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贤紧闭着双唇,仍然面色凝重,白幽看着傅晚贤的脸色,她总是感觉温贵妃娘娘知道这件事情,微微颔首笑道:“贵妃娘娘这样的脸色,莫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是沈答应做的?”
傅晚贤摇摇头,她哪里能说自己已经知道了呢:“这事情珍妃妹妹且先别同旁人说,不管事情是真还是假,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提起来也是无用的了。”
傅晚贤微微低头,只听到珍妃又说着:“贵妃娘娘您怎么能这般隐忍呢?她沈晏如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答应,贵妃娘娘您为何又这般隐忍呢?”
白幽也有些想不通了,如今她都同温贵妃娘娘说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便是沈答应,可是温贵妃却仍然不理睬,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让她一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当真是让人着急啊。
“本宫多谢珍妃的好意,这事情总归都已经过去了,本宫也不想再提起来了。”傅晚贤微微颔首,脸上这才又了一点喜色。
傅晚贤都这样说了,白幽再想帮忙都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既然如此,那么便是臣妾多此一举了,贵妃娘娘也莫要再理会臣妾这些话了。”
说着白幽便要起身离开,傅晚贤见此,连忙叫住白幽:“珍妃妹妹的意思,本宫是清楚的,但如今本宫也不得皇上的恩宠,那沈氏也有淑妃庇护着,本宫再怎么想要惩治沈答应,那也得看在淑妃的份上啊。”
白幽没有言语,而是又缓缓落座,一直在听傅晚贤说什么,半响才开口:“是臣妾不知天高地厚,只想着抓住了沈答应的把柄,便能够来贵妃娘娘您这里澄清自己,原是臣妾多想了。”
白幽一直低着头,傅晚贤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轻咳了几声笑道:“其实白幽妹妹再本宫这里本就是清清白白的,主要也是珍妃妹妹你来的不凑巧,让那有心的人这才钻了空子,以后行事得更加谨慎一些才是了。”
白幽听到傅晚贤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脸上都露出喜色,她本以为温贵妃娘娘同其他人都一样,认为是她推下了贵妃娘娘,之前也是一直在帮自己,如今倒好,更让她知道自己在温贵妃娘娘心里是什么样的人了。
这样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们,也不用再在背后说三道四了,她也不用每日都躲着她们走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温贵妃娘娘您心里,认为臣妾是清清白白的就好,就算旁人再怎么说三道四,臣妾也不会再跟从前那般一样了。”说着白幽便擦拭眼泪,她知道自己能够成为珍妃娘娘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她的前途,毁了她效忠王爷的决心,直到出了温贵妃娘娘这件事情,皇上本来是对她宠爱有加的,可是如今却弄成这个样子,皇上也不宠爱她了,王爷那催的又紧,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向温贵妃开口。
宋之若看着白幽,她总是感觉这个白幽是话里有话,根本就不是表面上说的那个样子:“珍妃妹妹若是有什么困难便可以说出来,虽然我们不能帮你什么,但是出出主意倒也是可行的。”随后宋之若看了一眼傅晚贤。
傅晚贤点了点,她也总感觉这个白幽是有什么话同自己说,但是碍于面子一直不说:“是啊,珍妃妹妹有什么苦难之处说出来,本宫也能帮你出出主意啊。”
只见珍妃白幽突然跪了下来,这可把傅晚贤吓了一跳:“珍妃妹妹这是怎么了?先快些起来啊,有什么事情咱们都是好商量的。”
宋之若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是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说,你别这个样子啊。”随后看向珍妃身边的宫女,“还不赶紧把你家主子扶起来啊?这样让旁人看到成何体统啊。”
小宫女连忙把自己家的主子扶起来,白幽擦拭着眼泪,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傅晚贤,半响才缓缓开口:“贵妃娘娘求求您在皇上面前,替臣妾美言几句吧,臣妾如今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了啊。”
白幽这话可是把傅晚贤给说懵了,什么叫在皇上面前替她美言几句?傅晚贤看着白幽抿了抿唇,轻声道:“白幽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本宫怎么有些听不大懂呢?”
只见白幽抿了抿唇轻声道:“这不是因为温贵妃娘娘您在御花园的那件事情嘛,弄得皇上如今也不来臣妾的寝宫了,臣妾这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来找贵妃娘娘,希望贵妃娘娘能够在皇上面前,替臣妾美言几句,这样,或许皇上没准就会来臣妾的寝宫里了。”
傅晚贤这才明白了白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抬眼看向白幽摇摇头:“就算你是来求本宫,本宫也是没法子的,毕竟皇上也有好久没有来本宫雍华宫来了,就算是本宫帮你说了好话,本宫也不知道皇上是否能够去珍妃妹妹那里啊。”
白幽抿着唇,双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不管怎么样,臣妾都希望贵妃娘娘能够帮帮忙,在皇上面前替臣妾说说好话,臣妾愿意为贵妃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傅晚贤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倒是宋之若一直在说:“珍妃妹妹这话可是把贵妃娘娘往火坑里推啊,毕竟皇上再怎么对妹妹您,那也是皇上的事情,本宫也是帮不了你什么的啊。”
傅晚贤一直在推脱,只是觉得她根本没有这样的办法,所以索性就直接不答应好了,倒是宋之若一直在为傅晚贤打遮掩。
白幽面对着傅晚贤说这样的话,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微微低着头:“既然贵妃娘娘没法子,那么臣妾也只好想其他的法子了,不然在这深宫之中,就这样孤独一个人,臣妾也不愿意的,倒是很想搏一搏。”
“搏一搏总归是好的,只是如今皇上一直在宠幸着新人,珍妃妹妹恐怕是见不到皇上了。”宋之若好心提醒着,如今皇上是宠幸新人,连她的晚贤姐姐都不曾来瞧过一眼,更别说珍妃妹妹了。
白幽抿着唇,双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是,臣妾也知道皇上近日宠爱新人,臣妾这不是没法子了吗,早知道,早知道.....”白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傅晚贤点了点头,“所以说,这事情还是得由珍妃妹妹自己来做,本宫若是插手的话,恐怕皇上会更加责怪珍妃妹妹的。”
话虽如此,但是这怎么也得搏一搏,你不搏一搏怎么知道皇上是否还会来她的寝殿里啊?
“既然如此,那么臣妾就先退下了,若是贵妃娘娘能够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臣妾一定不会忘记贵妃娘娘的恩典。”随后福了福身,转身往殿外走去。
傅晚贤点了点头,示意白幽可以退下了,宋之若看着傅晚贤,眉头微微紧皱:“晚贤姐姐你当真想着在皇上面前替珍妃妹妹美言?”
傅晚贤轻笑了一声,她摇摇头:“本宫就算是帮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那最后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珍妃妹妹想要的,本宫也是无能为力了。”
宋之若听着傅晚贤的话,都觉得有些好笑:“晚贤姐姐你这话若是让珍妃妹妹再听到的话,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不过这珍妃妹妹倒也是个直肠子的人,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也没有去她的寝殿里了。”
是啊,想来皇上也已经很久没有踏进她雍华宫半步了,看来她也得去皇上那里了,抬眼看向宋之若:“看来本宫也得常去皇上那里了,若不去的话,恐怕本宫这地位就被人给挪了啊。”
宋之若点了点头,是啊,如今一个小小的贵人都能如此叫嚣,更别提旁人了,所以她怎么也得跟皇上更亲近一点了,若是再遇上之前的事情,恐怕就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啊。
“那晚贤姐姐可是有什么计划?这方才珍妃也过来指认了,说就是沈答应做下的事情,看来这个沈晏如是绝对不能留了啊。”宋之若抿了抿唇,看来这个沈晏如是绝对不能留了,毕竟再留下去,早晚都是个祸害了。
“是啊这个沈晏如是断不能留下了,只是得好生计划着,不然本宫都不知道该怎么同孩子交代了。”傅晚贤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本想着孩子出世,她能够为长信谋得一丁半点的消息,结果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贤姐姐你得好生计划着,别让旁人再逮住把柄,这次可不能让那沈答应给逃脱了。”宋之若也一直在愤愤不平,毕竟这沈晏如做出哪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拉着无辜的珍妃受牵连,着谁也忍受不了啊。
“好了,且先别说沈晏如了,先看看这些新人们吧,一个个的眼比天都高,日后也不知道后宫里又会生出多少事端来,本宫看那个陈燕姒就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傅晚贤摇摇头,与宋之若谈论着这一届的秀女,不管怎么样,这些秀女要么都是高门大户家的女儿,要么家里就是做官的,一个个的都不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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