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莫子衿要走且走了后会娶妻生子不再想念自己,真雅只觉得一口老血闷在心头。
咬咬牙,她不说话,只是对他举举酒壶。
青宝也不说话,举起酒壶就喝。
真雅觉得这是自己喝的最无趣的一顿酒。
忽然,青宝说:“你别喝醉了。”
“嗯?”
“你喝醉了,会脱衣服。”
咳咳,真雅给呛到了,这人真是,他们中原人不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吗?
她红着脸辩驳,“我没有。”
“你没有。”
他越是这样说,真雅越是生气,他这个人太气人了。
伸手,把身上桃红色外套给脱了。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紧身小衣,也是桃红色,不过比外衣薄了许多,就显得浅淡,贴在纤秾合度的身体上,就跟第二层皮肤一样。
她手腕纤细凝白,一只青翠碧绿的玉镯随着她的动作在手腕上晃动。
可是青宝的眼神却被她手指上的一抹麦色给吸引。
他伸过手里,一把就抓住了真雅的手腕。
真雅心跳成疯,大大的眼睛里情丝满的要溢出来,“你……”
“你从哪里得来了?”
原来,真雅在手上戴着一个用麦秸编的戒指。
真雅忙用手护住,“要你管。”
青宝眼神一亮,满满的都是狭促,“是我的。”
真雅撅起嘴巴,“是我从地上捡的,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吗?”
青宝点头,“自然。”
真雅知道他是胡说,这戒指她看了不下千遍,也没看到有他的名字,他根本就是匡人。
“哼,莫子衿,你不老实。”
“真有名字,指给你看。”
真雅把手伸过去,“哪里有,你说,要是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宝笑笑,拉起她的手后忽然低头亲了一下。
他勾起嘴角,“看看,有我的印记了。”
真雅给他亲懵了,僵着手傻站着,“你……”
青宝却再也没有表示,又默默喝起酒来。
真雅刚才还憋着一口气,现在却给他一杯凉水泼下去,刚燃起的火苗又给熄灭了。
这个莫子衿,到底在玩什么。
他手抚着额头,低声说:“我喝醉了,要去休息,你随意。”
说着,他随手脱掉了刚才披上的外衣,只着薄薄的白色寝衣,上了床榻。
他竟然把她当做不存在……
清雅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手指紧紧捏着酒壶,只觉得难看,想要立刻离开这里。
伸手拿了衣服披上,她就要往外走。
“等等。”青宝的声音响起在屋里。
真雅眸色一喜,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他躺在床榻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看样子是要睡了。
“走的时候帮我关灯。”
真雅气的直跺脚,“我不管。”
青宝却不再搭话,闭上了眼睛。
真雅的手落在门上,却迟迟没有打开。
她暗骂自己,真雅呀真雅,你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试都不敢,就这样走了?
大不了给他推开臭骂羞辱,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尊严。
想到这里,她一咬牙,又折回来。
到底是脸皮不够厚,她伸手拉灭了灯,然后掀开被子就钻进去。
黑暗里响起青宝幽冷的声音,“你干什么。”
“睡你。”真雅回答的真是豪气干云。
半天,都没有动静儿。
她只觉得浑身僵硬,禁不住翻了个身。
就这样落入到他坚硬的怀里。
他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真雅紧张的小腿肚子都抽筋了,“你,你干什么?”
“要睡我,就得这样。”
说着,他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黑暗里,真雅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看到了雪山峰顶七彩莲花的光芒。
吻到深处,俩个人具是情动,青宝引着她去了,“我这是第一次,你多海涵。”
真雅羞得面若桃花,哪里还有以前勾引他的豪放娴熟,“那个,我也不懂,你,啊,疼。莫子衿,你慢点儿。”
这个时候,语言显然太苍白,青宝果断决定少说多做。
他爹说,追女人就是要果断大胆,能睡就别啰嗦。
当然,这个是不能让赫连皓轩知道的,否则他老妹儿咋办?
早上,放纵了一整夜,真雅在青宝怀抱里睡的正香。
忽然,一阵砰砰的拍门声。
“哥哥,哥哥,要走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真雅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青宝正含笑看着她。
她想要起来,却给他紧紧裹住动不了。
她推他,“你要走了,赶紧起来。”
他苦笑,“是起来了。”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真雅红了脸,“你,你别这样。”
“我哪样?”
“莫少帅要离开达旦了,我起来送你一程。”
真雅把眼泪流在心里,装作很大方。
“送我?在我们睡了之后你送我?”
真雅皱眉,“那你还要怎样?不想看到我直说,昨晚我们不过是酒后乱性,当不得真,我……莫子衿,你干什么?”
“我要证明我不是酒后乱性。”
相思拍了半天门没拍开,她转身对皓轩说:“没起来。”
皓轩听到里面好像有些不雅的声音,“算了,我们也不急于一时,走,吃饭去。”
相思皱眉,哥哥搞什么。
屋外,隆冬盛雪,屋内,春光一片。
事必,青宝亲手给她穿了衣服。
“走吧。”他牵她的手。
真雅神色凄然,是要分手了吗?
可是,他却带着她出了院子门。
“坐车吧,昨晚把你累坏了。”
“要去哪里?”真雅揪住了他的衣服。
青宝看看四下无人,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子,“去王宫,跟你父王提亲。”
真雅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她挣开青宝的手,“不用,我说了,那是因为喝醉了酒。”
青宝霸道的把她搂在怀里,“今早呢?”
“今早是……”
“我希望每天都这样,一醒来就看到你。真雅,我喜欢你。”
表白来的猝不及防,她甚至都没明白过来。
就像被雷击中,她站在那里。
青宝忽然拦腰把她给抱起来上了马车,“坐好。”
真雅激动的泪流满面,“莫子衿,你刚才说什么?”
“坐好。”
“前面那句。”
“我不记得。”
“你,你说,否则我不跟你走。”
“你敢。”
“我就敢,莫子衿,我爱你。”
青宝觉得她太聒噪,直接亲了上去,可是这次真雅却看到他的耳朵尖是红了。
大清早的,达旦王给青宝从被窝里拉出来。
奉上以前送的弯刀,他开门见山的说这就是信物,他要娶真雅。
达旦王的瞌睡也醒了,他刚想要讹诈点东西当聘礼的时候,青宝直接了当的说:‘人她带走,聘礼后面再补上。’
这叫娶老婆吗?简直是抢亲。
达旦王还不同意,真雅却发言了,“父王,你说我可以自己挑夫婿,现在我什么嫁妆也不要就嫁去余州。而且余州和封平也结成了儿女亲家,以后我们都是亲戚,边疆就和平了。”
青宝拉着真雅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我们的车马上要出发了,父王,我们走了。”
等等,就这样吗?
可是嫁出去的女就是泼出去的水,真雅高高兴兴的跟着人家走了,他这买卖可亏大了。
解语花似的兰妃劝他,“王,您可一点也不亏,真雅公主成了余州少帅夫人,我们北疆可保百年稳固,不管是里外的人,再也不敢胡乱打主意。”
达旦王觉得有理,这才宽了心。
皓轩一行人久等青宝,好容易把人给盼来,他身边拉着面若桃花的真雅。
他咳了两声,“真雅跟我们一起走看,我已经跟达旦王求亲。”
相思拉了真雅的手,“真的呀,真雅,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青宝曲起手指弹了相思的额头,“要叫嫂子。”
相思捂着额头却不喊疼,甜甜的叫了一声嫂子。
皓轩却不住的打量青宝,这个闷葫芦看着不言不语的,却早已经暗度陈仓,把人给睡了,切。
他和相思到现在也只是亲吻,他们说好了要行夫妻伦敦要等成亲以后。
本来真雅要跟着走要收拾几天的,可是青宝怕夜长梦多,只让她收拾了紧要的东西,跟着她走的人也只有黑桃花。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因为女眷众多,光马车就是好几辆。
真雅和相思一辆,念慈和安琪一辆,三思和思舞带着大军回到了西北营地,在那里接应他们。
可是相思和真雅是闲不住的,还没走一个时辰相思就去了皓轩的马上,而真雅也腻歪在青宝的怀里。
石头的马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总是跟在黑桃花马屁股后面,拉都拉不住。
黑桃花有些烦他,“你为什么跟着我。”
石头很无奈,“是我的马一直跟着你的马,黑姑娘,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了风寒?我这里有西药,你要是不舒服尽管说,别客气。对了,你去余州后有什么打算,要一直跟着公主吗?对了,我还要跟你解释一下,以前我们是各为其主,既然现在都是亲戚了,希望能冰释前嫌。”
黑桃花看着这个娃娃脸的男人,他的笑容明亮温暖,驱散了不少冬日里的阴霾,可是……他话为什么这么多?
“驾!”黑桃花一甩马鞭,就跑了起来。
“黑姑娘,你等等,你掉了东西,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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