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仁茗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知道他为什么不敢说吗?因为那个女人根本不是珍客,那是他带过来的货!”
这句话让激愤的众人矛头又都转向了李岩!
仁茗得意的看着李岩。
看着冲他们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的众人,流萤拽拽李岩的衣袖,询问的看着她。
李岩转头冲流萤笑笑,给她个安抚的眼神,松开一直揽着她的手臂,上前一步冲着仁茗道:“既然仁家的人执意要坏了规矩,那,我也无话可说,”接着冲周围众人拱手道:“这位仁家公子,调戏珍客,还要与在下论道上的规矩,今日,就请各位做个见证,我要与他论上一论!”
说着,扇子就指向了仁茗。
“慢着!”
又是葛大头出声喝止住,葛大头,嘻嘻呵呵着,摆手示意两边等一下,对着周围人喊道,“呀个屁的,哪个不知道,珍客碰不得!今天,仁老二打了珍客的主意,就该踢个驴蛋子杀个球的,你们说是不是?”
看热闹的人中,满眼凑热闹的喊着‘是——’。
也有人大声喊着:“她要不是珍客呢?”
“不是珍客,嘿嘿!”葛大头嘿着眼,瞄了一圈流萤,“那,可就是咱们大伙的货了,谁的拳头硬金子多,就该归谁的!”
周围人满眼的凑热闹变成了兴奋,挥着手臂,呼和着。
这有节奏的呼和声,和那看着自己冒光的眼神,让流萤觉得心里发毛,往李岩身后躲了躲。
李岩额头冒出了冷汗,浑身都一个激灵。
姓仁的虽然心怀不轨,但有句话没说错,来到这里的大周女子,就再也不会是良家女子了。
葛大头和仁茗这样一唱一和的煽动起了众人,纵是自己再怎么证明都没用了,现在,他们在意的根本不是不碰珍客的规矩,而是……李岩回头看一眼满脸警惕的扫着四周的流萤,古娘子确实出众!特别出众!
感觉到李岩看自己,流萤抬眼看向李岩,眼神询问着他,怎么回事?怎么办?
李岩心中暗叹,惭愧,内疚……自己又一次让古娘子身陷危急,真是该死!
可恶!
李岩回头冷冷盯着仁茗,突然伸臂揽住流萤的腰身,“拉紧我!”
“啊?奥!”
流萤听话的拉住李岩的衣带,感觉不劳靠,换成双手搂住了他的腰,人窝在他臂弯下。
不等流萤准备好,李岩已经起身,手持折扇,冲着对面的仁茗就扇了过去。
脚下悬空,流萤惊的大喊一声,声出到一半赶紧用手捂住嘴,手撒开李岩顿时没了安全感,又赶紧两臂环住李岩。
流萤爽利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看,只感觉着,手下李岩紧绷的身体,还有紧揽住自己的手臂。
我,其实,也,会,功夫的。
流萤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再次腾空,下坠,落在了实地上。
流萤睁眼,他们已经落到了客栈的大堂里,而原本楼下大堂里的人,此时都躲到了四周,正看着他们,或怯怯,或小声议论着。流萤松开李岩,站直身,李岩扭头看看她,微微一笑,收回了揽住她的胳膊。
二楼栏杆……已经没有栏杆了,躺着一地的人。
葛大头从人墩儿里爬起来,“奶奶的!到底是谁?是谁他妈压住老子的?”起身将压趴自己的那人一脚踢开,转身就往外走,没两步,一个趔趄,一脚踩空,差点儿从楼上掉下来。
伸手拉住楼板,一个使劲儿葛大头又爬了上去,爽利就坐在了边缘,曲起一条腿,冲着楼下的李岩伸出大拇指,“好样的,兄弟,就该揍姓仁的一顿!”
他说着话,一顿,接着道:“不过,是不是是珍客,还是要讲明白的,姓仁的这一顿打怎么也不能挨的糊涂吧?”
“葛大头,你他妈还墨迹个屁,这都再明白不过了,没看出来他这是心虚吗?”
被李岩扇的面目全非的仁茗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愤的骂着。
葛大头嘿嘿笑着,瞄着楼下大堂里的李岩和流萤。
“各位爷!各位爷——们!请听奴家一句!”九针娘从一楼人群后走了出来,来到李岩面前,先行了一礼,低声道:“这位爷,是奴家的错,给爷招了麻烦!”
说完也不待李岩什么反应,转身就冲着二楼扬声道:“葛大爷,您是最明理最重规矩的,在咱这条路上,您可是九针心中最大的英雄啊!”
“哈哈哈……九针娘,你少恭维老子,有什么话就直说。”
“葛大爷爽快!咱这路上,不碰珍客那可不是嘴上说说的,那是有娘娘的神灵在看着的,别人可以不忌不顾,我们生在娘娘的庇佑之下,可不能不顾不忌。”
“这话说的对!”葛大头认同的点头。
仁茗在旁呸道:“说了那不是珍客,是货!”
“爷,话不能这么说,这位爷也说了,是珍客的!”
“哼!骗来的而已,到了这里就是货!”
“爷这话极是,在你们大周人眼里,只是骗来的而已,但,在我潘地,骗来的也罢,这位爷说了是珍客,那便是珍客,在娘娘的眼皮底下,没有人会去动珍客的主意,即使是玩笑也不行。爷一再否定珍客,这是对娘娘最大的不敬,对娘娘不敬的人,”九针娘话一顿,环视四周一圈道:“奴家虽是低贱浅薄,但也深知,对娘娘不敬是要散尽家财以求娘娘原谅的。”
周围没人说话了,这话不假,人家说是珍客了,那就算真的不是珍客也是珍客了,大周人可以不顾及,可是,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不能不顾及。
不是娘娘的神灵让你散尽家财,是所有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从你这里抢夺,将你辛苦积累的财富哄抢一空,还不受任何谴责制约,然后酋长族老会将你驱逐出族,成为没有家的流浪汉,原因就是因为你碰了珍客,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葛大头伸手划拉把脸,“行了行了,别吵吵了,姓仁的你在大周如何与我们无关,到了这里了,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不该动的别动。”说着,手一撑,人跳了下来。
“好了好了,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爷我都饿了,小二,小二,给爷准备酒席!九针娘,你女儿这舞可还是要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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