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就是罗爷这一次怎么会知道我们有动作的?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后来理了一下来龙去脉,我发现李福这个人有很重的嫌疑。
看来九哥说的没错,这个李福真的不简单,很有可能就是他给罗爷通风报信,以后可真得提防着他点儿。
还有就是老黑,他在带我们进入水洞之后,便没了踪影,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这一次的天坑之行,可以说都是由他一手引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还有就是巴叔,我现在一静下来,就是巴叔死前的惨样。
越想越觉得混乱,越想越觉得头痛欲裂。
我双手捂着脸,两只手不停的在脸上来回揉搓,竭力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清除出脑海。
然而越是想要忘记曾经的惨痛经历,回忆却越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将我牢牢黏住。
我神经几乎崩溃,绝望的发出几声悲鸣。
“我胸口的兜里有一封信,是我师父一清禅师给我的,信里面的东西,可能对你有用,你……拿去吧。”
巴叔临死前的一番话毫无预兆的突然出现在脑海,我猛的一怔,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动作太大,把大狼吓了一跳,大狼站在床边,瞪着两只幽怨的大眼看着我,可能是在埋怨我打扰它的清梦。
在确定我是个傻X后,大狼便又闭上眼,继续趴在木地板上打瞌睡。
对啊,巴叔在死之前曾经提到过一封信,那封信里,可能真的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抹了一把不经意间泛出的泪花,开始有些兴奋起来。
然而摸遍全身上下的口袋,却没发现那封用红色塑料袋包裹着的信纸。
我有些不甘心,又在房间里到处翻腾。
大狼彻底被我搞疯了,从地板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下了楼。
我也不去理会,继续在房间里翻找,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最后才想起来。那封信当时好像是被九哥拿去了。
想到这,我立马转身朝房门走去,想去找九哥要那封信。
转念一想,九哥还在旁边那栋木楼的大厅里跟他们喝酒,我现在就这么直接去找他要也不太合适。
啧!算了,再等等吧,等他们喝完了酒我再去找他。
支起耳朵一听,还能听到大厅里吵吵嚷嚷,杯盘碰撞的声音,看来那群大老爷们估计是喝嗨了。
“咚……咚……咚……”
正在想着,隐隐约约听见头顶的木头楼板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
那声音十分的轻,就好像是有人用手指头戳木头地板的声音,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察觉不到。
刚开始我也并不在意,还以为是有耗子在楼板上跑动,毕竟这种农家旅馆里出现几只耗子,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
后来,我逐渐的感觉不对,从我听到这个声音到现在为止,这声音的位置并没有移动过。
难道是哪只耗子喝多了在上面练原地踏步?
我好奇的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确定这声音来自楼板灯泡那一片区域。
我四处一看,把桌子边的老式木椅搬过来放在灯泡底下垫脚。
灯泡是老式的钨丝灯泡,悠悠的散发着黄光,几只小苍蝇围绕在灯泡附近的楼板盘旋。
当我站在椅子上,仔细去听那声音的时候,那声音似乎是意识到被我察觉,竟然戛然而止。
就像以前抓蛐蛐一样,当你寻着声音靠近蛐蛐的藏身地,蛐蛐又突然不叫了一样。
嗯?难道我听错了?
我暗自嘀咕着,从椅子上下来,刚下来,那“咚……咚……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猛的抬头,看向灯泡后面的楼板,发出声音的东西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瞬间又沉寂下来。
啧!搞什么?
我暗骂着,随手一拉灯绳,把灯关了,又躺回床上。
刚躺下不久,那咚咚咚的声音又来了,扰的人心绪不宁。
我的老毛病在不知不觉间又犯了,就想着上楼去看看,让我没想到的是,正是这一次泛滥的好奇心,让我差点命丧黄泉。
打定了主意,我蹑手蹑脚的起身,那声音还在继续,为了不惊动那声音的主人,我没有开灯,甚至连鞋都没穿。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住的这栋木楼一共有三层,一二楼是供客人居住的客房,每层四间。
三楼上是阁楼,不对外开放,是旅店日常存放干货的地方。
出了房门,往左经过两个房间就是通往一楼的木楼梯,现在我要上阁楼,当然不能往左走。
我随手将门掩上,朝右边走去,我走的很慢也很轻,生怕被楼上的那东西察觉。
经过一个房间后,便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道简易的木楼梯,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通往阁楼的唯一通道。
踩在干燥的木质楼梯上,虽然我够慢,但是每一次抬脚落脚都不可避免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种吱呀吱呀的声音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感觉就像半夜撬棺材板子的声音一样,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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