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倒是要看看,今日本座再次,你有何资格这般狂妄。”冷哼声自那银河深处传出,此刻,那道身影似乎已经是彻底的凝聚出来了一般,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气息直接朝着我碾压了下来。
我心中微微一沉,大手一挥,一柄血红色的长剑直接凌空斩落下来,携带着一股疯狂的气势,这虚空之中,仿佛都被这柄利剑斩开了一般,而银河之中凝聚出的那道身躯手中荧光闪烁,竟然有着一根巨大大长矛出现。
那银河守护者的大手抓着长矛,猛然用力,将那东西朝着我丢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沉,身形爆射而出,天空之上,巨大的磨盘朝着那银河守护者轰击了过去。
混沌磨现在经过我的炼化,威力已经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强悍无匹。
轰隆隆……
随着混沌磨和那长矛碰撞的时间,天空之上的涟漪浮现,有着一个巨大的黑洞凭空出现,看到这一幕,我的身形猛然爆退,这种虚空黑洞并不是开玩笑的。
就算是我现在的实力,也不敢轻易的去触碰,要是被那黑洞吞噬,或许在里面我还能活命,但想要找到出口,几乎没有可能,而在里面,将会被耗尽身上所有的寿元。
这种恐怖,才是这种虚空黑洞最为可怕的地方。
然而,此刻我也看到了那银河守护者的身躯朝着后方爆退了几步,看到这一幕,我趁机栖身而上,在我的身上,两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弥漫了出来,在天空之上朝着那家伙压了下去。
“大道磨盘!”
低喝声自我的口中传出,而那银河守护者的面色也是在此刻变得极其的凝重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我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半点儿的迟疑,直接朝着那道身躯碾压了下去。
“混账,你胆敢抹杀的一抹灵智。”
随着大道磨盘的碾压,那银河守护者的面色终于是变得极其的难看了起来,脸上都是无比惊骇的神情,对于他来说,或许并没有想到我的实力竟然会这般的强悍。
其实这次的战斗,我感觉到我的发挥已经超常了,没错,因为我有着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面失败。
然而,让我更加震惊的是,这银河守护者竟然只是一抹灵智凝聚,也就是说这个家伙的本体并没有在这个地方,而他只不过是临时分出了一抹灵智凝聚出了这道身影和我战斗。
“我说了,今日,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除非我身陨于此。”
我低沉的喝声再次在这银河之中传开,或许周围并没有第三个人能够听到,但至少我要让这银河守护者知道我内心深处的想法,那个不可能改变的想法。
啊……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间从那银河守护者的身上传出,他一抹灵智凝聚出来的分身此刻正在一点儿点儿的消亡,而我看着这一刻,我心中掀起了一阵坚定。
谁都不能阻止我。
眼看着那银河守护者的身躯消失在了银河之中,然而,这次并没有第二道身影凝聚出来,我身上的气息并没有收敛,而是还在继续感受,终于,我发现那银河守护者的气息是真的消失了。
虽然不知道他的本体在什么地方,但是现在,至少没有人阻止我将青儿的残魂收起来了。
我小心翼翼的将青儿的残魂包裹,然后储存起来,我方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刻,我盘坐在虚空之中,再度在银河之中寻找了起来。
我还要找我爷爷的残魂。
至于钟永相等人,他们身陨,但是魂魄并没有被抹灭,所以他的魂魄会直接入地府之中,但我爷爷的魂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是猜测爷爷魂魄也被抹灭了,要知道,当初复活的那血魔神可是有着极为恐怖的力量。
爷爷在那个地方镇压,显然是有着极大的危险。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而我终于找到了爷爷的残魂,深吸了一口气,这次前来银河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耗费了我整整四年的时间。
但是终究是搞定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想着将爷爷,青儿,还有妲己前辈复活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看着面前我待了有四年多的地方,我的目光定格在了那长长的银河之中,我不知道,那个银河守护者到底在什么地方,而之前我抹灭掉了他的一抹灵智,他又会怎么样?
“不管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说吧!”
我低声喃喃,随即我便是直接动身,然后回归道祖界。
当我回到了道祖界之后,第一时间和家人见面,中途我每次都会传信回来,让他们知道我安全的,叙旧之后,我找到了帝辛前辈。
“怎么样?”
看到我回来,帝辛前辈显得格外的激动。
而我笑了笑,对着帝辛前辈说道:“前辈,幸不辱命。”
随着我说完的瞬间,我能够感觉到帝辛前辈眼神之中的那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没错,激动的不像话。
“好,很好,甚好……”
这导致帝辛前辈这样的人都是无法掩饰心中的狂喜,语无伦次的出声。
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残魂,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让残魂复原了,想要让残魂复原,那就必须要去一趟幽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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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阴郎官
你们听说过冥婚吗?也就是给死人找配偶。
以前的人订了婚,并不着急结婚,中途可能出现意外,有一方死了,古时候人们认为,要是不完成这个婚礼,那么死了的那个,一定不会安宁,便有了冥婚。
还有第二种可能,没有婚约的情况下,年纪轻轻就死了,家里人为了慰祭亡灵,就会给他(她)找一个伴儿结婚,这种情况一般都找一个同样早死的异性,不会找活人。
我叫陈平安,打小跟奶奶住,而我奶奶,是一个媒人,但她只给死人说媒。
自我懂事以来就一直跟在奶奶身后,她每一次说好了一桩冥婚,我都会抱着新郎官的牌位,胸前带一朵大红花,然后跟死人拜堂,奶奶说,我这叫阴郎官,代替阴人做新郎,也算做善事,积阴德。
什么积阴德,我觉得奶奶就是忽悠我的,这玩意儿,别提多渗人了,刚开始我不愿意,但一说这个奶奶就打我,说这是为了我好,被奶奶逼着几次,后来慢慢习惯了。
甚至好几次,因为新娘是刚死的,就有两个人在我身边驾着新娘的尸体,我抱着牌位,和她拜堂,最后,竟然还有用木棍把新娘的尸体支着坐在凳子上,合照。
那种感觉,没人说得出来,反正就算身边有人,照相的时候我的身体都在发抖,浑身凉飕飕的。
好在的是,随着我长大,这种冥婚终于开始逐渐减少了,而我也心里踏实了很多,心想奶奶没了生意,那么我就不用做那渗人的事儿了。
但是在我20岁那年,奶奶接了一单活儿,让我彻底认清了这个世界……
王国栋是我们村子里面的名人,听说这家伙年轻时候没干过什么好事儿,在外头搞偷鸡摸狗那一套,问题他还挣了钱了,30岁不到就在外面领了个老婆回来,在家盖了一栋新房,镇子上开了个门脸。
但是这家伙说来奇怪,他有钱,却不在镇子上住,就住在村子里。
后来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但是17岁的时候夭折死了。
有人说这家伙遭了报应,老天爷这是不想给他留后,但没过两年,这老家伙都快五十了,竟然又生了一个,不过奇怪的是平时挺高调的王国栋,这家伙竟然没摆满月酒。
直到他抱着刚满月的儿子来找了奶奶,我才知道原因。
这天一大早,王国栋急冲冲的进了我家门,直接找到了奶奶。
“姑婆,这事儿只有您能帮我,我家守田说了,他要是没个媳妇儿,就不安生,你说这个狗日的畜生,走都走了,还不忘消停。”
姑婆是我们村的人对奶奶的称呼,王国栋一进我们家的门,就对着奶奶哭诉。
“你们家王守田都走了多少年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办这事儿?”奶奶坐在摇椅上给我缝衣裳,也不抬头看王国栋,毕竟奶奶对他的印象也不算好。
“姑婆,这不最近那狗日的老给我托梦吗?还有,您看看这个。”
王国栋苦着一张脸,我也不插话,而王国栋把他抱着小儿子的被褥打开,我看了一眼,眼皮子一跳,王国栋的儿子,大腿内侧有一块乌青的胎记,但是这胎记形状有点儿怪,有点儿像成年男人下面的那玩意儿,不,应该说很像。
接着王国栋说这是王守田不甘心没碰过女人,给他弟弟生上去的。
这会儿我看到奶奶把手里的针线活儿都放下了,抬头看向了王国栋。
“十万。”
听到奶奶的声音,我都给吓了一大跳,十万,这在农村绝对是一笔巨款,盖个小新房是没问题了,而且,这十万要是到手,我是不是该娶媳妇儿了?
“姑婆,这也太高了点吧?”王国栋明显也因为奶奶的出价给吓了一跳,但奶奶面不改色,显然没打算松口的意思。
“成,十万就十万了。”让我更没想到的是,王国栋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不过想想他儿子,这事儿也的确着急。
奶奶让我收拾东西,而王国栋则是告诉奶奶,女方已经找好了,奶奶过去直接主持一下仪式就行,我当即看到奶奶眉头一皱,我也觉得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平时都是我奶奶帮着找人的,因为她手里有些早就整理好的资料。
一起到了王国栋家,看着打扮好的新娘子,奶奶惊呼了一声:“活人?”
活人?我也有些奇怪,王守田又没订过亲,怎么会找个活人来结冥婚呢?
“姑婆,这您就别操心了,办事儿就行。”王国栋示意让奶奶放心,而奶奶也没多问。
整理好了之后,我穿了一件暗黑色的唐装,为什么是暗黑色呢?因为这虽然是冥婚,但也要带着点儿喜庆,所以就在黑色里面掺杂了一些红色。
胸前一朵大红花,而我手中,则是王守田的牌位,奶奶开始主持。
奶奶站在堂前,高堂之上的不是王国栋和他老婆,而是城隍老爷,这冥婚算得上下面的事儿了,所以拜的也是下面的人。
“一把白米通阴阳,莫乱乾坤五伦常。”
奶奶手中一把白米洒出,口中幽幽的出声,仿佛黑夜中幽灵的叫声,听起来有些渗人。
而我这会儿瞄了一眼身边的新娘子,盖头盖着的,看不清人,但她身上有股子让人很舒服的香味儿,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跟王守田结冥婚。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她和我拉着捧花的手皮肤很白,不过她的手却在抖,想来应该是有些害怕吧,我对这些程序算比较熟悉了,期间转身拜堂的时候,我感觉到她拉了我一下。
我转过去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手晃了晃,我眉头一皱,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但我看到她的手心好像写了字,不过本来就是晚上,灯光太暗,我没看清,主要字太小了。
似乎看到我没反应,她有些着急了,而且这会儿拜堂礼也差不多完了。
刚完事儿,就有两人上来驾着新娘子走了,她立马挣扎了起来,嘴里吗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应该是嘴巴被东西堵住了。
“行了,陪我儿子洞房完事儿就啥事儿都没了,咋呼个什么劲。”王国栋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而后他把准备好的钱给了奶奶,一沓沓的红人头啊,反正我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点儿担心那个新娘子,捉摸着王国栋家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平安,收拾东西走了。”
奶奶的声音突然把我拉回现实,我连忙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但我总感觉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家的路上,奶奶告诉我,说这下我有钱娶媳妇儿了,我都没在意听。
“想啥子?婆跟你说话你听到没得?”
我身子一颤,朝着奶奶看去,没有回答奶奶,而是笑声问道:“婆,你说那姑娘不会有啥子事吧?我看她板(挣扎)的凶的很。”
“你操个啥子心?现在是法治社会,那王国栋没那么大狗胆。”奶奶说着,而我心中也略微放松了几分。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那新娘子把她的手递过来了,然后张开,我看到她手上写着几个血红的大字,而且鲜血还没干。
上面写的是‘为什么不救我?’。
我顿时被这个梦吓醒了,身上凉悠悠的,背后出了一同冷汗。
“姑婆,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那,外头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这声音中的情绪,就好像真的出了人命一样,而且我听出来,这是王国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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