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这三个字,是许心意做梦都想听到从贺骁嘴里说出来的,对她说。
梦想成真得太过猝不及防,许心意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竟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傻了似的,痴痴傻傻的抱着贺骁,耳边是他强烈的心跳声,在胸膛里砰砰跳动,每一下都震进她的灵魂深处,听到他的心跳声,许心意这才稍微有了些实感,后知后觉过来,他是真的说爱她了,铺天盖地的欣喜就那么砸了下来,砸得她头晕目眩。
贺骁见许心意一直没反应,还以为她不信,他也知道,情话还没说够,许心意就喜欢听那么腻腻歪歪的情话,他说一句爱她就把她给打发了就显得太敷衍了。
贺骁微微翻了翻身,侧躺着抱住她,两人的身体赤-裸相拥,没有一丝缝隙,温度滚烫。
他抚着她柔顺的发丝,声音很低,低得没有起伏,低进人心灵深处:“过去我有过多少女人这就不说了,我自从进了军校就再没处过对象了,我脑子里就只有训练、出任务这点事儿,只想着怎么把肩上的使命和责任给扛好扛稳了,哪儿有心思想什么儿女情长,我本来也以为自己不会真正爱上谁,你要知道,我不喜欢被感情这玩意儿束缚,也从来没被束缚过,潇潇洒洒的多好,可哪料得到,偏偏被你给拴住了,嗯,你也知道,我见过很多女人,那些女人就一个字,俗。”
慵懒的语调忽而认真起来:“但你不一样,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最特别的姑娘。”
许心意听得心弦颤动,谁都喜欢听夸奖的话,最主要这话还是从自己心爱之人的口中说出来的,就更别提多欣喜了,她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抬起头看着他,娇羞问道:“哪里美好?哪里特别?”
贺骁还真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挑了挑眉,煞有介事的说道:“脾气差,老臭脸,能折腾,还爱冷战,时不时还有暴力倾向.....”
话音还未落,贺骁的声音就戛然而止,深黑的瞳孔缩了缩。
因为许心意一个恼羞成怒,直接抓住了他的‘命根子’,佯装出凶狠的模样,以威胁的眼神示意:“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她手用了点力,不然——-就有他好受的!
贺骁喉咙间不自觉溢出一丝沉哼声,吗的,要不要这么爽?
不过自从两人跨过了彼此的最后一道屏障过后,许心意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太阳穴猛跳了几下,呼吸略沉,他吸了口气,然后顺势翻身压住她,顺势握着她的手,上下动了几下,许心意被这个举动惊得目瞪口呆,而且明显感觉手里那东西,迅速涨大.....
她红透了脸,一把松开,小手紧张得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她就算再脸厚,也禁不住他突然这样儿啊,羞恼道:“你.....简直不要脸!”
“谁先主动的?”贺骁的笑声染着旖旎的情-欲,俯身咬了口她的耳垂:“宝贝儿,你这不是威胁,纯属勾引。”
许心意脸更烧。
“说到勾引,这就是你最特别的地方。”贺骁继续调侃她,“这回答,满意吗?”
许心意眼睛瞪得圆圆的,但又说不出话来。
贺骁笑了笑,安抚般亲亲她的脸颊,不逗她了,侧躺下来,继续抱住她,恢复刚才的正经态度:“从18到31,这十几年,最好的青春都奉献给祖国和人民了,但未来,我心里不仅只有国家,还有你,我要把余生,献给你。”
贺骁垂下眸,凝住她的眼:“所以你这小脑瓜里就别再想什么梦醒不醒,我会不会娶别人的事儿了,第一,这不是梦,第二,老子说的非你不娶,你真当放屁呢?”
“更何况,我都快比你长一轮了,你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整天抛头露面,打你主意的人少不了,明明就该我怕你嫌我年纪大把我给甩了成吗?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呢?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儿啊,你说这人,离了心肝儿,还能活吗?”
“我一点都不会嫌弃你比我大。”许心意积极的证明自己,然后也敞开心扉说出自己的疑惑和担忧,略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瞎担心,我就是觉得,你转变得太快了,明明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我就是..嗯...有点无所适从,没有安全感,我以为你是寻求刺激才跟我在一起。”
其实许心意说的这一点,他也清楚,或许是在一起之后,他暴露了自己那邪恶又轻佻不正经的一面,其实这是他最真实的一面,是她没见过的他,她不适应,就更加以为他对她只是心血来潮,这也情有可原。
怪他,没稍微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一上来就激情满满的叫她宝贝儿,嘴里说些不着调的污话,她还没从身份转换中跳脱出来也不怪她。
但他确实是情难自禁啊。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真对天发誓,对党和国家发誓,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我只对你这么流氓,以前你是侄女的身份,我逼自己疏远、克制,可你都成了我女人了,我这时候能把持得住那还是个男人吗?还不得把这些年憋得都要爆炸了的邪火给烧得干干净净心里头才舒坦得了啊。”贺骁抓起她的小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郑重其事的解释:“决定跟你在一起,才不是什么寻求刺激,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也想通了,这辈子就活这么一次,老子凭什么要顾虑那么多?委屈了自己错过了你,多划不来!”
许心意心里的顾虑和疑惑全都被他一扫而空,她的手从他的胸肌上渐渐滑到他背后,然后昂起头凑上去,亲吻他的唇,鼻子泛起酸来,简直幸福得晕头转向的。
贺骁占领了主导权,碾磨舔舐她的唇,逼得她被迫探出自己的舌,与他纠缠。
热吻了会儿,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意乱情迷。
贺骁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快凌晨四点了,纵使跟她亲出了火,也只有生生忍下来的份儿了,五点钟老头儿就起床了,他作息向来规律,五点起床打军体拳,雷打不动。
光一个小时时间,做个毛,时间完全不够用。
“该交代的我算是全交代了,掏心窝子环节就结束了,今晚这些话这辈子说一次就得了,人老了,遭不住这么掏心窝子。”贺骁轻轻拍了拍的脑袋,痞里痞气的戏谑自己。
许心意“切”了一声。
贺骁将她脑袋抬起来,结实的胳膊伸到过去,让她枕住,然后拢进怀里:“快天亮了,你睡会儿吧,我等会儿抱你回去。”
“你再说一次爱我,我就睡。”许心意还讲起条件来了。
贺骁立马反应特大的冷哼:“我刚可告诉你,话只说一次,你再想听可门儿都没有!”
他把能想到的情话全说了,感觉今晚把这辈子的情话都给说完了,其实本来这些话他是不想说的,以为他只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有多认真她肯定能感受到,但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听这些,有什么辙呢?
“小气。”许心意撇嘴。
“你怎么不说一句爱我?”贺骁反问。
“我说得还少了?”许心意也反问。
然后贺骁语塞。
好吧,是不少。
咳咳,既然这样,那就得想办法还给她,所以他就换了另一种说法,语气又无赖得像流氓了,坏坏的笑着:“宝贝儿,是你让我知道了zuo/爱究竟是什么感觉。”
突如其来的开车,让许心意手足无措。
“不单单只有爽。”还有更多更多别的感觉,来自心灵深处,比如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之后,相爱的两人相拥而眠,性。爱的欢愉后便就是来自于爱情的幸福、安心感。
“你之前女朋友不挺多的?没做过?”许心意问。
贺骁很显然不想回答这问题,怕她又瞎吃醋,因为答案肯定是——做过。
他都31了,要还是一处男,说出去都丢人,再说了谁还没点儿过去了?
但许心意一直依依不饶的问,贺骁没磨的没办法了,只好又换了种说话,间接承认,还有些讨好的意味:“准确的来说,是你让我知道了跟爱的人zuo/爱是什么感觉。”
没错,是跟爱的人。
以前叛逆时,交女朋友不就图那么点儿乐趣?况且年少气盛,也对那方面抱着强烈的好奇心。
男女之事,的确容易让人上瘾。
以前跟别的女人做时,确实愉悦,但就是做完过后,心里头有股说不上来的孤独感,空得很。
以前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但现在懂了,因为他对之前的那些女人别说爱了,连一丁点喜欢都没有,纯碎就是供他发泄的玩物,他连吻都舍不得给,就更提欢爱后的拥抱了,完事儿就提裤子走人。
但跟许心意,他想吻她,吻一辈子,抱一辈子。
欢爱之后心里头非但不空,反而被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稳感填得满满当当。
许心意虽真的吃醋他跟别人有过,但却也不生气,毕竟都过去了,贺骁的现在和未来是她的。
不过他的回答,她很满意。
谈了这么久的心,困意渐渐侵袭,许心意磕了磕眼皮,可忽然间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手机呢?给我用一下,我给王姐发个信息。”这时候才想起来,昨天一激动直接跟贺骁跑了,包还有手机全在王姐那,而且离开这么久也没跟王姐联系。
“有什么好发的?难不成你还回去拍激情戏?”一提这件事儿,贺骁就黑脸。
“你还忘不了这事儿啊你?”许心意乐了下,他吃醋的样子真好玩儿,推了他几下:“快给我,我一声不吭的就跟你走了,王姐肯定着急,而且下午好像还要出席个活动,都签了合同了,我不去公司会赔钱的,不能这么不负责是不是?”
“出席什么活动?又要穿那些挤胸露大腿的衣服?”贺骁依旧不为所动,脸更黑:“那就赔钱,我来赔,正好钱没地方花。”
“.....”
“你赶紧麻溜儿的给我辞职,整天抛头露面像什么话?老老实实回学校上你的课,读你的书!”贺骁口气霸道,不容置疑。
“我跟公司签了三年合同啊,这才两年,会赔违约金的。”许心意故意逗他。
“赔,咱赔,赔不起还是怎么着?老子就算倾家荡产也得把你赎出来。”贺骁满脸认真。
许心意乐不开支,没想到贺骁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特别是“赎”这个字,真的特别搞笑,赎卖身契还是怎么着?
“你虽然上校军衔,工资多,但也是血汗钱啊,可不能乱花,而且我现在好不容易红起来了,挣得钱比你还多....”
“你还怕我养不起你?”贺骁危险的质问。
许心意连忙摇头,求生欲贼强:“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我去读书的话我们就要分隔两地了,我现在这工作不仅挣钱多而且还自由,经常能来找你,多好啊,先休学一年也没事儿啊。”
许心意撒娇的哄道:“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再接感情戏了,上次纯属意外,再说了,你都发那么大火了,谁还敢亲我?”
许心意一撒娇他就受不了,一阵软磨硬泡,糖衣炮弹,他就缴械投降,稍微退了一步:“合同日期一到,你就给我退出,听到了没?”
“听到了!”
*
两人达成共识后,然后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许心意就被他半哄着睡着了。
快五点的时候,贺骁穿上睡袍,给许心意也穿好睡衣,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将她送回了她的房间。
这一夜的激情,就这样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结束了。
两人在各自房间稍微补了补觉,然后中午吃完午饭,贺骁就送许心意去活动官方定好的酒店跟王姐汇合。
在临下车前,贺骁把许心意按住一顿亲,还十分严肃的威胁她,要是让他知道她穿得太暴露,他就狠狠收拾她一顿。
许心意喜滋滋得答应他,况且他亲得她脖子上全是吻痕,她想穿都穿不了。
出席活动又不是走红毯,不需要穿晚礼服,所以她就让造型师选了套休闲轻松的衣服,最主要高领。
化好妆后,下楼。
车子就在楼下等。
电梯里,王姐忍不住说了句:“那个,心意啊,子修也要出席,你跟子修坐一辆车,一起去。”
一提顾子修,许心意的脸色就变了变,她看了眼王姐,语气微冷:“王姐,这是最后一次了,告诉韩总,以后不要再拿我跟他炒作。”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你也看到了,我叔叔很生气,家里人本来就不喜欢我做这个工作。”
王姐也表示理解,毕竟那天贺骁大发雷霆,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顾子修已经在车里等了,助理替许心意开门。
许心意穿的高跟鞋,鞋跟细,保姆车的底盘高,鞋高了就不好上,所以顾子修就主动去扶许心意。
许心意直接无视他,扶着车门上了车,坐在另一个软椅上,闭目养神。
全然拿他当空气。
顾子修的眼睛里黯然得没有一丝光亮,可怜兮兮的看着许心意,沉默几秒后,他突然把司机叫了下去,让他等几分钟。
于是现下车里就许心意和顾子修。
“心意姐,那天的事....我跟你道歉,是我鲁莽了。”顾子修满是诚恳的道歉,声音清清脆脆的。
许心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像是没听到。
顾子修受到了打击,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难受,他抿着唇,看着许心意的眼神忽然变得委屈失落起来,鼻子发酸,那个曾经抱着他安慰他的女孩,如今不理他了,他有种说不出的恐慌,甚至觉得自己又要被抛弃了。
抛弃,这个词,突然刺激到了顾子修。
所以他脑子一空,身体的动作已经大过了理智,他扑过去紧紧抱住许心意,清脆悦耳的声音染上哭腔:“心意姐,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我之所以亲你,是因为....喜欢你。”
“心意姐,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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