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轻狂

27、四人行(二)

    
    三哥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说到:“你应该多穿一些运动类的衣服。恩,对!白帽衫加蓝裤子,再穿双小白鞋。”
    我瞪大眼睛瞅着他,谨慎的道:“没有。”
    三哥惊喜状:“我有啊!你穿我的。”
    我心道:“难倒又让我写班会记录?还是让我陪他去剪他那一周一造型的大头?”
    三哥:“你这个风格特别像张震的那个感觉,你就按他那样打扮老帅了。”
    我心里“………”
    嘴上:“讲鬼故事那个?”
    三哥:“你给我滚,春光乍泄里那个。”
    我:“簧片我都没看过。”
    三哥:“卧虎藏龙里罗小虎。”
    “没看过。”
    三哥一副蔑视的样子看着我:“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电影你也没看过吧。”
    我:“呃………”
    三哥又说到:“你看过霸王别姬吗?”
    我迷茫的看着楼梯:“据说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电影?”
    三哥:“…………,霸王别姬是张国荣演的,里面有句话叫不疯魔不成活。”
    我说:“不疯魔不成活?”
    三哥:“就是人有一种魔性你知道吗?像疯了一样。”
    “怎么呢?”
    “就是那里面张国荣是一个演京剧的,演的特别好。”
    我盯着三哥看,仔细的分辨这货到底想表达什么。
    三哥一副陶醉状:“我也说不清楚,总之那个电影里张国荣特别帅。”
    沉默了一会,三哥突然一嗓子:“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人生路,就像梦丫场。”
    我心道,这不倩女幽魂吗,我一脸懵逼,看来三哥是疯魔了。
    倩女幽魂?对,这个我看过,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种东西叫电影啊。
    ━━●想到就能做到,至少敢向梦想奔跑。既怕嘲笑,又坚韧如草。岁月轻狂,磨铁首发。●━━
    晚上,学校旁小饭馆,大家一起吃饭。
    小虎、田雪。
    三哥:“你们绝不觉得,手切的土豆丝和机器揣的味道不一样。”
    小虎:“对,机器揣的有铁锈味。”
    田雪:“恩,手切的有手指头味。”
    我:“不洗手切,味更正。”
    三哥:“真的,不和你们开玩笑,你们不觉得吗?”
    我吃了一大口土豆丝,敷衍的说:“还真是。”
    小虎问三哥:“那你喜欢吃手切的还是搓板搓的。”
    三哥:“我喜欢吃手切的。”
    我说:“可能是因为手切的沾染了人气,有灵性。”
    田雪:“真不是沾染了细菌,埋汰吗?”
    冲哥对我说:“我觉得你说的对,所以顶级料理都是尽量纯手工完成。”
    我点头赞同:“没错,所以日本有种顶级的厨艺叫手刀。”
    田雪:“我认为手刀是一种武艺。”
    我扯到:“最开始是厨艺,从幕府时代开始,日本大师野比康夫就用手刀切菜,以激发食材的灵性。”
    小虎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田雪对小虎说:“他、真的、不得好死。”
    此刻老板端上来一盘面目全非的地三鲜,糊的一塌糊涂。
    “我去,黑暗料理啊。”
    我们举着筷子都定格了。
    小虎说:“你俩谁先尝尝。”
    我说:“三哥,你口才好,你先尝吧。”
    三哥盯了许久,吧嗒吧嗒嘴说:“好吃,你们也吃吧。”
    小虎说:“好吃个腿,你还没吃呢。”
    三哥哆哆嗦嗦的举起筷子,犹豫不决。
    田雪怒吼:“老板!”
    老板过了一会来到桌前:“还要点啥?”
    三哥指着这盘菜:“我想要你解释解释。”
    老板说:“我这是川菜。”
    我说:“川菜就能胡作非为了?”
    老板说:“你这同学怎么说话呢,这叫新派川菜,火爆地三鲜。”
    这次我真有点生气了,我站起来指着老板鼻子:“你跟我玩呢?”
    老板:“你这同学怎么开不起玩笑啊,那我给你换一盘啊?”
    三哥圆场到:“拉倒吧,不用了。”
    老板满脸堆笑:“多谢理解,多谢理解,这样,我给大家一人拿一瓶可乐。”
    等老板走开后,田雪问:“凭什么不让他换一盘。”
    三哥说:“是,他给换个盘,菜不换,外加一口吐沫。”
    众人皆叹李冲睿智,人情达练即文章啊。
    三哥:“反正其他菜都上齐了,这个菜就少吃两口吧。”
    众人狼吞虎咽。
    田雪这个人天然傲娇,一副冰山雪女的做派,三哥特别愿意撩她。
    三哥:“美女,你想啥呢?”
    田雪:“你可别这样,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叫我,我恶心。”
    我:“哪样?”
    田雪:“叫我美女。”
    小虎:“哎呀,死矫情样。”
    三哥一语双关:“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田雪:“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我就知道我讨厌什么样的。”
    三哥:“你讨厌什么样的?”
    田雪:“谁喜欢我,我就讨厌谁。”
    大家愣了一会,小虎微笑着说:“李冲,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冲哥那一刻有点严肃,手指立在桌面上说:“相爱的时候无数甜言蜜语、柔情万千。但我看到的感情都是在厌倦中暗淡,所以喜欢什么样的不重要。”
    这套词儿给我们仨石化了。
    主要想吐。
    不过刨除生理上的感受,冲哥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和高中的女朋友就是一开始爱的死去活来,后来逐渐相互厌倦了分开的,所有我特别不相信感情。我感触万千,却又不肯否认我那些年的认真,我说到:
    “想这些太累了,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爱,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没有人会故意变心。”
    冲哥:“故意的到不可怕,就是大家都不故意的,却都会变心,所以我才不相信什么爱情。”
    田雪看着小虎:“我认同,所以不要轻易的喜欢上谁,要慢慢接触,日久生情,你现在就有体会了吧?”
    我心一惊:“哎,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有指向性?”
    田雪:“去一边去,谁和你说话了,我是说我自己,我喜欢的人一定是从朋友做起的。”
    小虎眼眸迷离的说:“我不怕失恋,心里装着他一天,这一天就是他的。装着一个月,这一个月就是他的,就算一切都过去了,又怎么样呢?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了。”
    ━━●想到就能做到,至少敢向梦想奔跑。既怕嘲笑,又坚韧如草。岁月轻狂,磨铁首发。●━━
    晚上回到寝室,同学们正在聚众赌博。
    大哥:“五十K,哎,还有谁!仨J带俩,哎!5到K,哎,还有一张。”
    二哥蹲在地上捂着一脸纸条,高呼:“擦兰大,赢啦。”
    大哥章鱼一般的扭动着身躯,满脸春光的唱到:“打起鼓来唱起歌……”
    小北手里掐着一对4,悲痛欲绝:“哎呀,我日,这把可毁了,这把可毁了。”
    四哥短促的叫了一声:“等会!”
    然后四哥从上铺往下面桌子上扔下来一把牌:“6到A。”
    大哥张个大嘴,脸木了。
    四哥继续:“俩6、俩8、俩Q,三带一,叫推,哎!”
    二哥看着上铺雪花一样飘落的扑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大哥掐着手里的一张大王,一下子把头埋进被垛里。
    小北鸡血舞再度登场:“哎,骑大马,跨洋刀,呱唧呱唧就是削!”
    冲哥说:“哎,你们玩什么的啊?贴纸条啊?贴纸条多没意思,咱们玩用镊子薅胡子的吧?”
    大哥说:“我也没胡子啊。”
    二哥站起来说:“啊,西呗,我也刚刮了啊,要不赢了的喝白酒的吧。”
    三哥:“二哥,你告诉我为啥赢了的喝啊?”
    二哥陶醉状:“奖励么。”
    四哥:“别扯了,这样吧,两幅扑克,抓跑的最慢的,输了的蹲一局。”
    二哥:“行,蹲就蹲,我先蹲。”说着话二哥就又蹲下了。
    小北笑着说:“二哥,二哥别这样,还没开始玩呢,你能不能遵守以下游戏规则。”
    我收紧了下巴,惊愕的说:“二哥,我重新讲解一下规则。蹲!是惩罚!”
    二哥哦了一声,一脸失落,坐到了凳子上。
    这时大哥和小北对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一脸坏笑。
    小北说:“我上个厕所,冲冲运气。”
    边往外走边招呼二哥:“二哥你去不去?”
    二哥:“阿西,你一会再尿呗。”
    小北:“不行,再不尿肾憋炸了,来来来,你陪我一起去。”
    二哥:“不去。”
    三哥:“走吧走吧,我也去。”
    二哥不情愿的站起来说:“哎呦喂,慢点,刚才蹲的腿有点麻了。”
    小北和二哥刚一出门,大哥就竖起了耳朵,一听走远了,立刻开始把牌堆里的大牌往外捡,然后分给我们藏起来。
    过了一会小北和二哥回来了。
    小北慌慌张张的,嗙啷一下推开门,差点把大哥掀个跟头,我以为这货是疯牛病犯了。
    只见他一脸坏笑的大喊:“老四老五老三老二老大了。”
    阅读理解:
    上文中小北把全寝的哥们都叫了一遍,请问他想表达的是?
    A、老四、老五、老三、老二、老大、了。(点名)
    B、老四老五老三,老二老大了。(形容二哥面积超过一般对象)
    C、老四、老五,老三老二老大了。(老二并非人称,而是器官)
    我选B,你们呢?(=^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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