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观,柳清寒住处。
老鬼坐在了柳清寒的床上。
柳清寒和那只被杨松放走的玉面郎君站在了老鬼的身前。
柳清寒率先开口道:“玉面郎君,你有什么事儿,非得深夜来见主人?”
“哼,关你什么事儿?”
玉面郎君很是不爽的看了一眼柳清寒,这才恭敬的说道:“主人,今夜我等本来可以抓住乌悦,碰到了杨松,可怜我三个兄弟全被杨松杀了,还望主人给我兄弟报仇啊!”
“什么?你三个兄弟全被杨松杀了?”
老鬼震惊了,要知道那可是三只玉面郎君。就算是九宫观的掌门也能缠斗一会。
“是的。”那玉面郎君见老鬼反应这么大,于是便将杨松一招灭杀了三只玉面郎君的事儿告诉了老鬼。
“一招,一招啊。”老鬼沉思了一下,道:“柳清寒,你以九宫观掌门的的身份要求各大门派九月初十,斩杀魔主杨松的余党,安天下百姓之心。”
“是,主人。”柳清寒道。
“嗯,我现在在闭关,实在是不方便去斩杀杨松,大会上我还得对付所有前来的正道人士,所以今夜就派你带上一万鬼兵,把乌怀镇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出来杀了,”
那玉面郎君听了,顿时是高兴的很,领了命便退了出去。
玉面郎君退出去以后,柳清寒躬身道:“主人,那玉面郎君对我太嚣张了,我想让他魂飞魄散。”
老鬼听了,眼中微微一怒,心里暗道:自己什么身份没点数嘛?就是我的一条狗而已。
这老鬼眼中的轻蔑与微微一怒是转瞬即逝。继而说道:“好的。”
言罢以后,便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柳清寒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狠毒,自言自语的说:“果然,你根本没把我当会事儿,那就怪不得我了。”
原来啊,那句话是柳清寒故意试探老鬼的,老鬼眼中神色的变幻被柳清寒看了清清楚楚。
乌怀镇,杨松的刀架在了吴文云的脖子之上。
“那只鬼在哪里,说!”
说话间杨松将刀一横,顿时那吴文云险些没尿了。
“我,我把它关在地窖之中了。我这就带你们去。”
吴文云爬到地胶里边亲手把那封印着鬼的坛子给了杨松。
杨松打开了坛子,坛子中一阵白气涌出,化作了一个脸色煞白煞白的人躺在了地上。
身上有着白气不断的散发,阴气正在慢慢的脱离他的身体,这只鬼就要魂飞魄散了。
乌悦见状,顿时泪目,她蹲在了那鬼的身旁,扶着那鬼,说:“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那鬼虚弱的说:“不用谢我,当初若不是你们将我从梦魇里救出,我早就魂飞魄散了,我谢谢你们,让我还见了我的妻子儿子一面。”
说完以后,身体慢慢的化作点点白光,飘散在空中。
就在这时,众人只觉一阵凉意扑面而来,那是阴气。
杨松和乌悦警惕的看着门外。
但见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这人一头青色的毛发,两只尖尖的的獠牙,在屋里烛火的映照下,整张脸是泛着点点青光,两只眼睛没有眼人,只有惨白的瞳孔。
那吴文云一见这么个玩意出现,当时便惨叫一声:“我的亲娘诶,便晕了过去。”
见来鬼,乌悦道:“是你?”
眼前这鬼乌悦太熟悉了,当初为杨松等人送法宝的是它,之后押解她到绿柳山庄的也是他。
眼前之鬼正是青头鬼。
“对,是我!”
“为何只有你一人!”
一旁的杨松听得是云里雾里,道:“师姐你认识它?”
“柳清寒的爪牙。”
杨松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那青头鬼道:“别这么看着我,说起来我能祸国殃民还是拜你们所赐。”
“哦?”
青头鬼这才将自己如何成为柳清寒手下的经历告诉了二人。
“若是没有那艾草匕首,我只会低调的躲着,又怎么会被柳清寒抓住。”
杨松冷哼一声,道:“难你想怎样?”
“我生前也是读书人,虽然死后好色,那也是因为我是青头鬼的原因,是执念所致,可是残害如此多的百姓,我却是万万不敢犯下如此大罪过。”
“然后呢?”
听杨松问,那青头鬼没有搭理杨松,只是道:“我的身后有一只玉面郎君带着一千鬼兵正在赶来,九月初十,斩杀你师父等余孽。”
杨松道:“那我便杀光他们。让他们都魂飞魄散!杀挥九宫观。”
青头鬼冷笑了一下,道:“莽夫,你能打的过多少?你现在是举世皆敌。”
“什么?”
杨松很是诧异。
青头鬼很奇怪,道:“难道你不知道?”
“请说。”
青头鬼这才将老鬼散布的那两次谣言以及最近老鬼的动作告诉的告诉了杨松。
杨松抱拳道:“多谢。”
青头鬼道:“不谢,干净逃命要紧。”
言罢,青头鬼便化作一道阴风,消失在了原地。
杨松皱眉,事情不妙。
于是拉着那昏迷的吴文云再次回到了那地窖之中,以奇门遁甲之术找到了休门方位,躲在休门之中。
所谓休门,说的是奇门分为景、死、惊、开、杜、伤、休、开八门。
其中休门居北方坎宫,属水。坎水得乾金之生,于人为中男,上有兄下有弟,从容休闲;又坎宫处冬季最寒冷季节,万物休息冬眠,故命名为休门,乃休养生息之地。亦为吉利之门。
位于休门之中可辟邪去灾。
地窖之中。
如今天下人都认为杨松是魔主,又有人说如今的乱世都是他带来的,饱受乱世,饱受了颠沛流离的百姓无不对杨松恨之入骨。
只怕到了九月初十,杨松别说救出师弟,师父,只怕是只要杨松一出现,在场的正道人士便会将杨松碎尸万段。
乌悦也是明白这点,所以脸色出奇的难看,想起和徐子余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景痴道长慈祥的样子,乌悦只觉得难受极了。
而一旁的杨松却是闭着眼,睡着了。
乌悦见状,不由推醒了杨松,道:“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杨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师姐,别担心,没事儿的,子余师兄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他出事儿,明天还有事儿要做,你早点睡。”
言罢以后,杨松便继续靠着洞壁睡了过去。
乌悦听了杨松这番话,不知为何,焦躁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有种莫名的心安,靠着洞壁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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