轻易同意分手的!”
我的声音有些大,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仿佛分不分手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证明什么。
姗姗正要说话,我们同时听到动静,我眼珠子往后动了动,听到姗姗轻声说:“他来了。我就在外面。”
然后起身离开。
不一会儿,身边的人就换作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我又爱又恨的男人。
属于莫衍的气息猛得笼罩过来,我的胸口一阵剧痛。
那么期盼他的靠近,现在靠近了,却跟毒药一样钻入我的心口,让我窒息。
“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分手?”没想到,在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后,他开口第一句竟是这样的话,而且,“是不是也想我给你一笔分手费?当然,你若觉得自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可以给你比她们更多的分手费。”
依然是那么沉稳具有磁性的男声,在此之前,好听得让我陶醉,现在却像尖刀剜在我心头。
我猛地回头,蹙眉眯眼瞪着他,很想问他,莫衍,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是怎么做到跟我说这种话的?
我暗自咬牙,压下心中的愤懑,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他脸上淡漠的表情,我的心就被他刺得更深一分:“我说过,对于分手,我不是好打发的人,你也妄想用钱来敷衍我。”
说完,我回头,重新看向这个男人,他依然一副面无表情,好像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根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心里的气油然腾起,我质问他:“火灾的事,难道你不用跟我解释?还是说,你想让我直接把你告上法庭?”
莫衍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早就做好充分准备:“我想你应该已经清楚,火灾的起源是几根蜡烛,而那些蜡烛的确是我留下的没错。但,我走的时候,它是熄灭的。而且,我原本是要打包扔掉的,是你弟弟,他说他想留着。”
说到我弟弟时,他特意跟我挑眉,旨在说明,若不是我弟弟的要求,他断不会把蜡烛丢在家中,那么,火灾也许会避免。
看着脚下那些残烛,我冷笑:“你是想把责任推到一个五岁的孩子身上?”
莫衍说的这些,我已经了解到,可我不信。
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他有足够的能力颠倒是非。
“信不信在你,但事实就是这样。”莫衍已经站起来,似乎就要结束这段谈话,我心里更加莫名空落起来。
又听他直接跳到下一个话题:“我说过,跟你在一起时,我不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但我食言了,是我背叛你在先,若你有点骨气的话,就不该再纠缠于我。况且,苏文在这次火灾中为了救我失了一条腿,我要为她负责。”
莫衍的一段话,当真是让我无言以对。
可是,他要为别的女人负责,那么我呢,谁又来为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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