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重重困难后,胡赤儿儿终于在两个时辰后见到了朝廷的大军。
身上本就简陋的衣服被路上的树枝与尖刺刮得布条一样,形如乞丐。
灰尘与汗水遮掩了本就丑陋的容颜,像是刚从泥坑中爬出来似的,非常狼狈。
在让士兵通报的时候,这士兵还以为是附近躲避战乱,活不下去的平民,还好心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分了一点给胡赤儿。
“兄弟,看见你我就想起家乡的儿子,想来生活与你一般痛苦。这点干粮你拿去罢,填一下肚子,这年代谁活着都不容易。”
胡赤儿:“”
什么鬼?我是来献头领赏的好不好!不是路边快要饿死的乞丐!
忍住拔刀的冲动,低眉顺眼地说道:“兄弟多谢你好意了,我不是来乞讨的,我是来求见你们主帅的。”
说到这,胡赤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是关于牛辅的事情。”
士兵一惊,将胡赤儿手中的干粮抢回,宝贝般收入囊中,责怪道:“早说嘛,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将军。”
说完便转身就走,生怕胡赤儿惦记他身上的那份干粮。
不久,士兵通告回来,让胡赤儿进去拜见卢植,临走前还不断嘱咐,要注意礼节和规矩,不可冲撞了卢将军,与一个老农妇送别儿子一般婆婆妈妈。
强忍着拔刀的冲动,胡赤儿直接转身就跑,快速离开此地。
看着胡赤儿飞速离去的背影,士兵摸了摸头,疑惑道:“就算是仰慕卢将军,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胡赤儿顺着军队前进的方向,逆流而上终于见到了卢植。
直接恭敬稽首道:“卢将军,某心系朝廷,身在敌营,心在汉,特砍下贼首,献与将军。”
说完解下绑在后腰上的包袱,拱趴着双手举起献给卢植。
“嗯?莫不是牛辅的头颅。”
卢植直接翻身下马,接过包裹,掀开一看,正是牛辅那厮的头颅。
虽然面目有些模糊,但卢植还是一眼认出,只因在洛阳董卓颁布收牢运动的时候,这牛辅曾经带兵包围过他的府邸,所以印象很是深刻。
不过有些惊讶,这人是怎么将牛辅头颅砍下来的,身为一军主帅,旁边保护安全的亲卫可不谓太多。
于是向胡赤儿问道:“你是怎么杀死牛辅这厮的?”
胡赤儿闻言一笑,起身骄傲的将怎么刺杀牛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最后还不忘嘲讽一句,“这厮好生愚蠢,兄弟之情又怎么能敌过利益呢?”
却不料引来杀身之祸,随着胡赤儿的吹嘘,卢植的脸色越发的铁青,这最后一句话直接将卢植压抑的情感引爆。
只见卢植怒道:“你这不忠不孝之人,不该苟活于世!”
手起刀落直接砍下胡赤儿的头颅,临死之前的胡赤儿睁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前来领赏是这种下场。
最后懊悔的想到,早知道与那几人分了财宝就走,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卢植冷着脸将染血的剑在死去的胡赤儿身上擦抹干净,然后收入鞘中,沉声命令道:“令大军加速前进,将逃窜的西凉残军杀个干净,免得为匪作乱,祸害百姓!”
“诺!”
在虎牢关这边。
朱?y领着几百人浩浩汤汤的来到了虎牢关下。
望着雄伟壮阔的虎牢关,朱?y不禁生出一种渺小的感觉。
不禁感叹道:“此关还真是洛阳的门户,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没多久,眺望塔上的哨兵就发现了朱?y这支来路不明的军队。
连忙通告孙坚。
“报!关下来了一支来路不明的军队,约有几百人左右,打着朝廷的旗号。”
正在喝茶的孙坚闻言大喜,连忙问道:“可是从西边来?”
“正是。”
“快,快开城门迎接。”
孙坚起身整理好衣冠后,匆忙地向城门口走去。
关下,欣赏完雄关的朱?y正欲喊话却见城门突然打开,从中涌出几十人,领头之人正是头戴赤?帻的孙坚。
孙坚一出关,便瞧见汉字大旗和朱字大旗,脑袋一转便知来将是谁,朗声笑道:“朱将军可是捧陛下旨意来接收虎牢关的?”
朱?y也是回以笑容,走上前去给孙坚来了个熊抱,“正是,孙将军夺关可是大功一件啊!”
“哪里哪里,是守关的牛辅太过于胆小,一听到陛下在洛阳诛杀董卓极其一众党羽,还派了大军前来讨伐,连夜弃关而走,让某占了一个大便宜。”孙坚谦虚道。
而后又恭敬道:“朱将军一路风尘辛苦了,既然您来了,这虎牢关便交给朱将军把守罢。”
朱?y闻言面不改色,客套道:“某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前卒,担当不起此大任。卢植将军正在清剿逃窜的牛辅大军,想来定是大获全胜,此时正在来虎牢关的路上。”
孙坚哈哈一笑,“这又何妨,我们先替卢将军守卫几日便是,先让某尽地主之谊,为朱将军接风洗尘。”
“请!”
右手一伸,作出请的姿势。
“哈哈,孙将军何必如此客气,一起、一起。”
一群人高高兴兴走入关内,随着一阵牙酸的声音,城门缓缓闭上。
至此,虎牢关已是刘协的地盘,与函谷关东西呼应,牢牢地将洛阳地区保护在内,进可攻退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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