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准备急救,准备冰袋,保护好她的脑袋!”
“准备急救,强心剂,哦不!镇定剂。”
“哦!上帝,愿你温柔带走她。”
老外忙活了好一阵子,突然在额头和胸前点了几下,顺带给李若安盖上了被子。
表示没有救了。
李母瞬间感觉一阵天昏地暗,腿一软倒了下去,幸好有李煜仁在后面扶住她。
“你不是说只是一点小问题吗?你不是说随便一个医院都可以治好吗?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二老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看的比什么都重,以至于她三十来岁了,还当小孩一样宠着,知道她有心脏病,就连结婚这种人生大事都没有逼过她。
可如今,却要永别,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要永远离开人世,换做任何当父母的都受不了。
“我从医四十年了,从没见过这种病列,我无能为力。”老外摇了摇头,他也很无奈。
就像上帝着急要带走她一样,不留任何希望给凡人。
就连许路都蒙了,怎么会爆发的这么突然,这么剧烈。
他偷偷拿出九转仙针放在一边,掀开被子将李若安抱了起来,就像抱着一个刚出锅的馒头似的,又烫又软和。
她住的是高级单人病房,什么设备都有,包括浴室。
许路把她抱了进去,放在浴池里,把所有水龙头打开,疯狂给她冲冷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多时浴室里雾气腾腾,像桑拿房一样。
“把冰袋全拿来。”许路大声说道。
还是杜克·罗伯特最先反应过来,抱着冰袋冲了进去,不用许路说,全部扔进了浴池里。
许路把着她的脉,感受她体内的毒种,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在她身体里乱串,所到之处就连细菌,都被杀个干干净净,然后释放出大量的热能。
随着冰水的加入,她身体的温度稍微缓和了一点,毒种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正是时候,许路的手在她下腹位置三起三落,速度极快,三枚银针各封一路,将毒种堵死在这一寸的位置。
毒种似乎也被他激怒了,开启了暴走模式,四处乱撞。每一次撞击,李若安便会哼一声,眉头深皱,表情相当痛苦。
许路一手按住三枚银针,另一只手被她死死抓住,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灵气一丝丝通过银针灌入,缠绕着毒种,直到把它缠成一个虫蛹一样,它才知道自己错了,安静了下来。
寒火毒的厉害就在于此,它懂得保护自己,它知道害怕,然后找一个角落躲起来,慢慢消耗对方的势力,如果不能把它直接消灭,它还可以慢慢成长。
李若安抓住许路的手缓缓松开,身体也退了色,温度也在急剧下降。
许路知道现在还不是消灭它的时候,拔出了银针,让它跑掉躲起来。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整个人就像脱了水一样,站都站不稳。
许路走出了浴室,拉着李若安的父母说道:“若安现在没事了,不过随时可能复发。先给她换身衣服吧。”
“好!我去!”李母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
“那有办法根治吗?”李煜仁着急的问道,现在许路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救的可不是李若安一人,而是他们一家子。
许路点了点头,“可以,但不是现在。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此事,我建议出院,回家治疗。”
其实在医院也可以,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在家治疗好一点,医院人多,怕出什么岔子。
现在许路说什么他都是一万个相信,“我现在就办出院手续。对了,天这么晚了,许先生要不去我家吧,一起也放心。”
本来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自然答应了下来,“那打扰几日,还请叔叔不嫌烦。”
“打扰什么,热烈欢迎还来不急呢,那我去办出院手续了。”李煜仁说完便离开办出院手续了。
裴沁也早没脸呆下去了,一早就走了。
而这个杜克·罗伯特欲言又止,一直围绕着许路,许路走到哪里他跟在哪里。
“许老师,你口渴吗?”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许路回道。
啪!杜克·罗伯特跪了下来,“我是在米国出生,但我在华夏长大,我崇拜华夏的中医之术,并且有过研究,我想请你收我做徒弟。”
说完,他把头埋在了地上。
许路看了他一眼,“好!”
杜克·罗伯特猛的抬头,幸福来的太突然,没想到许路答应的这么干脆。
“不过,我需要对你考核。”许路继续说道。
杜克·罗罗伯特想也没想,直接回道:“我愿意接受任何考核。”
“第一,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你的病人,直到宣布死亡后的三分钟。第二,对待任何疾病都要一视同仁,全力以赴,不管是划破了皮,还是传染病。第三,你不用现在回答我,等你真正做到了,自然有资格当我的徒弟。”
说起来,这也是许鹊当初给他的要求,然后用了很久很久才做到,许路明白这两件事的难度。
杜克·罗伯特从小就接受华夏教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第四,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拯救。”这条是许路自己加上去的。
杜克点了点头,连夜回了自己的国家。
李煜仁也办好了出院手续。
“我来吧。”许路抱起了李若安,上了李家的车,回了李家的别墅。
一夜无话。
“爸妈早,怎么多了一双筷子,有谁要来吗?”
第二天早上,李若安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走出卧室,拿起了一根油条。
李母一筷子就挥了过来,“放下,人还没到齐呢,你就吃。”
李若安嘟着嘴放下油条,“谁啊?我饿了。”
“诶,昨天那个许路,真是你学生啊。”钱若兰问道。
“是啊,怎么了?挺不错的,学习成绩好,人也实诚,快毕业了,我跟你们说,上次学校不是举办了一个心算大赛吗,他得了第一名,学校可光荣了,后来我查了一下,他都破世界纪录了。”说起许路,李若安口花花说了一大堆。
两老人相视一笑,“昨天晚上我和你爸商量了,我们不反对,你们得好好相处,你大点,让着点人家。”
头上挂着三个问号,这什么情况?
片刻才反应过来,“妈!我和他只是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帮过我几次而已。”
“还说不是,你看你脸都红了。你们别想骗我,你们年轻人都是这样,喜欢搞什么地下恋情,就算带回家,也说只是朋友,还分房睡,结果半夜就偷偷跑到一个房间里去了,第二天还要偷偷跑回去,多麻烦啊。”
“你妈说的对,有什么就说出来,偷偷摸摸的被发现了也尴尬,我和你妈都受过高等教育,不迂腐。”
这一唱一和,李若安真是无语了。解释也没用。
正好这时候,有人按门铃。
“这大早的谁啊?老头子你去看看。”钱若兰说道。
“好勒!”
“不是你们请来的客人吗?”李若安问道。
李煜仁充满怒的声音传来,“陈鹏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陈鹏?算起来这是李若安名义上的前夫。
“他竟然还敢来,我抽死他。”李母抄起一个擀面秆走了过去。
“陈鹏,你还敢来骚扰我家若安,我打死你。”
陈鹏连忙招架,一边说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来找李若安的,我是来找许路的。”
蹲在门口半天的许路终于走了出来。
“许路?你怎么在我家?”李若安说完,然后看了下那多出的一双筷子,把脸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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