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凭澜躺在贵妃榻上,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衣,却已经解开了好几颗扣子,露出大半精壮的胸膛,就连下摆也从腰带里抽出一半,凌乱的十分暧昧。
他手里拿着杯红酒,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前面的女人跳……舞。
这种舞蹈长安见都没见过,比大腿舞还劲爆,是一边跳一边脱衣服。
跳舞的女人长安认识,正是半年前她刚到与余州宴请吴逯时候依偎在莫凭澜身边的舞女,好像叫紫苑。
此时这位紫姑娘已经脱掉了电光紫的高开叉旗袍,里面只穿着一件烟紫色绣着木芙蓉花的肚兜。
她腰肢纤细胸脯高耸,皮肤更是滑腻雪白十分的惹眼,一双长腿搭在莫凭澜的塌边,正慢慢的卷下肉色丝袜。
那勾魂的眼神,那撩起的大腿,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口干舌燥。
长安看到面前的情形第一个反应是生气,特别的生气。
好你个莫凭澜,口口声声对我说着要一家四口过日子,可还不是耐不住寂寞眠花宿柳吗?
真的太无耻了。
她没眼看这些,转身就要走。
屋里的人明显也看到了她,特别是莫凭澜。
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慌张,反而看长安的眼神有些戏虐。
长安明显感受到了,她恍然间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走?
要是离开了,不就是说明自己吃醋了吗?
造成这样的误会,可不好。
想到这里,她对莫凭澜微微一笑。
那女人刚才一直投入着,根本没发现长安,现在吓得软绵绵倒在了莫凭澜身上,还真是巧合。
莫凭澜却伸手把人抱住,他对长安眨眨眼睛,“司令,不如加入一起玩?”
紫姑娘有些吃惊,她微微张开樱桃嘴巴,娇滴滴的对莫凭澜说:“司令,您怎么这样?人家,人家可没玩过那种。”
莫凭澜轻佻的拍了拍她的屁股,“真没玩过?”
那女人发情似得尖叫,“司令,您好坏。”
怪不得男人都说越是看着清纯的女人要是骚浪起来,男人更是无法抵御。
说的就是紫苑这一种。
她回头,冲着长安眨了眨眼睛。
有外人在,长安是不应该说话的,而且她也懒得说话。
顾盼左右间,发现门口刚好有个半人多高的梅瓶,她拿起来就扔了过去。
她力气不够,梅瓶没有打到人。
却打到了贵妃榻前的汉白玉石茶几上。
这茶几上放了酒杯酒瓶水晶烟灰缸高脚玻璃糖果碟子,都是些易碎的。
顿时银光四溅碎屑乱飞。
紫苑尖叫着抱住头,死死的抱住了莫凭澜。
莫凭澜只感觉有碎片飞过脸颊,跟着一痛。
他的脸被碎片划伤了。
那紫苑叫的更大声,“司令,您的脸流血了。”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引来了不少人,那女人这才发现自己几乎光着,又慌忙找衣服,却不知道已经给卫队看光了。
这边大乱,始作俑者却要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可是俩个侍卫把她给拦下了。
长安二话没说,一人给了一耳光。
侍卫挨打不松手,就是不放她走。
长安不得不佩服莫凭澜治理军队确实有俩把刷子。
他从贵妃榻上起来,伸手抹了抹脸,果然是见了红。
不知道为何,他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笑意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难得的轻快,“你们干什么?还不放司令走?”
侍卫这才把路闪开。
长安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
莫凭澜看着她腰板笔直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紫苑被送走了。
陈桥给莫凭澜上药,他皱着眉对莫凭澜说:“您就这么让司令闹?”
莫凭澜还想着长安生气的模样,觉得她还是跟小姑娘时候一样可爱,“你看到她那样子跟相思是不是很像?相思发脾气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拿到什么砸什么。”
说到相思,陈桥很无语。
小姐现在也一周岁了,身体虽然娇弱可是脾气却大,跟莫长安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偏偏司令就是爱的很,惯着她纵容她,越发无法无天了,真不知道这孩子长大了谁敢娶。
说到女儿,莫凭澜的心情更好,嘴角也翘起的更高。
陈桥却有些发愁。
“司令,夫人这次来肯定是因为谣言的事,你真不打算遏止吗?”
莫凭澜摆摆手,“不,我还需要更夸张些。”
陈桥:……
第二天,余司令为了一个妓女跟莫司令争闹别扭甚至摔了花瓶的话就传到了长安耳朵里。
她气的差点摔了手里甜白瓷的盖碗儿茶盅,这事儿昨天才发生,又在莫凭澜的内宅,要不是他授意的谁敢把他的隐私说出来?
雪苼抱着孩子过来,见她一副气冲冲的样子,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长安知道也瞒不住,就把这谣言说了,却隐藏了雪苼也牵扯在内的那个。
雪苼听了就笑,“你是如此在意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长安忙说:“那自然不是,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求之不得,只求他能放过我才好。可是茗茗左搂右抱却又天天在我耳边恬不知耻的扯出旧事,我是恼了这个。还有,你听听这些话,不都是他授意的吗?到底想要干什么?”
雪苼水灵灵的眸子一转,“他要干什么那是他的事儿,你也可以干点什么呀。不是说你跟他怎样怎样吗?你就买几个女人给他送过去。”
长安眼睛都亮了,“这个主意好,我看那个紫苑也是个狐狸精,我就给他买个好的,搁在他屋里服侍。”
雪苼笑笑,“早些年大户人家买小妾都去买扬州瘦马,你要好的也只能从江南书寓那边买。”
“对,他不就是喜欢何欢儿那样的江南女子吗?我让陈桥去办。”
“陈桥?”雪苼不由得在心里点头,长安越来越懂得动脑子了。
“当然让陈桥去,我就说我要,这事儿也瞒不住他,不如放开了做。”
说办就做,长安果然去找了陈桥,说自己要买个江南青楼女子。
陈桥不由得愣住,这司令是个假爷们儿呀,要说买个人使唤是可以的,但为什么非要买个青楼女人?
他不敢瞒下,赶紧去告诉莫凭澜。
没想到莫凭澜一听就笑了,“我就知道长安和雪苼在一起准能闹腾事儿,你去买吧,记住,要好看点的。”
“司令……夫人她要买个青楼女人做什么?”
莫凭澜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桌子,“自然是给我的。”
陈桥无语,觉得俩个人越来越会耍花枪了。
陈桥办事利落,也没有去江南买,这里的青楼本来就有江南女人,他去买了一个姿色上等的带到了长安那里。
长安看了看,只见女人能有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娇小玲珑很不错。
她让人给做了白色通花百褶裙,滚蓝边元宝领盘琵琶扣的短袄,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个发髻,耳朵上带着莲子米大小的珍珠坠子,顿时洗去了风尘气。
雪苼看了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把这女人弄成何欢儿的样子,这是要膈应死莫凭澜吗?”
长安冷笑,“不止,我还给她改了名字,就叫欢欢。”
雪苼戳了她的额头,“你这个狭促鬼。”
长安吭了俩声儿,左右看了看才说:“夫人,注意本司令的威严。”
雪苼噗的笑了,“你少来,这里的人全是莫凭澜的亲信,他们谁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开够了玩笑,长安问雪苼,“皓轩睡了吗?”
皓轩是雪苼给孩子起的名字,只取了大名,也没有小名。
雪苼点头,“嗯,吃奶后就睡了。”
“他可真乖,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也不闹腾,不想青宝。”
又提起了青宝,雪苼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眼泪。
忙转移话题,“那你把这女孩子给莫凭澜送过去吗?”
“送?我是司令,我赏给他,他不得来谢恩吗?我要明天他们开早会的时候去。”
长安也是决定了,要送也送的人尽皆知。
第二天,是莫凭澜例行的早会。
这早会在司令府的大会议室里举行,是一个月一次的,就算也守地的团长都要过来参加。
大大的会议桌把中间司令的位置给留出来,莫凭澜在次位,面目威严,因为脸上的那道疤,因为他的那些手段,把这帮兵痞子给震得服服帖帖。
自从吴逯死后,本来有人心里还有点什么,现在也没什么了,而且莫凭澜向来是个大方的主儿,打仗得来的钱财他从来都不要,不像余图远就是秃毛的大雁也要刮下层皮来。
现在,大家对他都是又怕又敬畏,端端正正做好了听他训话。
时间差不多了,他对大家说:“没事儿大家都留下爱吃顿饭,然后再回去。我……”
“司令到。”
莫凭澜皱起眉头,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长安到这里的原因。
果然,长安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后跟着陈桥走了进来。
而陈桥的身后,则跟着一名素衣美人。
男人们的眼珠子都瞪的老大,一起去看那美人。
美人俏脸发红,一双娇滴滴的眼睛虽然垂着,却风情无限。
都是人精,一下就明白了这是青楼女子。
长安也不管这群色中恶鬼,径直走到主位,对大家点点头,然后坐下。
陈桥轻轻咳了一声,然后大声说:“司令感念副司令为了华中劳心劳力,特送一名美人去房中伺候。”
他的话刚说完,下面就有些乱了。
大家都知道司令和副司令的传言,本来还以为副司令也好男风想比照这司令的样子找几个清俊到底孩子送过去,却没有想到司令竟然先他们一步,但是怎么送的是女人?
又想起前俩天砸花瓶的传闻,更觉得这里面的故事很有意思。
莫凭澜的眸光在美人身上淡淡掠过,然后笑着,“那就谢谢司令了。”
陈桥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莫副司令,司令说您也老大不小了,虽然美人可以红袖添香,但还是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娶进家门,也好开枝散叶。”
“司令连我的终身大事也关心起来了?”莫凭澜挑眉,看着长安。
底下的人越发觉得今天有戏看了,都精神抖擞的坐板正了,看着他们俩个。
长安一直板着脸维持一个司令的尊严,现在听到莫凭澜这样说,她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明白也装着糊涂,反正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呢。
她点点头,算是回答。
莫凭澜笑意更浓,“那凭澜就谢谢司令了,但是这正经的夫人却不好找,要是司令还有什么未出阁的姐妹,不如介绍给我认识?”
他这句话里含着浓浓的暧昧。
“余思翰”是小八,他前面的七个姐姐都已经嫁人了,自然再也没有姐妹,但是莫凭澜的意思也不是姐妹那么简单,下面的人都听出来了,他不过是说想要找个跟司令一样的女人当老婆。
越来也有意思了。
长安心里骂死这个王八蛋。
本来想着澄清一下,却没有想到被他越描越黑。
她点点头,站起来就要走。
莫凭澜忙喊了一声:“司令慢走,司令您身体不好,这种小事就不要自己来了。”
陈桥追上狼狈而行的长安,后头却是一片哄笑声。
大家都上赶着恭喜副司令,贺喜副司令。
莫凭澜朗声道:“司令赐,不敢辞,那我就收下了。”
长安听到了这话,后背微微一僵。
莫凭澜却看着长安消失的方向,笑意深沉。
长安带着怒气回到了后院。
雪苼正抱着孩子在逗着玩,一见长安的样子就知道又没有占到上风。
长安伸手脱了军装,然后去抱孩子,“把孩子给我,你好好歇着。”
雪苼双手一摊,“我都快成废物了,你什么都不让我干。”
“养好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看看你现在走几步好出虚汗,皓轩虽然不重,你也不要经常抱,会膀子疼。”
雪苼憨憨的笑,“我喜欢抱他。”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她问长安,“怎么,他不要?”
“要了,怎么会不要?”
“那你不高兴什么?”
长安不高兴什么?是因为他说要自己姐妹的那句话吗?好像又不是。
她有些乱,把脸贴在孩子脸上,“我也不知道,雪苼,我想青宝了。”
雪苼叹了口气。
她比谁都懂长安。
她从小生活的无忧无虑被宠坏了,后面被迫成长,可是骨子里的很多东西都改不掉,即便后来没了,那也是强行改变的,一旦有了合适的环境和土壤,还是会重新发芽。
比如,她对莫凭澜的爱。
她可能自己不知道,莫凭澜无形中又给她一个跟以前相似的环境:优渥的生活,众人的前呼后拥,唯一的不快就是来自一个不顺从他的男人,俩个人不时的碰撞冒出火花。
这跟以前的日子何其的相像呀!
也怪不得莫凭澜竟然连到手的司令都不要,居心叵测让长安女扮男装生活在这内宅里,他这是给自己找一个机会。
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但也不能否认,他有真心和苦心。
只是,长安又该如何应对呢?她现在已经是完全给莫凭澜的挑衅冲昏了头,根本没有看清这些事情的本质,更没有看明白自己已经在一步步向莫凭澜妥协,那自己要不要提醒她呢?
雪苼很矛盾。
她希望看到长安幸福,不想她守着韩风凛的灵位了此一生,却也不知道她和莫凭澜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再回到从前。
沉思良久,她叹了口气。
罢了,还是让长安自己去醒悟吧,爱情这东西属于俩个人的事,岂是别人能干预的?
晚上,莫凭澜喝了酒回家。
刚坐下,一个素衣女人就走了进来。
他眯起眼睛,好像看到了何欢儿。
那女人在他面前蹲身福了福,“司令,我帮您换衣服。”
纤细的柔荑刚要去碰莫凭澜的衣领,却被他狠狠的抓住。
女人惊呼,“司令,好疼。”
不得不说,长按在找的这个女人真不错,声音婉转娇媚,很好听。
“你叫什么名字?”莫凭澜微微眯着眼睛问。
“奴婢叫欢欢。”
“你叫什么?”
女人的骨骼咯咯作响,莫凭澜似要捏断她的骨头。
“我叫秋晚,但是司令给我改名叫欢欢。”
“欢欢,亏她能想的出来。”说着,莫凭澜放开了她。
欢欢轻轻抚摸着已经被捏青的手腕,眼睛里含着水汽,满含凄楚的说:“那奴婢帮司令更衣吧?”
“滚出去。”莫凭澜忽然睁开眼睛,一双桃花眸清明森冷,哪里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听不懂我的话?来人!”
他一声高喊,立刻有俩名侍卫走了进来。
“把人给我带下去,砍了她的手脚,省的到处跑。”
欢欢一听就傻了,她以为自己可以睡到副司令平步青云,却没有想到副司令是个变态。
她跪地苦苦哀求,“司令饶命呀,您饶命,实在是司令吩咐我来的,我再也不敢了。”
莫凭澜其实也就是吓吓她,见她这样了便眯起眼睛,“那就饶你一命,我府里养了几条藏獒没有人照顾,你就去照顾我的狗吧。”
欢欢听到饶命就像听到仙音,可是一听要让她去照顾狗立刻白了脸,她哪里会呀。
可是比起要死的命运,她宁可去照顾狗。
莫凭澜有些恶劣的想,如果真的是何欢儿,他恐怕不会这么轻的折磨她。
他要把她扒光了扔进狼窝里,看着她的一块块肉全被撕下来。
恨,从来都没这么深。
莫凭澜站起来,去了司令府。
长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不知道莫凭澜面对这个像何欢儿的女人会做什么?
这样捣鼓了好一会儿,刚要有点睡意,忽然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长安吓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莫……”还没等喊出他的名字,就给他堵住了嘴巴。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长安!”他低吼一声,猛然把她给抱在了怀里。
他抱的那么紧,几乎要勒断了她的骨头。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长安道:“莫凭澜,你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他稍稍松了手臂,却不放开,“长安,我对何欢儿只有仇恨,你送那么个女人什么意思?”
她冷静下来,淡淡的说:“没意思,就是找个人照顾你。”
“我不要别人,我要你。”说着,他跟个大狗一样,往她撒开衣襟的怀里拱。
长安吓坏了,她大声说:“莫凭澜你放手,你答应过我什么的,我要给韩风凛守孝。”
他根本就不为所动,低低的声音含着怨气,“为什么要给他守孝,他是你的什么人?长安,你是我的,是我孩子的母亲。”
长安给他气笑了,整天这样说,不累吗?
她的话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波澜,“你想要找女人,家里有个欢欢,不行还有紫苑红苑青苑,别在我这里闹。”
说了半天,并没有声息,长安低头一看,发现怀里的人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长安半晌无语。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长安想要叫人进来把他给弄走,可是这样暧昧,不就坐实外面的传言了吗?
还好他在床上,就让他在这里睡吧,她去找雪苼。
可是刚一动,他的手跟铁钎子一样紧紧箍住她,根本就不放。
这是真喝醉还是假的。
长安去掰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她有些气馁的去看他的脸,一副酣睡的样子,连呼吸都那么平稳。
长安却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她任命的躺回去,把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一点都没有给他留。
还好床更大,就让他在这里睡一晚吧。
她累极了,想着想着却已然进入了梦乡。
等她呼吸匀称了,那边熟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莫凭澜贪婪的看着她,就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伸手轻轻覆在她脸上,她蹙眉,甩过头,发出嘟囔声。
莫凭澜不由得失笑。
都当了母亲,还跟个孩子一样。
这样想着,他的心就越来越鼓涨,某种飞扬的心情就像被卷到浪涛潮头的小船,既激动又觉得危险。
他低头,手指划过她浓黑的长眉,最后停在眉心,点了点,“小坏蛋。”
然而长安睡的正好,没有理会他。
他低声叫起来,“长安,长安。”
长安伸手乱挥,好像在打蚊子,却没醒过来。
这给他壮了胆子。
薄唇含住了她的唇,却不敢孟浪,只是浅尝辄止。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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