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浅笑醉云州

第三百四十三章:你开心就好

    
    小八趴在了地上,咕咕哝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白忽然扑上去,咬住了白长卿的衣服。
    他回头,怒视着那狗:“滚开,去他身边。”
    小白发出一声声很忧伤的叫声,呜呜呜的。
    白长卿忍不住回头看过去,刚好小八也抬起头来,他微挑的凤眼看着他,浅色的唇微微翕动,叫的竟然是他的名字,“白湛,白湛,你不要走。”
    白湛,字长卿。
    白长卿那颗冷硬的心一下就酸软无比,他放在身侧的手因为隐忍握紧了,却有徒然的松开。
    小八,小八,我该拿你怎么办?
    小八往前爬着,似乎想要来到他脚下。
    “小八……”
    小八傻傻的笑着,终于到了他的脚下。
    他仰着脸,红红的眼梢让他看起来有种娇艳欲滴的妩媚。
    他摸着他穿皮靴的脚,轻声问他:“你穿靴子的,你是当兵的?”
    “嗯。”白长卿配合了一句。
    “哦。”小八闷闷的应了一声,“我讨厌你们当兵的,你赶紧走,给我滚回到白长卿身边去。”
    白长卿蹲下身子,问他:“为什么?”
    “去给他打天下呀,那个虚伪的男人只要江山不要美人,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白长卿蹙眉,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准,余小八,你既然说了,就必须坚持下去。”
    小八的眼睛里雾气昭昭,“可是,好辛苦呀。”
    白长卿看着他的眼睛,十分坚定的说:“不会辛苦,他知道错了,以后会改。”
    “改?”
    “嗯,不过是喜欢一个人罢了,谁敢反对谁敢出来说事儿就毙了他!”
    这般豪言壮语,白长卿自己都感动了。
    “小八,你可听见了?你要坚持喜欢他。”
    回答他的是一小串儿呼噜声,小八已经睡过去了。
    白长卿气的要吐血,好不容易煽情了一把,这人竟然没听到。
    他站起来,“副官!”
    “到。”
    白长卿恶狠狠的指着小八,“我今晚不会去了,你去把映秀给我送出府。”
    副官这才可没有迟疑,连废话都没有一句,麻溜的跑了。
    地上,还趴着一人一狗。
    长安万万没有想到白长卿会带着哥哥来了余州。
    她激动的拉着小八的手,左右看了看,“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小八自然不敢说被诡异的带上火车后发生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便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好了,坐火车当然很累,你赶紧把我的外甥们叫出来,我还有礼物送呢。”
    长安笑着答应,让人去领孩子。
    那厢,莫凭澜给了白长卿一个调侃的眼神,满满的是“都是男人,懂得你。”
    白长卿咳了两声,一脸的庄重清雅。
    莫凭澜在心里暗骂,“装什么大尾巴狼呀,做了就做了,矜持你个xx。”
    相思和青宝给带了上来。
    长安和小八站在一起,俩个人五官相似,身高也差不多,只是小八稍微高些,要是长安再跟以前那样留着短发,可是十足十的像了。
    青宝沉默相思乖巧,她仰着粉嫩的小脸儿看余思翰,“你就是妈妈的那个双胞胎舅舅吗?舅舅你长的真好看。”
    小丫头一句话,把余小八的心都甜化了。
    他赶紧送上礼物,相思让他低下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小八给小丫头亲的差点哭了。
    这些年,虽然余家好多女孩,但除了六姐余思瑶就没有个对他好的人。
    直到现在,他才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却没想到,莫凭澜吃味了。
    自己的女儿亲别人干啥,以后一定要教教她,除了自己和青宝,她不才能随便亲人。
    可是有人偏偏就不让他如愿。
    白长卿那厢叫道:“相思,还有我呢。”
    说完了还指指自己的脸。
    白长卿也长了一张占便宜的脸。虽然相思见到好相貌的男人多了,但是像他这样剑眉星目一身戎装又挺拔优雅的,很对相思的口味。
    她穿了一件粉色的小纱裙儿,跟小蝴蝶一样飞奔到白长卿面前。
    她歪着头看了看,问白长卿,“你是谁呀?”
    莫凭澜想把女儿给拉回来,“叫白叔叔。”
    相思却没给他得逞,只是好奇的看着白长卿,“你有白头发,我应该叫你爷爷吧?”
    小八笑骂道:“他有白头发也是跟我一辈儿的,他又怎么能长我一辈儿?”
    相思却很苦恼,“他跟你一辈,难道我要叫舅妈?”
    噗,这一句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莫凭澜把嘴里的茶喷了。
    “舅妈,嗯,舅妈。”
    相思以为爸爸赞成,颇有些不解,她对爸爸挤眉弄眼的,“不对,是男的,不能叫舅妈。”
    小八却得了趣,“对,就叫舅妈。”
    白长卿还是一派的温文尔雅,人家连笑容都没有变过,给了相思一荷包的金豆子,“拿去,买糖吃。”
    他手里还有一个荷包,自然是给青宝的。
    相思得意忘形,她冲青宝招手,“哥哥快来,舅妈这里有好东西。”
    长安:……
    她这个女儿到底随了谁,怎么又蠢又爱钱?
    莫凭澜的眼神飘过去,心说这丫头果然跟长安小时候一模一样,又蠢又爱钱。
    青宝闷闷的叫了一句叔叔,他还不能蠢到去叫一个男人舅妈。
    吃完饭白长卿跟莫凭澜去了书房,孩子也跟着佣人下去玩,房间里就剩下了长安和小八。
    长安抓着他的胳膊,“哥哥,你跟我说,你是不是为了我又跟白长卿在一起的?”
    不愧是双胞胎,她好像不用说就能懂很多事。
    但是,她没有懂小八的心。
    小八有些害羞,低着头去摸茶杯,“你多想了,哪里那么多的事儿,我和他,唉,我们俩个不就是那样吗?”
    看他这样子,长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就跟小八对莫凭澜始终有成见一样,她对白长卿也不是十分的看好。
    “哥,你可要想清楚呀,我听说那个白司令可是个十足的风流种子。包戏子养情妇,什么都做过的。”
    提起这些小八就膈应,当着长安的面儿他也没留情,“可不是,就是个不要脸的色胚。”
    “那你还?”
    “我……”小八的语气透着无奈和伤感,“我天生就跟别人不一样,他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待见他,等他放手了我才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他,既然这么贱那么不如随了心吧。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又何苦苦了自己。”
    小八的个性是属于享乐派,他不像长安有那么多枷锁和顾虑。
    长安还能说什么,他开心就好。
    说完了他,小八问起了长安。
    “你为什么要在信里骗我?”
    长安赧然,“反正告诉你就让你担心。”
    “我是你哥哥,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傻瓜。”
    长安觉得心头暖暖的,她忍不住抱住了余思翰,“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小八浑身僵硬,半天才试着回抱她。
    他并没有抱过女人,就算自己有那么多姐姐,也不曾这么亲热的抱过。
    俩个人抱了一会儿,竟然觉得心意更相通起来。
    分开后都相视而笑。
    “莫凭澜要为了你去打仗了,你知道吗?”
    长安点头,“他说了,我不同意,正在试着说服他。”
    “哎,打仗是不好,可这也是救你的法子。”
    “一想到那么多人为了我会去丢失性命,我就觉得非常难过,我的命是命,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小八没想到这不过是莫凭澜的一意孤行,长安却不同意。
    他赞同妹子的想法,可要他是莫凭澜,也一定得这么做。
    要是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香消玉殒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不能做,那还算什么男人?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劝劝长安。
    “长安,你听我说。这些男人的心思跟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为了你是一回事,他们可能更长远的是为了天下安定。所以你要好好跟莫凭澜说,多听听他的,万万不可一意孤行,懂吗?”
    长安扑哧笑出声儿,“哥哥,感觉你长大了。”
    小八涨红了脸,“瞧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你哥哥。”
    “哥哥,我知道,我们都要好好的。”
    长安忽然的抒情让小八很别扭,他扭过头,看着霁红花瓶里插得鸡毛掸子。
    长安和小八这里谈话,那边莫凭澜跟白长卿还没说上俩句,陈桥就把初七和吉尔给带来了。
    莫凭澜对白长卿说:“这个吉尔是大祭司的徒弟,你也见见她,或许她会帮上忙。”
    白长卿点点头,说话间吉尔已经进来了。
    吉尔刚要跟莫凭澜打招呼,忽然看到了一个美男,她睁大了眼睛又开始花痴。
    初七咳了几声,吉尔才把眼珠子给收了回来。
    莫凭澜还等着她说要嫁给白长卿呢,她竟然没说。
    莫凭澜就觉得白长卿不行,吉尔都没看上他。
    想到这里果然心情好了很多。
    吉尔对莫凭澜说:“莫司令,我很笨,有了书我也没研究透,不过你给我点时间,还有,让我回南疆,我一定可以研究出来。”
    初七暗自摇头,他在路上劝过吉尔,别说她现在回南疆有危险,就是可以回去,这种放鱼归大海的事儿莫凭澜也不会做。
    却没有想到莫凭澜竟然点头,“好呀,反正我们要出兵南疆。”
    “什么?”吉尔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位是白长卿司令,我们在商量出兵的事儿,吉尔,我会杀了金布替你师父报仇的。”
    吉尔哭了。
    她拼命摇头,“不,不要,莫司令,南疆大多数还是普通百姓呀,他们只过着平淡的生活,一旦打仗,他们就要被拉壮丁,到时候会死很多人,不要呀。”
    白长卿很温和,“哪里打仗会不死人的,但是你们南疆人现在过的也不好,那种世袭的奴隶制也该废除了。吉尔姑娘,他们也该得到更多的公平,你说呢?”
    “可是……”
    “没有可是,”莫凭澜很坚定,“要想翻身就要经历流血的斗争,要是你们南疆人早有这番心思,也不用给金布奴役了。据我所知,每年光是为了挖金矿死的人就成千上万。”
    说到这个,吉尔哭了。
    她从小是个孤儿,而且还是奴隶的孩子。
    父亲死于矿难,母亲被主人折磨致死,大祭司从悬棺岭把她给抱回去,不顾非议收养了她。
    要知道,做大祭司的徒弟都要是贵族的孩子。
    吉尔这个异类永远融入不到贵族圈儿里,她所关心的只是更多的穷苦人。
    想到这里,她忽然下定了决心,跪下向前膝行了俩步。
    “莫司令,吉尔抖个胆,求您让我回南疆吧?”
    “嗯?”莫凭澜蹙起眉头。
    “您说的对,南疆的穷苦奴隶是该翻身了,您就让我回去去联系反抗金布的部落。南疆雾漳沼泽又多毒蛇猛兽,要是您在外面打压,我在里面搅合起了内讧,金布死了南疆也平了,受苦的人也翻身做自己的主人,这样岂不是更好。”
    “你?”莫凭澜极不信任的看着她,“你能做什么?”
    吉尔急了,“您别看不起我,我可是大祭司唯一的徒弟。我比你们更知道南疆各个部落之间的纠葛,而且,师父把南疆圣物九灵珠给了我……”
    听了她的话后,果然莫凭澜的看她的神色变了。
    南疆这个巫蛊之地,传说是女娲的后人,推崇蛇为圣神,九灵珠则是灵蛇之仙丹,是历代南疆祭祀的圣物。
    没有了这个东西,他们的祭祀根本不算数。
    就算新选出了大祭司,也不算数。
    在这种信仰严苛的地方,是不存在用假的置换这一说,也就是说从吉尔逃出来后南疆再无祭祀。
    吉尔见莫凭澜沉默不语,“你就让我试试吧,求你了莫司令。”
    莫凭澜却摇头,“你一个小姑娘,恐怕还没回去就被人撕成碎片了。”
    初七单膝跪下,“莫司令,我愿意跟吉尔姑娘一同前去。”
    莫凭澜再看俩个人的眼神儿又不一样了,他能说他等的就是这个吗?
    但是他没立刻答应,“你们让我再去想想。吉尔,你也去见见夫人。”
    人走了后,白长卿冷哼,“这不就是你求的吗?还假惺惺的装模作样。”
    莫凭澜喝了一口茶,“我就是喜欢这样,看不习惯吗?连襟。”
    连襟?为何白长卿觉得心头直冒火?
    这个莫狐狸连亲人都要算计,他还真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可是端着茶还要笑,“呵呵,你喜欢就好。”
    白长卿想,怪不得这人没有炕上生活,估计这就是报应。
    吉尔去见了长安。
    她大呼小叫,因为见到了一个跟长安那么相像的男人。
    青鸾葛覃都让她带来了礼物,还带了信件,比比刚才面见莫凭澜时候的严肃,她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却没有想到小八却给她拉到了一边,“小姑娘,你真的没法子救我的妹妹吗?”
    面对美男又是和气的美男,吉尔向来是相当的宽容,“哥哥呀,我跟你说,我真的没本事了,不过我会想办法,我跟司令说了,我要和他的军队一起去南疆,总能找到法子的。”
    “什么?你也要跟着去打仗?你疯了吧?”长安抱住了吉尔,她觉得现在的人真的都不正常了。
    吉尔不以为杵,“长安姐姐,你不要怕,我跟莫司令都商量好了。这次我回去,忙着他拉拢人,莫司令也答应我,要解放我们南疆的奴隶。”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何谈容易?你们那里的奴隶制度可是延续了上千年。”
    小八却和吉尔站在了一起,“吉尔说的对,事在人为,我们不也是从上下几千年里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当初梁先生推翻大洪朝的时候不也是有人说不可能吗?”
    只要师出有名,别让世人诟病莫凭澜出兵南疆是为了个女人,给长安添骂名就行了,别的他可不管。
    吉尔又絮絮叨叨跟长安说了很多,就是解释这次战斗的必要性。
    初七在边上听的直皱眉,莫凭澜跟她才说了几句就把人给洗脑成了这样。
    其实这也不是莫凭澜的功劳,是吉尔心里老早就有的想法。
    她以前经常跟师父说,身为大祭司的师父听了后总是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头说“好,只要吉尔有这个志向就行,你长大了可以去试试,说不定你打开了我们苗疆历史新的一页。”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她现在又有了绝好的机会,就一定要付出努力。
    当然,她也怕打仗流血和牺牲。
    但是莫凭澜也说了,能用一小部分人的流血牺牲来换取绝大部分人的幸福,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吗,她就踌躇满志,恨不能立刻就启程。
    初七可没有她这么乐观,拉了她下去仔细商讨。
    晚上,莫凭澜跟她回房后也说了起来。
    长安倒是给吉尔说服了,“我觉得也行,有初七跟着,吉尔才不会吃大亏。”
    “长安”莫凭澜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其实,我有其他的事要跟你说。”
    长安心头一颤,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有一丝丝发颤。
    “我想亲自带兵出征。”
    “什么?”长安就像点着的爆竹,一下就炸了。
    “莫凭澜,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这才几天,你就不守信用了,我不答应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莫凭澜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激动,“长安,你听我说。”
    长安用手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最后,还是莫凭栏用蛮力把她的手给掰开,让她看着自己。
    “长安,这次我是主战方,虽然有赫连曜和白长卿的鼎力相助,但是我出面率军是最好的了。而且你放心,我督军但不参战,是不会有危险的。”
    “怎么不会?苗疆人那么诡异,万一他们派人刺杀你怎么办?凭澜哥哥,算我求你,看在俩个孩子的份上,你安安分分呆在家里。要不咱也不打仗了,好不好?”
    “不好。”他这样强硬的拒绝了她。
    最近莫凭澜对长安可谓是百依百顺,就没有个不字。
    现在却忽然拒绝了她,这让长安很不舒服。
    这人果然是不能惯的,惯了就出毛病。
    她咬着粉嫩的下唇,眼睛水汪汪的,似哭不哭的样子看的莫凭澜心都碎了。
    要是换做别的事,他早就把人抱过来细细哄着,低声下气的认错。
    可是,这事儿不比普通事儿,他要是心软妥协了,那么就会坏了他的大计。
    他硬下心肠说:“长安,你别生气,这事儿是大事。”
    “你的意思是我坏了你大事了?莫凭澜,如果是这样,那我带着孩子走好了。”
    说完,她真的转身要走。
    “长安!”莫凭澜紧紧的抱住了她。
    “你别任性。”
    “我没有。”长安委屈的不行。
    莫凭澜把她抱的紧紧的,好像稍微松开一点她就会消失不见,“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难道就因为这事儿又要跟我掰?”
    长安也觉得自己冲动了,可拉不下脸道歉,哭着说:“我这不是怕你有危险吗?”
    听到这句话,莫凭澜心里就像吃一口蜂蜜配一口黄连,真是又苦又甜。
    “长安,你要懂我的苦心。”
    “我就是知道你是为了给我好解蛊的方法才把自己身处险境,所以才不愿意。我宁可一辈子不解开,一也不愿意你去冒险。”
    “长安!”莫凭澜想去亲她吻她,把她揉到骨头里,可是又怕她情动受苦。
    这样蝎蝎螫螫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抱紧还是放手。
    长安慢慢转过身来,仰头看着他的脸。
    “凭澜哥哥,对不起。”
    莫凭澜长叹了一声,“长安,你怕我有危险,我又何尝不是?什么都不做这样看着你受苦,你以为我能心安吗?”
    “南疆之战势在必行,是为你也不全为难。上次赫连曜把金布的金矿全轰塌了,现在很多南疆人为了钱财铤而走险不断的骚扰边界上的村庄商贾。南疆人世代为奴,现在被暴君金布欺压,过的日子苦不堪言,我此行一举三得。”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怕你有危险。”
    慢慢拍着她的背,他跟她保证,“我对你发誓,我一定好好的,完完整整的回来。”
    长安挣扎了好久,还是给莫凭澜说服了。
    但是战场哪里是一句保证才能作数的,长安没有想到自己又要经历生死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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