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这么理解。”一号说道。
一连串的信息在脑海中迸发出来,脑子里好像有一张大网在筛查,将所有的信息过滤,飞快的思索,关于葫芦选择自己,唐石想过很多的可能性,唯独没想过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这一切看上去更像是一场玩笑。
“你说选择是注定的,可是这位当初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唐石盯着四号说道:“你当初说筛选是随机的,所以你们到底谁在骗我?”
四号脸上带起嘲讽一般的笑容,说道:“筛选确实发生过,可是我何时和你说过,筛选发生在你的身上?”
唐石一听,仔细想了想,当初这家伙确实和自己玩了文字游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唐石随后向一号问道:“看来的事情就当是真的,现在是不是能说说你们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吧?你们的实验?”
终于回到正题,一号开口说道:“……”
唐石不由得一愣,这家伙在干嘛?怎么只开口却没声音,打哑谜吗?
“喂,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说话?”唐石诧异的问道。
话音落地,一号原本轻松的面庞忽然愣住了,他发现自己无法听到唐石的声音,唐石明明张嘴了,可是他却无法听到任何声音。
仿佛想到了什么,一号面色陡变的看向其他人,此时爆破、南极仙翁、四号的表情和一号一样,他们眼中满是惊恐,一个个仿佛看见了极致的恐惧一般。
唐石原以为一号是在愚弄自己,可是这时候他也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这些家伙脸上的恐惧不似作假,他们真的在恐惧!
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唐石看得出一号脸上的急切与惊恐,可是他无法辨别出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忽然福至心灵一般,唐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字一句的说着:“用!唇!语!”
一号看清楚唐石的动作,同样一字一句的回应着,可是令唐石惊骇的事情发生,对方的嘴唇所表达的语言根本不是汉语!唐石根本无法判断对方用的是什么语言!
冷汗浸湿了衣衫,发生了什么?是‘它’来干预了吗?唐石连忙看向四周,可是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状。
忽然唐石想到了什么,右手虚空一探,他从空间中取出了一个基因药剂,头顶的触角对准基因药剂发射出绿色的光束,嘭的一下,药剂变成了一张纸和一根笔。
看到唐石的动作,一号等人都露出了一抹欣喜,可随后他们的欣喜之情便荡然无存。如果连说话都无法做到,那么写字又会有什么用呢?
唐石不知道写字有没有用,但是他依旧决定试试,在纸上草草写下一行字,字迹清晰且没有任何变化,唐石心头一喜,正准备将纸递给一号,可就在这个时候,纸上面的字忽然开始扭曲,随后变成一堆乱码,毫无意义的乱码,甚至没有文字,而是一堆用符号堆砌的乱码。
“!”
这种情况将唐石心中最后的期望抹灭,毫无疑问,它出现了!
唐石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从头到尾他都没见过‘它’,甚至关于对方的一切都是通过一号等人的口中转述得知。
它的好坏,它的目的,它的一切都是隔了层纱,唐石无法认清,也无法生出认同。一号等人对于‘它’毫无疑问是忌惮且恐惧的,可是唐石不一样,他从来没见过,你让一个人无端去仇恨恐惧一个陌生人,哪怕对方是最终BOSS,这实在很难做到。
未知除了恐惧同样还意味着无限的可能,唐石本就不相信一号,所以对于他们口中的‘它’,唐石同样不敢尽信。退一万步说,即便‘它’真的是一号等人的死敌,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它唯一做的令唐石不爽的事情就是克扣自己的寿命和利用自己,可是这种事情换做唐石也同样会做。自身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任何压榨都是可以发生的。心里憋屈?那就忍着,忍到可以取而代之的那一天!只要不死,唐石坚信一定有那一天。
‘它’的出现或许是一件好事,或许自己可以和‘它’面对面的谈谈,只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那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目光看向如临大敌的一号等人,唐石反倒冷静了下来,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可是这些活了几个纪元的前任,这些家伙对于‘它’而言,早已是弃子。
苟且偷生的弃子,如果‘它’让自己用这些家伙当做投名状,唐石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什么兔死狐悲,不存在!
活下去才有希望,哪怕是卑微的苟且偷生!
想通了这一点,唐石反倒不慌不忙地淡定坐着,在他面前,一号等人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在发现一切交流手段被隔绝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就想要逃离这里,可是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那隐藏起来的大门就是无法打开。一切都封闭起来,而他们成为了瓮中之鳖。
“嗡!”
忽然,一阵震荡之音在场中响起,这声音就好像直击人的灵魂,令每一个人的心神都随之一起荡漾。在震荡响起的一刻,唐石有一丝的失神。
短暂的失神,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可就是这短暂的失神清醒之后,唐石发现周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圆桌不见了,焦躁不安的一号等人也不见了,场中只有唐石屁股下面坐着的一张椅子。低头看看脚下,唐石却又发现,自己的布欧角色不见了,自己恢复了真身。
整片空间一无所有,唐石下意识想要沟通葫芦,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他第一想法就是附身角色,只有角色的力量才能给唐石带来安全感。
“不见了……”
唐石心中终于升起惶恐,葫芦不止无法沟通,连脖颈间的葫芦也不见了踪影。唐石无法判断葫芦的消失意味着什么,难道是‘它’不再需要自己了?
唐石不敢想象,或者说不愿想象。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愚蠢,自己只想到在绝对力量面前压榨是可以忍受的,他下意识将自己当成了被压榨的工人阶级,可是他却忘了,对方从来都不是资本阶级,对方是王,是皇,是神!是宇宙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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