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伯虎显然动了真格,他一步步逼近郝昭,在离郝昭十步的地方站定,正当郝昭暗自戒备,以为这位太子要出杀招的时候,只听他口中念道:“白虎卫暗影何在?”
随着皇甫伯虎话音落下,他身前的空间开始波动,紧接着从虚空中走出两个身穿黑色衣甲的战士,全被都笼罩在一片黑布之中,只有两颗闪烁着绿光的眼睛露在外面,胸前镌刻着一个白色狰狞的虎头,细看之后,郝昭发现这个虎头竟然和那支箭矢上面的虎头一模一样。
他们在皇甫伯虎身前站定,恭敬道:“在!”
“我以白虎帝国皇族太子的身份命令你们,将辱我皇族者,杀之!”
皇甫伯虎一字一句的说道,场面顿时紧张了起来。
人群一片哗然,白虎卫是白虎帝国最精锐的部队,而暗影则是精锐中的精锐,就好像明朝的锦衣卫,皇甫伯琥的话等于直接宣布了郝昭的死刑。
“堂堂白虎帝国的太子,气量未免也太小了吧,对付一个小孩子,竟然将暗影召唤出来了…”之前说话的人又说了。
“我说你就小声点吧,万兄,暗影成员最低也是筑基期的修为,老衲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跟着你一起死。”
“…”
两个黑甲卫士虚身一晃,便出现在郝昭身边,筑基期的灵压外放,面无表情,似乎在等着郝昭被强大的灵压摧毁。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尽管一个天才少年的陨落是可惜的,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得罪这个帝国的主宰。
要怪也只能怪他不自量力,得罪了一个望不可及的存在。这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过去了。
皇甫伯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站在擂台的边缘,他都能感觉到两个筑基期修士的强大威压,位于威压正中的郝昭为何像无事人一样?
两个黑甲修士的脸上也露出了差异的神色,再用灵力探测一下,没错,是炼体期一阶啊,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各自从虚空中抓出一根黑色的带钩长链铁锤。
勾魂夺命槊出,意念所指处勠!
围观人群一声惊呼,勾魂夺命槊是暗影的必杀武器,每次出手必然饮血而归。郝昭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不过这可是在沈老的寿宴上,有些识趣的已悄然离去,只留下几个皇甫伯琥的拥趸者饶有兴趣地看着。
他们挥动手中的长链铁锤,似有万斤之力。
铁锤上环绕着丝丝灵力,闪烁着幽幽的黑色光芒,好像地狱恶魔的勾魂锁,铁链飞舞,要是打在郝昭身上,定会让他尸骨无存。
硬接肯定是不可能的,郝昭只能使用空间法则了。
灵压是不存在的,可是铁锤挥舞带动的气流越来越多,像刀片一样刮在脸上,隐隐生疼。
“妈的,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老子还怕了你们不成。”郝昭内心崇拜是共产主义,他还记得一位伟人说过,材狼来了我们有屠刀,面对压迫,只要反抗。
“潜藏在虚空中的…”
“住手!”
郝昭咒语还没念完,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凭空响起。
紧接着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身穿一件白色紫边金雕袍,郝昭认得那应该是一件官服,和青龙帝国不同的是,白色紫边金雕袍上镌嗅的是一只金色大雕。
“太子太师沈月阳来了,这下没戏了。”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剩下的围观群众便作鸟兽散。
暗影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白虎卫属于帝国皇家力量,只听皇族指挥,所以暗影根本不会理会沈月阳的话。
“白虎令在此,暗影退下!”
沈月阳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黄色巴掌大小的令牌,正面刻着一只气势滔天的白虎。
众人脸色一变,俱单膝跪地,包括皇甫伯琥,
“拜见虎帝陛下!”
“父皇在上!”
见白虎令如见白虎帝王!
飞到半路的铁锤倒飞回暗影的手中,两人虚身一晃,身影便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沈月阳脸色铁青,纵然素知太子殿下乖张,不想竟嚣张到这种程度,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虎帝曾经对他说的话,“伯琥含道出生,自幼聪慧,奈何生于帝家,性情乖张,还望先生竭力教持,他日若有所成,实乃我白虎之福啊!这块白虎令孤当赠送与你!”
言犹在耳,不想今日就要用上这东西,他对着皇甫伯琥说道:“太子殿下,暗影是皇族最神秘的力量,如果陛下知道你拿着他到我沈家来呈威风,恐怕后果会很严重。”
皇甫伯琥脸色一变,如果其他人向他父皇告状的话,他一点儿也不会害怕,偏偏他自己的这位老师,实在让他胆寒得紧,他站起来对着中年人行了一礼,“老师我错了,甘愿受罚!”
“哼!”
沈月阳却不给这位未来的虎帝陛下面子,冷哼了一声,看向妖艳少女,缓缓说道:“幽月小姐,这事儿皇后娘娘那边……”
“先生说的极是,小女子也知错了!”妖艳少女乖巧地说道。
沈月阳收回白虎令,右手扶须,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是家父寿辰,感谢大家的到来,定要玩得开心才好!”
“沈大人客气了!”
众人散去,皇甫伯虎看了郝昭一眼,然后带着他的傲娇小姨离开了。
虎帝太子阴冷的眼神让他想起了毒蛇,他总觉得此事不会就怎么算了,正当郝昭刚打算离开,就被沈月阳叫住了,
“闯了祸就想离开?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郝昭尴尬的笑了笑,刚想解释,又听沈月阳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修为如何?”
“14岁,连体期一阶。”郝昭对沈月阳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因为他严肃的面容让他想起了刚正不阿的包拯。
沈月阳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对着郝昭说道:“跟我来吧!”
看着面前这个人人敬畏的太子太师,郝昭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绕过四周按着一定规则排列的奇花异草,郝昭跟着沈月阳走进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单看这座恢宏的建筑,就能感觉到它主人家的不凡,可是如此庞大的建筑外面竟然一丁点儿也看不到,看来那些看似随意摆放的植物还是个阵法,而且虽然此处比起内院小了很多,但却更加精致。
走进大厅,迎面一座铜铸巨塔矗立在大殿中央,龙虎雀龟各据一方,全都匍匐在大厅中央的宝塔之下,两排矮桌分裂左右,上面坐满了人,最上首的位置上有一个更大的矮桌。
其上珍馐百味,奇花异果无数,却只坐了一人,只见那人只见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隐隐约约是“玄武”两个大字。
大厅中总共十人左右,在多数人诧异的眼光中,沈月阳将郝昭带到中央,
“父亲,他来了!”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郝昭也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受到这种待遇,他瞥见老者身旁的儋州,此时她穿了一件金色束胸拖地长裙,挽天女头,两缕秀发垂在两颊,顾波流转,明眸皓齿。她对着郝昭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郝昭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最上首的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他的眼神深邃,郝昭不敢直视太久;其次是浓眉大眼的沈月阳,平静如水的眼睛只有看着儋州的时候才有一丝波动;还有一对中年夫妇,望向郝昭的眼神十分复杂。其他的男男女女十余人,望向郝昭的眼神各有不同,有好奇、不屑、挑衅…不一而足。
最让郝昭不舒服的是一个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只见他长得唇红齿白,看人进食时却自带一股虎狼之气,在他挑衅眼神的环伺下,郝昭觉得自己可能被他看作了猎物。
就在郝昭对发生的种种十分不解的时候,那个花白头发的老者痛饮一杯后,颇有感触地说道:“罢了,既然你是小州失散多年的远方表亲,那就特许你进入神武门学习吧。不管怎么说,因为你的原因,小州才来看我。”
听到这儿,儋州成熟秀美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少女般的愧疚。
神武门是沈家的私人武装,也是儋州费尽心思想让郝昭进入的地方,因为一旦进入神武门,不但拥有名师指导,最重要的是还有享之不尽的修炼资源。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句话,肯定要乐疯了,可郝昭不是一般人,他听到这句话,心里没有半点儿兴奋,反而有一丝担忧。
“喂,小弟弟,叫我一声姐,以后我就罩着你了。”此时一个娇俏少女跑到郝昭身边,笑嘻嘻地说道,浑然忘记了刚在内院抛弃郝昭的事情。
“多谢老爷子好意,”郝昭没有理会楚如雪,对着老者恭敬地说道,“不过小子野惯了,留在沈家的话只恐叨扰了各位,我还是不留在神武门了吧。”
“哦?”老者皱了皱眉,有些意外地看了儋州一眼,只见儋州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老者怒道:“胡闹,小州,你可知偷习武技的后果?”
儋州脸色一变,连忙跪下,恳求道:“偷习武技,格杀勿论,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州儿怎么可能忘记,可是义父,郝昭他不是外人…”
“不要再天真了,小州,”这时候,沈月阳旁边一个中年美妇站起来,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说道:“如果他不是外人的话,又怎会不愿留在神武门?”
只见那美妇长了一张蛇精脸,穿了一件十分暴露的大红束胸连衣裙。
话音刚落,一个浓眉大眼,十分剽悍的女子又站了出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的表情,“小州,你这么多年不回来,一回来就胡闹,家传武技是能够外传的么?规矩是先祖定下的,难道你要让父亲为你背下千古罪名?”
儋州闻言一滞,一张成熟秀美的脸庞满是无奈之色。
楚如雪的小脸也满是疑惑,扑闪着大眼睛急忙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留在沈家你就不算偷习武技啦,这样你就不用死了。”
郝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再一次忽略了少女的好意,急得少女都想打人了。
“好好好!”
老者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脸一横,手掐法诀,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七彩琉璃塔光芒一闪,大厅中便不见了郝昭的身影。
儋州脸色瞬间苍白,急忙哭诉道:“义父,义父,手下留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哼,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情还是这么任性!一点儿记性都不长,真是气死我了,待会儿再收拾你们。”老者气急败坏的说道,随后大手一挥,七彩琉璃塔便光芒尽收,矗立在大厅的中央,龙虎雀龟臣服四周,唯有不见了郝昭。
儋州松了一口气,只要郝昭没被立即处决,就还有生还的希望。
儋州还想说话,老者手一摆,打断了她,“有客人来了,咱们都出去吧!”
说完,老者虚身一晃,不见了身影,
众人也都赶紧跟了出去,儋州看了一眼矗立在殿中的琉璃塔,叹息一声也跟了出去。
圣域中的大人物降临沈府,自然少不了一番举杯叙情,觥筹交错。
说到前段时间的天地异象,众人又都是一番嘘唏,因都是四大门派中的副手,所以并不能直接得到三大主教的旨意,只能各说自己的猜想。
有人说:“乱世将至!”
有人说:“我辈当立!”
还有人说:“魔兽化神!”
不一而足……
此处暂且不表。
而我们的始作俑者此时正被关在一处幻境之中。
需要十人环抱的参天大树遮云蔽日,数之不尽的奇花异草交错纵横,满地的断枝落叶散发出腐朽的气味,这是一片原始深林,茂密的树木,潮湿的气味,唯独没有一丝地生气。
四周寂静地可怕,闭上眼,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郝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处的这片虚空,想来这就是那个七彩琉璃塔的空间里。
正当郝昭思索之时,一个暗黑色的人影出现在虚空之中,蹑手蹑脚,一脸紧张,郝昭心中一动,这人莫不是那个老头派过来的杀手?
郝昭睁开眼,四周还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闭上眼却能准确地看到那个人的位置,如此一闭一睁,便直接锁定了十米开外的一个参天大树。
他,就躲在那棵树干的后面,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自己。
郝昭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像一个无事人一样,对四周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黑影左闪右避,慢慢靠近,郝昭却忍俊不禁,只求他快点儿过来。
就在郝昭都不知道假装欣赏什么了的时候,黑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背后,郝昭细看发现,他竟然是坐在沈月阳身边的虎狼少年,长相魁梧,此刻却偏偏像个小偷一样,着实好笑。
“你动作能不能快点儿?”郝昭转过身来,不耐烦地说道。
少年退了两步,惊道:“你发现我了?”
“你以为自己多厉害?”郝昭撇了撇嘴道。
虎狼少年眉头一挑,傲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气和小爷说话?”
郝昭也不生气,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沈月阳的儿子吧?”
虎狼少年哈哈笑道,“没想到你这二愣子还有点眼力,我就是沈府少爷沈光晨阳,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郝昭:“废话,我又不是你爹,怎么知道?”
“找打!”沈光晨阳虎目一张,运功提气,怫然作色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厉害还是我的拳脚厉害!”
从他外放的气息,郝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实力,炼体期四阶。
郝昭还没放在眼里。
“你,不是我的对手。”郝昭对着他摇了摇手指。
“你…看招!”虎狼少年今年十六岁,是沈月阳的二儿子,性格狂傲,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他见郝昭只有炼体期一阶的实力,口气却是自己还狂妄,便有心教训一下他。
“来的好!”受到沈光晨阳九重浪气势的牵引,郝昭九重浪心诀悄然运转。
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斗了几十个回合,四周的树木已不知被摧毁了多少,直到郝昭力有不逮,渐渐落于下风。
连体期三阶淬炼心脏,拥有强大的爆发力;连体期四节淬炼肝脏,拥有非凡的恢复力。
沈光晨阳一只手的攻击,郝昭需要两只手才能接住,而郝昭的九重浪,沈光晨阳总能在第三重的时候化解掉,那种感觉就像拳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看来九重浪还有后招,郝昭心想,有矛必有盾,不愧是大家族。
十招之后,沈光晨阳得意的笑,“原来你就只有这个水平,炼体期一阶而已,哈哈,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小弟弟,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狂技九重浪。”
说完,沈光晨阳一跃而起,一记下勾拳,打向郝昭的腹部,郝昭双手往下一按,挡住了沈光晨阳的攻击,沈光晨阳顺势抽身退回,脚往旁边的树上接力,
“嘭!”树干应声破裂。
沈光晨阳以更快的速度冲向郝昭。
九重浪的第二重!
这一次,拳头直向郝昭稚嫩英俊的脸庞。
“不行,不能再让他借力。”郝昭转念一想,然后闭上眼,四周景物皆消失不见,只剩下沈光晨阳的身影在虚空中攻向自己。郝昭抽身后退,同时蓄足气力,一拳轰在沈光晨阳的拳头上,两人的拳头对在一起,“轰”地一声又迅速分离,郝昭借势一退,沈光晨阳的嘴角则露出一丝狂笑。
二愣子,难道你不知道你越用力,我的力量就越大么?
又是一根树干应声断裂,沈光晨阳的力量已经增加了五倍有余,硕大的拳头一往无前,足足五千斤的力量,估计就是炼体期五阶的人估计都不敢硬接。
“是时候了。”郝昭依旧闭着眼,心念一动,飘然后退两步。
沈光晨阳难以置信地看着郝昭就这么消失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里,不过快速的攻势已由不得他多想,一咬牙,狠狠一拳轰在树干上。
“嗡!”需要十人环抱的参天巨树抖了一下。
“簌簌!”
漫天落叶飞舞!
“你到底是谁?”沈光晨阳停了下来,不着痕迹地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九重浪的攻势固然凶猛,但在参天大树绝对的防御面前,沈光晨阳还是受到了反震。
现在让他不解的是郝昭为何凭空消失,躲过了他九重浪的锁定,他明明才炼体期一阶啊!
郝昭慢悠悠地从树后走出来,调侃道:“你不是不屑于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哼!”沈光晨阳冷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躲掉。”
“清风雷步!”
步若清风,飘逸难寻,势若惊雷,摄人心魄,沈光晨阳缓缓说出武技口诀,迈着飘逸的步子,毫不留情地攻向郝昭,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所以不到一息时间,沈光晨阳的掌雷就出现在了郝昭的面前。
郝昭不慌不忙,闭上眼睛,从容后退,在虚空中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的步子,所以纵使沈光晨阳的步法再玄妙,掌雷都拍不到郝昭的身上。
在电击了十几棵树之后,沈光晨阳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二愣子,难道你就像老鼠一样,只会躲吗?有本事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架。”
在沈光晨阳看来,郝昭那诡异的表现只是一种武技罢了,因为他发现了郝昭身法最大的破绽,就是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天下武技千千万,他也不可能全部知道,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知道,郝昭这个武技,屁用没有!
“想要激我,门都没有!”郝昭坐在高高的树枝上,俯视着沈光晨阳。
沈光晨阳一怔,怎么感觉面前这小子像个人精一样呢?
“你下来吧,咱们不打了,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沉吟许久,沈光晨阳才主动说道。
“我才不会下来呢,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在这儿听着。”郝昭双手抱胸,靠在树干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少爷。
想阴我,没门儿!
沈光晨阳无奈,顺势坐在树下,“你偷习武技九重浪,又不肯留在神武门,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郝昭眨了眨眼,“谁说学了武技之后就一定要留在神武门?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沈光晨阳失笑道,“你是想让州姨替你求情吧?你真是太天真了,她现在都是泥菩沙过河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了你?”
郝昭笑道:“谁说让她求情的?还有另一种方法。”
“什么啊?”沈光晨阳不解道,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树上的郝昭,疑道:“你不会,不会是想,挑战我哥吧?”
郝昭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想沈光晨阳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挑战我哥,真是痴人说梦。”
郝昭没有答话,开始闭目养神。
沈光晨阳无奈,又讥笑道:“一上金擂台,生死便由不得你了。也不知你是从何知道的这方法,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人能够成功过,反而还成就了我哥的威名,我劝你还是别去送死了。”
“照你那么说,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我为何不试试呢?”郝昭说道。
沈光晨阳语噎,又说道,“还真是勇气可嘉啊,小伙子,我这一趟也算是没有白来,你确实有点儿意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郝昭,赤耳郝,日召昭。”
“如果你不死的话,咱们或许可以做朋友。”沈光晨阳说道,身形渐渐消失在原地。
沈府的寿宴终于迎来了*。在一片喜庆中,每一个人都尽情地享受着这场饕餮盛宴。
与此同时,从圣域中走出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长须飘飘,用一根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管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乱,和那根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只见他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金色巨塔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朴却古朴沉郁。身上没有一点儿气势,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看见老者出来,巨塔门口的四尊雕塑竟然活了过来,化作四个衣着华服的威压中年人,他们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老者恭敬地说道:“教皇,真主怎么说?”
老者眼神深邃,眺望远方,缓缓说道:“天选之子已经出现了。”
四人一惊,又齐声问到:“该当如何?”
老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四人便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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