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安静的小路,这条小路是通往九宫观的必经之路,同时这条路的位置恰好是在乌怀镇外,吴文云的家便刚好在乌怀镇。
天已经黑了,杨松走出峡谷以后,就向着九宫观赶去,此时恰好行走在这条小路上。
忽然间,杨松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可是奇怪的是,她边跑边捂着耳朵。
她距离杨松是越来越近,借着月光看去,眼前之人正是乌乌悦。而七窍早明的杨松听见四个尖声尖气又阴寒刺骨的声音轻轻的呼唤着乌悦的名字。
着声音就好像是梦呓一般,若有若无,诡异极了。
杨松定睛一看那,顿时下了一跳,只见眼前的乌悦满脸的黑气,额头处的命宫之火就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杨松暗道不好,便向着乌悦跑了过去,此时乌悦也看见了眼前的杨松,她焦急的喊道:“师弟,快跑。”
而杨松只是拦住了乌悦,淡定的站在了原地,因为那呼唤乌悦的声音他太熟悉了,那正是那四只玉面郎君的的声音。
而如今的杨松自然是不怕那几只民间邪神的。
于是乎,他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前方对乌悦说道:“师姐,别怕。”
乌悦急的满头大汗,他拉着杨松想要走,可是杨松一个大男人,加上她已经跑了很久,体力不支,所以硬是没拉动。
只见前方出现了四张煞白煞白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居然隐隐泛着光泽。却不知为何,泛着的是淡淡的绿光。
乌悦顿时又急又恼,这杨松为何就不听自己的话,这下可好性命也跟着搭进去了。
不一会那四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了二人的不远处,只见其中一只玉面郎君尖声尖气的说道:“你……,你到是……倒……是……跑啊?”
说话的正是那一只有些结巴的玉面郎君。
“哼!别废话,抓她回去交差吧。”
“反……反正……那……柳……清寒……不……重要,要不……咋们……哥几个……先……先替……他……洞……洞房?”
别看这结巴鬼话说不清楚,可是却是一肚子的坏水。
几个鬼一听这话,顿时上下打量了一番乌悦,要说乌悦正处于花季少女的年龄。这一打量不要紧,顿时只见四个鬼的眼神都变得火热。
乌悦顿时吓了一跳,要知道,这种事儿放在哪个花季少女的头上不是晴空霹雳呢?
杨松看着这几个鬼商量,便说道:“喂,你们几个,这刚刚才天黑怎么就开始做起梦来了?”
几个鬼之前一直把杨松当做了一个普通人,毕竟这就算是修为高深的道士看见四只玉面郎君,那也得腿软啊。
可是这小子还面带微笑,显然是一看不见他们的普通人。
不过这小子能看见我们还能面带微笑,显然也就是一懂一点道术的傻缺,不傻缺看到咋们四个还能笑的出来?
不过看这小子精气神也不像是傻子,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这小子孤陋寡闻,有眼不识真神,不知道他们玉面郎君的厉害。
于是,只见其中一个玉面郎君身体之中的阴煞之气喷薄而出,霎时间,一股逼人的寒意传了过来。
乌悦不由是瞪大了眼睛,有些呆住了,毕竟她没看到过如此浓郁的阴煞之气。
“怎么样?小东西,赶紧滚,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劳资没时间陪你玩。”
杨松的脸面带微笑,道:“我更没时间,但是你们是和柳清寒有关的妖孽,那就必须死!
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一般。
乌悦见了,只觉得眼前的师弟的形象有些高大了起来。
言罢,只见杨松从怀中掏出了八枚铜钱,抛向了天空,铜钱组成了某种特别的契机,成八角形漂浮在空中。
只见杨松单手结剑指,念道:“太一阳明,六甲之精,飞荡乾坤,捉鬼收魂,地火之尊,五方五忌驱妖伏神,业火出悠,燃尽业障,急急如律令!”
此术,正是业火诗,只是如今杨松的道行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三脚猫了。所以这业火诗之术使用起来也就没那么吃力了。
杨松轻声的念完了咒语以后,顿时,绿油油的业火从八枚铜钱中间的方孔中凭空出现。
看见眼前的业火,这玉面郎君自然不是那几只野狗精那种山炮,他们显然知道这业火的厉害。
霎时间是头皮发麻,居然是吓得呆住了。一只反应快的霎时间转了转眼珠子,随即也不提醒身旁的兄弟,那是拔腿便飘了出去。
待到哪一只已经飘出了很远,剩下的几只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声叫道:“大哥,等等!”
只见那只大骂道:“我等你奶奶个腿啊!”
“靠,你还是不是兄弟,是不是朋友了?”
听得这话,那先跑的玉面郎君骂道:“你们不知道朋友是用来干嘛的么?朋友就是用来卖的啊。”
杨松剑指一挥,八枚铜钱载着业火便向着那几只玉面郎君的背后极速飞去。
啊啊啊!
三声凄厉的叫声传来,只见三只玉面郎君在业火之中不断的挣扎。
而那一只先跑的见了,顿时菊花一紧,似乎是跑的更快了。要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看来鬼的潜能也是无限的,要不这玉面郎君怎么能突破了自己的速度去逃命呢。
乌悦看着眼前的杨松,满脸的不可置信,道:“师弟,你这……?”
太过惊讶,以至于乌悦不知道怎么措辞。
杨松自然知道乌悦想问什么,无非就是自己的道行为何增长了这么多。
魏武青虹的事儿柳清寒知道的一清二楚,况且现在自己有实力和那老鬼一战,也就没必要保密了。
于是便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乌悦,乌悦并没有为他道行的提升而高兴,只是很心疼的说:“师弟,你受苦了。”
杨松很是感动,他微笑着说道:“师姐,我还好啦!”
乌悦冰雪聪明,自然看出了杨松是故意放走了一只玉面郎君,于是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放了一只,以你现在的道行杀它并不难啊?”
“师姐,我是想让柳清寒知道,以我现在道行已经不是他可以任意宰割的了,这样以柳清寒的卑鄙,他一定会留一手底牌。”
“底牌就是徐师弟和师叔?乃至掌门?”
“对,那样他就不会轻易杀了他们,用来威胁我更好,所以我才动用了威力极强的业火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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