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魔如果真的有两批人马,那我们在应对时,更要小心谨慎。广延,散修那边就交给你,只要不打草惊蛇,其他该如何查证,也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
广延看上去年纪虽大,但却是作为师兄的罗踪续亲自带大的。
听到师兄如此看不起自己,广延也是脑子一热,负气接下了任务,转身就大步离去。
“何必这样激他,广延也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了。”同样年长的,还有广铭道姑,
“嘿……师姐,如果现在的广延能在被激的情况下,仍能完美的完成任务,那才叫真正的长大了呢。”
*
剑宗的应对政策很快执行下去,许多闭关的,出任务的,甚至是独行主义者,都饱受其害。
“哎,你说这真是殃及池鱼。水灵儿,磨蹭什么呢!快点将东西搬进来,今儿我们就同妙音住吧!”同嘴上说的不一样,乔翘搬家的动作倒是快的很。
让方才还在失神的佛槿完全愣在原地,根本没搞明白状况。
“妙音?愣着干嘛,帮我收拾收拾床铺,晚上的灵餐我包了,怎么样?”
不管听没听懂,佛槿还是按照乔翘的安排,一板一眼的干起了活儿,“你们……这是要搬过来了?”
“哈?妙音你不知道么?因为之前域外魔的原因,宗主下了圣剑令,所有弟子为了安全,一定要三人一组住行在一起!”
“我和灵儿的房间都堆满了东西,实在不是能住人的地方……于是只能住你这儿来了。妙音,你就行行好,你看我们都搬过来,总不能再搬回去吧!”
“哦……”
佛槿也去过他们二人的房间,确实东西满到无处下脚。
“还有别的规定么?”出于心细,佛槿多问了一句。
水灵很快将整篇圣剑令都背了下来,“其中大部分都能理解,是为了保护自己。可唯独长老们检查宗内弟子时,不知为何都需要检查血液,难道能查出域外魔不成么?”
佛槿十分清楚罗宗主的意思,但她此时并没有闲工夫去向水灵解释。
她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恍惚”中。
在乔翘两人到达之前,佛槿终于从小姝口中得知了白臻的消息。
“你确定……他说小白已经消…失了?”佛槿不敢相信——白臻是那么容易被吞噬的兽么?
小姝不确定到底该不该同她说原话,当时白遗风的原话是:“本座不想让剑宗人看出她的异样,你便帮忙转告吧。不用再等那个小家伙了,天地间容不得两只白泽,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很可惜,既然本座活了下来,那么他便不可能再有生还可能。看在你与本座属同类的份儿上,给你提个醒,夺舍要乘早,这个被附身的女人身负气运。越早越容易!”
可后一句话,小姝怎么可能告诉佛槿?
虽然她也不清楚为什么白遗风会看出佛槿的气运,但他说的却是正理,让小姝着实犹豫了一阵儿。
“不行不行!不能被这只白泽迷惑了!就算自己真的夺舍了佛槿,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体内的域外魔还在,到时候甚至可能因为一人力量不足,反而深陷困境。”
小姝翅膀闪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正如这位白泽大人所言,白泽确实天地间只能有一只……”小姝自己的传承中,也是如此被告知的,“传说中,如果一只白泽孕育了两只蛋,那么必定要杀死另一只,这也是为了天道的平衡。”
佛槿自己也清楚,白遗风与白臻相抗,输的一定是白臻。
但她心中还存着一丝幻想,“没有两只共同存在的先例么?”
小姝沉重的摇头道,“没听说过……倒是有前一任将两只宝宝都留下的,只不过……其中一只一定会在破壳前,被天道抹杀。”
佛槿重重地将头地下,埋在胸口。
难道那个小小的,鬼机灵一般的白臻真的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灭杀了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强取豪夺的是白遗风,怎么到最后,死的却是白臻呢?
忆起从前种种,佛槿心中无比悔恨——当初如果没去大泽城就好了,他就不会为了自己去斩杀玉晟;再往前退一点,如果自己不去剑宗,也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如果……自己在西岭禁没有遇到他该多好?
难道我们两个的认识,便是导致悲剧的源头么?
佛槿的心仿佛被针刺穿一般的疼,一下又一下。可很快,心悸的感觉便消失了,自己身体似乎被什么包裹住般,一股暖洋洋的热流充斥在周身。
“小姝……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什么?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佛槿站起身,满屋子的寻找奇怪气息的来源,都丝毫没有结果。
“佛槿,你到底在找什么?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小姝使劲儿的嗅着空间中,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熟悉的水木灵力,熟悉的骚包香气,让佛槿深陷其中,都完全忘记了她正在帮乔翘收拾东西。
“妙音!妙音!你这是睡着了么?这东西是你的么?”
乔翘大嗓门忽然传来,打断了佛槿的思绪。
“怎么了?你们都收拾好了?”佛槿眼睛稍有些模糊,用力的甩甩头,想要看清乔翘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串无比熟悉的念珠,槿闭着眼都能摸出它珠子的不同。不比佛门的香火气息,这串念珠跟随定远许久,整串念珠都像是浸泡在俗世间一般,烟火气息极浓。
“这……你在哪找到的?”
佛槿赶忙结果念珠,珍宝似的抱在怀中。
“嘿嘿,妙音你也有丢三落四的时候?”乔翘像是逮住了佛槿什么小把柄一般,坏笑了两声,“在你桌上的摆件里找到的!”
然后摆出一副快夸奖我的样子,得意的看着佛槿。
“妙音你快别夸她,她只是不小心将桌子翻到,才在摆件中看到了这念珠罢了!”乔翘的耍宝很快被水灵拆穿,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这……不是白臻大人的么?怎么会……”
是啊,白臻沉睡前,自己明明挂在它脖子上的,怎么现在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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