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年头接年尾,去岁已过,新的开始,老爸老妈再次踏上征程,刘文静亲自送他们上了琼州的火车。
——
农村在逐渐消失,城市张开了血盆大口吞噬的肆无忌惮。
在农村消失的同时,多了一种模式,农民叫这农场化,由大资本入驻,土地集中化,集中种植。
兴隆村,也来了一些溜光水滑的人,开着高档桥车,压得乡村土路尘土飞扬。
刘文静陪着老村长热情的接待——!
那是一个大肚子男人,头顶地中海,脚踏尼罗鳄,看样子是一个十分成功的男人,下了小车开始指点江山——
“哈哈!你是——老刘,你们村这路也太差了,让我有种到了穿越时空的感觉——!还以为是到了上世纪农村哪——!”成功人士就是不一样,丝毫没有生疏感,握着老村长的手高谈阔论,表现十分亲热。
“我和你家二小子是朋友,听他说你们村土地很多,也想搞一个农场,挣点儿钱花花!”男人道。
老村长满脸堆笑:“嘿!李老板总算见到你了,之前我家老二打电话就有说起你,老头子还要感谢李老板对小儿的照顾呀”老村长十分高兴,吩咐村长奶奶做饭,亲自带着李老板指点江山。
确实,兴隆村是一个农业大村,村中耕地很多,现在村中百分之九十多的劳动力都进城了,且还混得挺好,挣了大钱,就不愿意在回村从土坷垃中赚辛苦钱了。
大量的土地被抛弃,眼看着荒芜。
老村长是一个有眼光的人,听说城里有钱人,喜欢农村环境,认为污染少,空气好,于是就托儿子帮着打听,看有没有可能引个资啥的。
这不,李老板就来了,据说李老板十分有钱,是矿业起家的大土豪,自己儿子能当上段长头头还是此人帮助,因此老村长十分热情,甚至连刘文静都给扔一边去了。
刘文静无奈苦笑一声,也不跟上,独自回家,拿上鱼竿,揣上那本书,颠儿颠儿的去钓鱼去了。
想建农场,刘文静冲着村头的小汽车呵呵一笑。
这年头还真有如此天真的人,还真以为农场是这么好建的,看来是被一些网络小说给荼毒的不轻;
农事哪里有那么好侍弄的,要不然哪里有那么多人向往城市生活,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弄张城里的纸片片。
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这是古代几千年总结出来的;
农是一切的根本,是金字塔的最底层,现在金字塔已经快要歪了,基座快要承担不起上层建筑了。
刘文静眼神迷茫,为身后这片大地迷茫——!
把土地交给这些不事五谷的人,值得吗!
——
“哈哈——老刘叔,我看这里不错,就按你们这里的承包价,这些地我全包了——!”李老板满脸通红,走过的地方飘着浓浓的酒气——!
“嗝——!我要承包十年,不不——承包二十年,老子要建一个大大的农场,然后在盖一个农庄,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美美农庄》”。
老村长也喝多了,不过此刻他龙行虎步,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李老板走了,坐着小汽车——噗噗——离开了,不久快件发来一份合同——!
——
今天,村中难得热闹起来,城里的人很多都回来了,集中在老村长家的大院,说说笑笑,男的穿着几百块的衣服和裤子,女的打扮的不敢相认;尤其是小媳妇大姑娘,小热裤穿的,要多短有多短,身上各种香水味,让刘文静感觉好现象到了时代广场。
“静!你也来了,叔跟你说——”乡音熟悉人陌生,刘文静仔细看了半天。
“耿明叔——!你回来了——!是来领地钱的!”刘文静认出了这人,记得自己小时候,耿明大叔还教他怎么分辨豆苗和杂草,那时候,耿明大叔一身衣服不超过二十,还是不知道穿了多长时间;尤其是头发,总是乱糟糟的,因为在农村家里的头发大部分都是被女主人承包,没有大事都是在家自理的。现在他头发理的一丝不苟,一身几百块的新装,让刘文吉不敢相认。
——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一年从春到秋,随着气温降低,秋收到了。
刘文静拎着镰刀,到自己两亩地转了一圈,无奈颗粒不收;
刘文静无奈使劲挠了挠头:“我他喵的就不是种地的料呀!”,确实刘文静还记得小时候,去地里除草,他总是分不清哪个是苗,哪个是杂草,有时候把苗除掉,留下杂草成行,因为这事他没少被叔叔婶婶嘲笑。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用功读书上学,究其原因就是怕自己种地会把自己饿死。
李老板来了,开着小车,尘土飞扬的;今儿他很高兴,今年天公作美,他种的三千亩洋葱丰收——!
去年,洋葱价格很好,八九毛一斤,如果价格不变,他三千亩地,怎么也能赚个几百万。
“哈哈——!文静老弟,这是肿么了!哎呦哟!草盛豆苗稀呀!”李老板,肥大的手揽着刘文静的肩,嘻嘻哈哈的样子,两人地紧挨着,已经相熟,不伤大雅的玩笑,刘文静并不在乎。
“哎呦!李老板,恭喜恭喜呀!今年大丰收呀,可要好好的请顿好的呀!”刘文静看着不断被收起的洋葱,十分佩服这胖子,没想到他还真有两下子,居然种起了经济作物。
“洋葱好呀,产量高,能出口,大个的卖给e国,小的卖给r国,中不溜的往h国咕噜,不愁卖!”李老板很高兴,今年丰收,怎么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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