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鳄鱼虽然受伤,但依然凶猛,易晰不想跟它纠缠,猛冲数步,提着一口气跳起来,攀着洞口往上爬。
但是洞口太小,他一时无法爬上去,地面的众人抓住他的手往上拉。
眼看着半边身子出了地面,突然易晰感到脚下一沉,人也往下掉。
“靠,快拉着我,鳄鱼咬到我的鞋子了!”易晰急得大喊。
众人慌忙用力,像拔萝卜一样把易晰拉出了洞口。
易晰吓得脸都绿了,脚上并没有痛感,连忙查看,还好只是掉了只鞋子,他穿的鞋子是那种劳保鞋,鞋底厚实,鳄鱼应该是咬到鞋底了,没有伤到他。
易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暗自庆幸。
突然,“噶——”的一声,鳄鱼从洞穴钻出个头来,张着狰狞的大口。众人吓了一跳,呼啦啦的全跑掉了。
然而,洞口太小,鳄鱼根本钻不出来,被卡在洞口。
“好机会!”
易晰兴奋地大叫,他踏上一步,把手里的猎枪对准鳄鱼的大嘴,扣动扳机,“咔咔咔”连续几下,根本没反应。
他把枪一扔,道:“老张,瞧你这破枪,还有一把呢?”
张春雷回头一看,发现另一把枪在一个小伙子手里,急忙喊道:“上啊!”
那小伙子畏缩不前,易晰火了:“怕毛啊,算了你把枪扔过来吧!”
那小伙子岁如获大赦,连忙把枪扔了过来,可是他太紧张了,竟然把枪扔到了鳄鱼的嘴边。
“这帮猪队友!”易晰忍不住暗骂一声。
那条鳄鱼是自己作死,被卡实在洞口进退不得。
易晰在地上一个翻滚,顺手就抄起那把猎枪。
鳄鱼终究只是无脑的爬行动物,看到猎物就在眼前,再次张开了大口,这就给了易晰机会。他迅速用枪对准鳄鱼的大嘴,扣动扳机。
“嗙!”
一阵血水飞溅,糊了易晰满脸。这枪的威力确实大,鳄鱼挣扎了几下,便耸拉着脑袋。
易晰用枪管戳了几下,发现鳄鱼还是没动静,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用怕了,这鳄鱼死了!”
确定鳄鱼已死,大家才敢走近,对着死去的鳄鱼指指点点。
“这玩意儿怎么处理?”张春雷问道。
易晰想了一下,道:“先把它弄出来再说,这条鳄鱼属于美洲短吻鳄,能长到这么大,简直是奇迹。”
人多力量大,大伙儿把洞口拓宽了一点,合力把那条鳄鱼拖了上来。
好一条巨鳄,虽死余威在,除了易晰和阿黑,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阿黑舔了舔嘴唇,道:“阿叔,我们这里根本没有鳄鱼,不知道好不好吃?”
易晰瞪了他一眼,道:“这玩意儿吃过人,你敢吃?那不等于间接吃人了么?”
阿黑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摇头:“那我不吃了,可是怎么处理呢?”
易晰拿出手机,对着鳄鱼拍了几张照片,道:“鳄鱼皮还值点钱,把皮剥下来,剩下的埋了,省的污染环境!”
“我来吧!”阿黑道,他平时打到猎物,经常剥野兽的皮毛,对这个很在行。
阿黑掏出一把猎刀,这把刀比易晰的柴刀拉风多了,一看就不是寨子里的产物。
易晰见猎心喜,忍不住问道:“阿黑,这刀可以啊,哪来的?”
阿黑一边给鳄鱼剥皮,一边道:“我去年带一个外地游客到月亮湖,他要给我钱,我没要,他就把这把刀送给我了。”
“那你赚了,这可是高档货。”
“我不知道啊,以为就是一把普通的刀,早知道是贵重物品我就不要了。”阿黑不好意思地说,“对了阿叔,你说我们这里怎么会有鳄鱼啊?祖祖辈辈都没听说过。”
易晰解释道:“这是外来物种,现在有很多动物保护组织,他们到处放生野生动物,鳄鱼啊,蟒蛇啊……什么都有。”
易晰就曾经遇到过这种组织的成员,他们中的有些人很极端,把动物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会做出一些很奇葩的事情,总之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突然,阿黑停了下来,道:“阿叔,这是什么东西?”
易晰俯下身去看,只见阿黑的刀划破了鳄鱼的肚子,从鳄鱼的肚子里挑出了一块黑漆漆的石头。
那块像大人拳头大小的石头在阳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易晰接过来,一上手便感觉到石头里有一股奇异的能量。他震惊地盯着那块石头,黑漆漆的,就像宇宙中吞噬万物的黑洞。
“阿黑,你拿这块石头有什么感觉?”易晰问道。
阿黑不明所以:“没什么感觉啊,就是比较沉。”
难道是因为自己练过武,感知灵敏,而阿黑是个普通人,所以感觉不到石头异常?
易晰惊疑不定,总而言之这块黑石头不简单,他决定自己留下了。
“阿黑,这石头挺特别的,我要了。嗯,那块皮给你了。”
阿黑憨厚一笑:“阿叔,没关系的,皮子也是你的,我又没帮上什么忙。”
“给你就拿着,卖了钱,给木衣买点礼物,追女孩子得花钱知道不?”
易晰哪好意思吃独食,好说歹说才让阿黑收下了鳄鱼皮。
等阿黑处理完毕, 众人就在湖边刨了个坑把鳄鱼给埋了。
回到营地,又是日落西山时。
既然已经确定了小丁已死,涉及到人命,那就要交给公安机关处理了,张春雷安排人连夜出山去报案。
张春雷对易晰道:“老弟啊,这次多亏了你,这里恐怕是待不了啦,等出去了,老哥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怎么,这戏不拍了?”易晰问道。
“拍,但要再找个地方,毕竟出了人命,唉,这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易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张春雷还不算惨,即使这部电影泡汤了,以他的名气,随便可以翻盘。
可是蒋林皇就悲催了,唉,倾家荡产啊!
易晰回去把这事跟蒋林皇一说,这家伙直接就傻眼了,默默地蹲下去,痛苦地挠着头。
“这么说,我完了?”
易晰拍拍他的肩膀,道:“明天警察一来,肯定要把人都劝走,不可能让我们留在这里拍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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