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秦赫和肖愫儿便整理好一些东西,准备出发了,兽林距离天圣宗有数千里的距离,如果是普通的凡人,没有一年半载,恐怕是到不了的。而如今,肖愫儿已经开了十门气府,已经可以使出御剑飞行的神通了,虽然飞行的速度比不了十八门气府大开的潜龙境巅峰强者,但速度已然也是极快了。
“爷爷,我和秦师兄就快收拾好了,马上就能出发了”。
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的肖愫儿,看到爷爷朝着自己和秦师兄走来,笑嘻嘻的说到。
“爷爷早”。
看到肖老后,秦赫也笑着说到。
“咳...咳咳...,嗯,既然收拾好了,那就出发吧,从这里到达兽林,即使你们全速前往,怕是也需要三五日的时间了,咳咳!”。
肖老一边说,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试图掩盖住自己的咳嗽声。
“爷爷,您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听到肖老的咳嗽声,秦赫急忙问到,随即两人便放下手里的包裹,朝着肖老走来。
看到秦赫和肖愫儿一副担忧的神色,肖老笑着说道:
“呵呵,爷爷没事,不过是偶感了风寒,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爷爷,赶快出发前往兽林吧,咳,咳”。
肖老一边说一边咳嗽,虽说着没事,可面色中却透着一丝苍白,让人看着不觉有一丝的担忧。
“爷爷,您真的没事吗?要不我和秦师兄晚些日子再去兽林,先在谷中......”。
在肖愫儿的印象之中,从未见过爷爷的身体有过什么不适,因为爷爷本就深谙医道之术,平时更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看到这种情况,肖愫儿的心中很是担心,于是便准备先留在谷中照顾爷爷一段时间,等爷爷身体彻底好了之后,再和秦师兄一起前往兽林。
听到愫愫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要留在谷中照顾自己,肖老还未等愫愫说完,就笑着说道:
“咳,傻丫头,忘记爷爷是干嘛的了?爷爷身体不碍事,自己会调理好的,你和赫儿赶紧出发吧,对了,愫愫,赫儿,此去前往兽林,难免会遇到一些无法预知的凶险,你们在遇到危险时,一定要沉着冷静,用最妥善的方法去解决问题,切不可鲁莽意气用事,记住,命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性命,一切都将烟消云散,咳咳!,我这里有一个锦囊,你们带着它,如果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危险,就打开这个锦囊,希望它会对你们有所帮助,咳咳!”。
肖老一脸严肃的样子对着两人说到,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期望与关心。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肖老的面色上神情,秦赫和肖愫儿的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此去前往兽林,凶险难测。少则数月,多的一年,爷爷一个人生活在谷中一定会很孤单,所以,他们此次前去,一定不能辜负了爷爷的一番期望。
“爷爷,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肖师妹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
秦赫面露坚定的对着身旁的肖老说到,虽然他如今的实力还比不上肖愫儿,但是他却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她,在秦赫心里,肖愫儿早就成为自己的亲人了。
听到秦赫的话,肖老欣慰的点了点头,在他的眼中,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孩子,任何一个人受伤害,都是让他不能接受的,但是修仙大道,漫长而艰险,想要变的更加强大,唯有不惧生死,勇敢向前。
秦赫看着地上两个小小的包裹,里面分别装着他和肖师妹的一些衣物,轻轻地提起包裹,秦赫缓缓的走到肖愫儿身旁轻声说道:
“肖师妹,咱们走吧,我们停留的越久,爷爷的心里就越不舍,越加难受”。
听着秦赫的话,肖愫儿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抹天灵,便幻化出了一把丈许长的红色灵剑,双脚轻点地面,肖愫儿瞬间便跃到了灵剑之上。见此情形,秦赫也没有丝毫犹豫,双腿稍稍用力,也跃到了灵剑之上。
“爷爷,我们走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看着地面上面容有些苍白的爷爷,肖愫儿鼻子一酸,两行泪花瞬间便从双颊滚落。这么多年来,爷爷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如今把爷爷一个人留在明药阁,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看到肖愫儿一副伤心的样子,秦赫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但他一直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强忍着自己眼中的泪水,因为他只想让爷爷看到自己坚强的一面。
站在地面上的肖老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灵剑之上的秦赫和肖愫儿两人,直至肖愫儿双手掐诀,催动了脚下的灵剑,离开了明药阁的山谷,肖老才缓缓的转身,显露出了自己一副疲惫而又苍白的脸庞。
夜已深,凉如水。
明药阁山谷的一座木椅之上,正坐着一个白发银须的老者,老者静静地坐在木椅之上,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咳嗽声。老者已是古稀之年,身体一直比较硬朗,再加上本就深谙医道,所以一直以来身体从未有过大碍。
然而,就在前天晚上,老者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本以为是自己身体年岁已大,不慎偶感风寒,吃几副草药也就没事了,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老者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嗓子发痒、胸口发闷,走上数十步身体就再也没了力气,仿佛自己身体中的生机,在一夜之间就凭空消失了。
老者行医多年,自称治病无数,竟看不出自己到底生了什么病,但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马上就要离开自己外出历练,为了不让孩子担心,老者只好强行提起精神,直至两个孩子离开山谷,老者才尽数将自己的疲态显露出来。
“这是天数,也是我的命数!”。
坐在木椅上的老者缓缓躺下,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伸进了自己的胸口处的衣服之中。当老者的左手再次从胸口中掏出之时,左手上赫然多出了一本破旧的书,这本书虽然破旧,但却未曾缺失,只是从书上散发出一股沧桑之感,可见这书定是经历了无穷的岁月流逝。
这本书已经跟随了老者十数载了,从当年这老者的师父将这书总给他的那一刻,这本书就一直被老者小心仔细的保存着,伸出右手的食指,老者将口中的一丝唾液染在了食指之上,随即便缓缓的数起了这本书的页数来。
“一”。
“三”。
“十一”。
... ... ... . ..
寂静的山谷,没有一丝的嘈杂之声,老者竟然可以听到自己捻动书页所发出的声音来。
“三十七”。
“六十九”。
随着手指捻动书本,老者依旧在心中默默的数着书本的页数。
... ...
“八十一!”。
刚好八十一页,一页不多,一页不少。这些年来,老者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去数一数这本书的页数,虽然每一次都是一个结果:八十一页,但老者还是不厌其烦的去数着这本书的页数。
这是一本看起来极为沧桑古朴的书,这本书没有名字,书的内容也是一些稀奇古怪、晦涩难懂的符号,老者参悟了十数载,竟无法读懂其中的一个符号,虽然无法参透,但老者却从其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十数载的苦心钻研,老者的心性和身体都有了极大地提高,除了这些,老者还平白的多了一个神通。每当谷中有人来治病或求药之时,老者总能提前预知,这古怪的神通,让老者觉得很不可思议,除了预知来山谷中求药的病人,老者还能预知到附近山谷内的奇珍异草,所以,每次老者外出,总能采回来许多上好的草药。
“明明是八十一页,为何师父当年却告诉我只有一页?若师父说只有八十页或者七十页,也许是师父记错了,可师父明明说只有一页,由此看来,绝不是师父记错了,那么师父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老者眉头紧皱,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一瞬间,老者的思绪被拉到了当年他的师父送给他这本书的那一天。
“肖然,咱们师徒相处了数年,如今我就要离开了,该给你留下的东西我也留下了,除此之外,我在你房间的桌子上还留下了一页书,记住,是一页书,不是一本书!虽然这本书只有一页,但若你能参透它,那么你之前错杀好人的罪孽也可以抵消了。徒儿,为师去了,你好自为之”。
当年师父离开前的情形老者依旧历历在目,他清楚的记得,师父说这本书只是一页,然而师父走后,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桌子上并不是一页书,而是一本书,他当时就仔仔细细的数了好几遍,明明是八十一页,师父怎么会说这本书只有一页呢?他不知道师父到底是什么意图,或者师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他什么事情,这么多年来,他数了无数遍,每一遍都是八十一页,一页不多一页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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