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剑道社成员刚刚在台下见识过慕白那诡异的身法,所以即便他们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中,也不敢独自莽然进攻,带头围殴慕白那三个剑道社成员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立刻同时在三个不同的方向朝慕白夹击而来。
慕白在他们包围住自己的一瞬间已经流转起体内的魔力了,在风之魔力的加护下,慕白对周围气体的流动非常敏锐,以至于他都没有回头去看后面袭来的两个人,就能通过感知身后气流的方向来精准无误地判断他们即将袭来的路径。
自然而然的,慕白以那鬼魅般的身法,完完全全地避开了领头三人挥来的竹刀,而后抬掌落分别落在他们的侧颈上,给他们一人一记手刀,瞬间将他们撂倒在地。
慕白下手的时候已经特别注意分寸了,如果他想的话,他直接就可以用手刀把这些剑道社成员的脊椎打断,而不仅仅是打晕这么简单了,而且他还特意拿捏好了力道,这些学生躺上一两个小时后,便会自动苏醒了。
见这个穿着角色扮演服的怪物一出手便把率先进攻的三位社友打晕,那些剑道社的成员顿时摆出了一副大敌当前的紧张姿态,完完全全愣在了原地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
慕白见状,立刻呲着小白牙开启了群嘲模式,嘴炮轰炸道:“咋啦?我都还没拔刀呢,你们就这么怂了?你们干嘛要叫剑道社啊,不如叫怂逼社好啦?就你们这些怂蛋啊,还特么学别人玩刀呢?怎么不好好玩你们的过家家去呀?”
慕白嘲讽就算了,而且还刻意嚷嚷出来,让那些还嫌不够热闹的观众们又一次尖叫地起哄道:
“怂逼社!怂逼社!怂逼社!……”
不得不说,慕白这波嘲讽把仇恨拉得贼稳,刚刚还怂得打颤的剑道社成员们,立即像打了肾上腺素一样,纷纷红了眼,一边怒吼着一边朝慕白扑来。
慕白见状,顿时嘴角微微上翘起来,活动了手腕后,非但不暂闭锋芒,还英勇无畏地逆流而上,朝那些气势汹汹地剑道社成员疾步冲去。
慕白在人群中彻底迈开了风骚的舞步,并逐一将那些剑道社成员反倒,而那些剑道社成员,即便捕抓到慕白的身影,动作也完全跟不上,挥出去的竹刀还有不少是砸到友军身上的。
“够了!都给我住手!!”
慕白玩得正在心头上时,却忽然被一把有着东洋女子音色的吼叫声给制止了,于是慕白和那些还站在擂台上的剑道社成员们纷纷循声回望,只见那个身穿青色和服的剑道社社长此刻正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
“以多欺少,这就是你们所信奉的剑道么?”青衣剑花的训斥声越加凌厉,“你们还知道羞耻吗?还不赶紧下来!”
那些还站着的剑道社成员立即纷纷垂下了脑袋,随后把那些躺在擂台上的社友们抬了下去,那些小喽啰们都退场后,剑道社的社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擂台上,而后站在慕白的面前,以一种咄咄逼人的眼神紧瞪着慕白质问了起来:
“阁下是那个武术社团的成员?我们剑道社向来不跟别的社团结怨,阁下为何要来我们剑道社滋事?”
慕白捏着下巴寻思了好一会儿,他确实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砸剑道社的场子,于是耸了耸肩,呲着小白牙笑了笑,干脆就耍起无赖来了:
“我不是什么社团的人,可能是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吧,我这人平时的脾气就是这样的,刚好我今天看你也有点不爽,所以想要来搞点事情玩玩。”
“如果我之前那里有冒犯阁下的话,还请阁下多多包涵。”青衣社长朝慕白抬手敬了个拱手礼,随即继续质疑道:“阁下为何看我不爽?我与阁下好像素未谋面吧?”
“不爽你的地方可多着呢。”
“愿闻其详。”青衣社长又抬手敬了个拱手礼,“如果真的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原意给阁下赔礼道歉,否则,我需要阁下给我们剑道社一个满意的交代。”
慕白心想,卧槽,这贱花装得还真有模有样的,还给自己来以德报怨这一手,不过事都搞起来了,他也不介意继续把事情搞下去,于是慕白继续撑着腰杆说下去:
“不爽你的地方主要有两点。”慕白比出了右手的食指,“其一,你作为一个东洋人,非得在我们华国的校园里传播你们那种离经叛道的剑道,你不知道我们华国才是剑道的发源地吗?你们这种山寨剑道好意思在正统剑道面前摆弄吗?”
慕白接着伸出了中指,继续厚颜无耻道:“其二,是我对你个人的不爽,像你刚刚那种小孩子耍玩具一样的幼稚用剑方法,不仅侮辱了剑道,还有你手中的那把剑,我就是忍不了你这样糟粕剑和剑道,才过来为它们伸张正义的!”
“首先,我不是东洋人,我父亲是华夏人,所以我也是华夏人,只是我父亲去世的早,我和母亲无依无靠,所以才一直寄住在东洋的祖父家。”
“再则,我并不苟同阁下的说法,即便华夏是东洋剑道的发源地,可华夏剑道自古就有诸多派系,如今却也纷纷日渐式微,而我祖父明月武藏,是国际上知名的剑道大师,我自幼随祖父习剑,侍奉祖父传授的剑道,况且我们明月家侍奉的剑道,乃是传承了上千年之久的剑道,若这都还不是正统的话,那这世上还留存的剑道,还有什么正统可言?”
“哟,按照你这么说,有历史底蕴就能算是正统了么?太天真了你,一千年前是山寨,一千年后也都还是山寨,别以为随着桑海沧田的迁移,冒牌货就能鱼目混珠了!”
慕白顿时将双手负在身后,摆出一副武道大师的姿态来,而后故弄玄虚道:“谁说我华夏剑道式微了?我可是蜀山剑派第七十七代传人,我的剑,就是道!而我的道,就是正统!”
“若阁下真是一位剑客的话,那阁下刚刚为何一直迟迟不肯拔出你的剑来应战,我刚刚在台下观战时,看到阁下所使用的功夫,不过都是空手道这一类武术的招式罢了!”
面对青衣女子质疑自己刚刚放倒一众剑道社成员所使用的招式是空手道之类的武术而非剑术,慕白这个无耻老贼依旧面不改色地反问起来:
“剑在我心,何招无剑?”
随即慕白又比出剑指指向了青衣女子,一边把剑指缓缓地变换成手刀,一边说道:
“双刃为剑,单刃为刀,我刚刚确实没有用剑,因为我用的是手刀,而且你们东洋人明明用的是刀,却非说自己行的是剑道,连刀剑的概念都分不清楚,居然还能恬不知耻地说自己的剑道是正统剑道,真是笑话!”
“阁下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剑在我心,何招无剑,东洋人使得虽然是刀,但心中有剑道,何尝不是在使剑?”随即青衣社长抬起手中的竹刀指向了慕白,“既然阁下执意说自己的剑道才是正统,那就请阁下用你的剑道,来和我的剑道较量较量!让我们看看,到底谁的剑道才是正统!”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正统剑道!”慕白立即把手刀换成了剑指,笔直地指向青衣女子。
既然这是一场正统剑道之争,而两人彼此都不认同对方所侍奉的剑道,所以青衣女子干脆就不行礼了,直接举起竹刀摆出了架势,而后先发制人,朝慕白箭步冲来。
离慕白只有咫尺之遥时,青衣女子顿时挥出了手中的竹刀,夹着凛冽的破空声朝慕白横劈而来,而慕白只是一个轻轻的后跳,便躲开了竹刀的攻击范围。
而青衣女子在有预料,慕白躲避的瞬间便反应了过来,紧接着朝慕白冲刺而去,几乎在慕白双脚落地的瞬间,青衣女子的竹刀便朝慕白腹部刺来。
而慕白比青衣女子的反应更快,在竹刀快要顶到自己的腹部上,慕白便一个侧身躲开了,不过青衣女子刚刚在台下的时候就见识过慕白的身法,也没想着能够轻松地击中慕白,一招不中后,青衣女子又是一个向上斜劈紧接而来。
慕白赶紧一个九十度的弯腰躲开了这一记朝他脑门抡来的斜劈,而等竹刀从他身前晃过去之后,慕白立刻双手撑地来了个后空翻,想要与青衣女子拉开距离。
可慕白并未得逞,青衣女子将竹刀斜向下摆,而后迅速弓背紧追而来,接近慕白的瞬间顺势挥出竹刀来了一记挑击,而慕白则又用了一个后空翻躲开。
双方这一连串连贯的动作接连撞入观众眼帘后,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观众们感叹剑道社社长剑技精湛的同时,更加诧异于慕白那鬼魅的身影,至始至终剑道社的社长都没能击中慕白的身体,而刚刚那一众剑道社成员也是如此。
此刻这整个红色的擂台,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慕白的个人舞台,他正在用一连串功夫大片里才能看到的高难度动作,向观众们展示一只让人唏嘘不已的潇洒舞蹈!
慕白就像遛狗一样,把青衣女子绕着擂台溜了一圈,而这频频高强度的剑技连招过后,青衣女子胸前那高耸的双峰也剧烈地起伏着,而且这样追着慕白溜了一圈后,她的气息也彻底被慕白弄乱了,需要微微启唇才能保持顺畅的呼吸。
“阁下方才不是说自己才是正统的剑道传人么?为何一直躲闪不愿拔剑与我交战?”青衣女子已经被慕白戏弄得恼羞成怒了,歇斯底里地怒吼了起来,“一直抱头鼠窜躲躲闪闪的,这难道就是阁下所侍奉的剑道吗?!”
“嘁,看你是个妹纸的份上我才让着你的,既然你这么不识相的话……”慕白立即将左手负在身后,而后右手比出剑指指向了青衣女子“那好,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剑!”
“乐意极致!”
青衣女子立即屏住呼吸,而后举着竹刀朝慕白疾步而来,慕白果然也不再躲闪了,可是让在场众人都为止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是,慕白竟然直接用双指去招架剑道社社长的竹刀!
光从竹刀撞在他双指瞬间时响彻整个体育馆的巨响,众人就足以看出剑道社社长使用的劲力之大!可更加让众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两只白皙细长看似病态乏力的双指,居然稳稳当当地挡住了那柄气势汹汹的竹刀!
尼玛,这那里还是比剑啊,这特么都使出了少林寺的绝技二指禅了!
整个体育馆内,最惊愕的人其实还是身处擂台上并亲身与慕白交手的青衣女子,她可是很清楚自己手中的这把竹刀到底有多重,而且她为了达到理想的训练效果,还刻意定制了这把加重的竹刀,这木刀可是足足有六斤之重!
按道理来说,对方既然敢用手指去挡,那她应该瞬间就把对方的手指彻底打断才对的!
可对方的手指非但没有被打断,而且对方脸上丝毫没有展现出疼痛的样子,并且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朝自己微笑!
青衣女子顿时卵足了力气,可依旧没有撼动对方的双指,而且对方的双指甚至没有半分要挪动的意思。
可怕!
太可怕了!
自己面前的……这简直就是一头人型怪物!!
青衣女子立即咽了咽口水,但却依旧嘴硬道:“阁下的手上功夫,应该是出自少林寺的二指禅吧?这二指禅虽然厉害,但这终究不是剑术,即便今日我败下阵来,我也依旧不会服输!”
“胡说!”慕白立即吼了出来,“我这那里是什么二指禅,我这明明就是剑指!”
“阁下莫要再强词夺理了,想必阁下腰间所配的木刀,也只是把装饰品而已吧?”青衣女子立即冷笑了一番,“嗤嗤,阁下其实根本就不懂什么剑术吧?竟然还能恬不知耻地声称自己是一位剑客?我明月琉花,还真是佩服阁下的‘贱’术呢!”
明月琉花说“贱”字时刻意拖得很长,还故意挑了挑那双细长的眉毛,毫不掩盖脸上的嘲讽之色!
妈卖枇的,这个贱花居然好意思说自己“贱”?
慕白立即火气上头,先女干后杀她的心都有了。
“既然你要自取其辱的话,那好!”慕白顿时把右手放在了别在腰间的刀柄上,“我今天就让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小贱人开开眼,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术!”
话落,一道刀光如闪电般窜入明月琉花的青色双眸中,只见慕白手中的木刀从竹刀的顶端开始,然后以一种势不可挡的破竹之势,将明月琉花手中的竹刀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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