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除了周大哥,其他人都不知道周勋期间失忆的事。
见我们没过几天就回了家,都很奇怪。
周爷爷沉声道:“你们不是在游轮上吗?出什么事了?”
他老人家果然敏锐,知道我们一定有事。
周勋连忙把之前他晕倒失忆的事说了,末了,道:“您放心,我们已经没事了。”
周爷爷用拐棍敲打地面:“胡闹,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家里?!”
我和周勋连忙认错。
周母也不赞同地望着我们。
我连忙讨好地挽住她胳膊,再三 保证周勋已经无碍。
为了转移两位长辈的注意力,我连忙说了打算回实验室的事。
周爷爷郑重地看着我,道:“念念,辛苦你了。”
我摇摇头。
他又转向周勋,严肃地道:“念念为你做了很多事,你以后必须对她好。”
周勋笑眯眯应道:“您放心,我会一直对念念好。”
我心中甜蜜不已。
不过我有点怕周母吃醋,赶紧转开话题,道:“我和周叔叔商量了下,等实验做完,周叔叔身上的解药解除,再去环游世界。”
周爷爷和周母都没有意见。
于是事情就这样说定了,第二天我去学校报道,和唐老师商量了一下团队的人选。
本来我是想把刘心心招进来的,但她得回加州完成学业。
我把选人的事交给唐老师,毕竟都是她的弟子,她肯定更熟悉他们的水平。
周大哥那边申请死囚的事也有了进展,半个月后便可以进行实验。
我高兴不已。
如果顺利,不出半年肯定有结果。
只是实验室建起来后,我就开始忙碌了。
反而是周勋,因为把周家的庶务都交给了周宁,他反倒清闲下来。
我颇为不好意思。
他过年前一直忙碌,就是为了把公司交出去,然后陪我玩。
结果反而是我忙起来,他只能在家里带孩子。
是的,带孩子。
家里除了周爷爷和周母,就是他最清闲,他每天基本都陪着桑桑,桑桑想做什么,他就陪着做什么。
睿睿每天从学校回来,他也会指导睿睿的课业,还会亲自陪睿睿练习身手。
他变成了孩子王。
当然,他也没忘记我,每天都会准时送我去学校,又准时接我回家。
我虽然不太好意思,却也觉得甜蜜。
这样的日子是我一直期盼和向往的,平静无波,和相爱的人长长久久。
唯一叫我吃不消的是,晚上周勋总是折腾我,以至于白天在实验室,我站一会儿就得扶着腰。
但我还是很高兴。
只愿这种的生活能够一直持续到老。
*
很快半年过去。
短短六个月,发生了许多事。
二嫂怀孕六个多月,应该是在蜜月期间怀上的,算算日子,十月份能生下来。
最高兴的是周爷爷和周母。
长辈们肯定喜欢孩子,有个小生命出现,周爷爷和周母的精神头都好了很多,两人翘首期盼着孩子降生。
沈子衿和珺瑶马上会回国,他们是打算在法国住半年,在国内住半年。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毕竟我的亲人只剩下他们,他们住得离我近,也有给我撑腰的意思。
周勋的发小们都结了婚,叶北北和顾景琛甚至有了孩子,预产期就在几天后。
小溪的孩子也快一岁,能扶着东西走路了。
我偶尔会带着桑桑和小溪聚会,她过得很幸福,起码现在温初对她很好。
这半年里,我的精力基本都用在实验上。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实验终于有了结果。
那解药没有任何后遗症。
起码死囚在喝了失忆的药后,再吃解药,接着五个月时间的观察,没有出现任何副作用,也没有反复发作。
经过几次精密的检查,证明确实完好如初。
也就是说,周勋可以吃这解药,以后不用再担心突然晕倒和失忆。
而我改良的解药,基本上也可以投入到临床实验里,去帮助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而失忆的人。
那天把报告交上去,我便和唐老师交谈,表示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唐老师看了我一会儿,道:“你是不是想彻底不来了?”
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能是之前被贺修远调查,让我不太喜欢和上面打交道,我宁愿自己做实验。
我笑着道:“刘心心明天回国,她说了,过今天就来您这里报道。她天赋好,比我聪明多了,您一定会喜欢的。”
闻言,唐老师没好气地摇头:“谁能有厉害啊,不到三十岁,就做出了这么多研究,并且每一项都给医学界带来巨大的变革。”
我挠挠头,道:“但是我不太适合跟人打交道,刘心心比我更合适。”
唐老师大约也知道我性子,倒是没有强求,拍拍我的肩膀,道:“无论什么时候,我这里都欢迎你随时回来。”
我感激地应了好。
晚上周勋来接我,我身上揣着解药,止不住高兴。
刚进入车厢,我便扑进周勋怀里:“周叔叔,明天开始我就不用来学校了!”
周勋笑着将我揽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那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我重重点头。
随即我又抱住他的腰,笑眯眯地道:“回去后,你可以立刻服用解药,以后就不用担心你晕倒啦。”
周勋早就知道实验很成功,因而也不觉得惊奇,柔声应了好。
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让他把解药吃下。
这半年里,我们依然住在周大哥的别墅里。
老宅那边前不久确定很安全,没有炸药,当初秦雪曼就是吓唬我们的。
周爷爷准备在周末搬回去。
我和周勋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尤其是我,最记挂的就是周勋身体里的药效,只要能把药效解了,其余事我都不在意。
回到家后,我和周爷爷他们说了一声,便和周勋回房,看着他把解药服下。
周勋十分信任我,接过解药就仰头喝了。
我紧张地望着他:“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周勋好笑地将我抱进沙发里:“不是已经做过临床实验,没有问题吗,怎么还这样紧张?”
虽是如此,但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我也会担心他身体接受不了解药。
当然,那种几率是很小的。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观察周勋的身体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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