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峰山脚下,错落在附近大大小小的城镇内,陆陆续续赶来了无数的散修。散修们全部都是二十六岁以下的年轻修士,因为十大宗门规定,只会招收二十六岁以下的年轻有潜力的弟子,大一岁都不行。
毕竟演武大会是由十大顶级宗门共同举办的,十大宗门作为各个大陆最顶级的门派存在,招收弟子的要求定会极其苛刻。所以一些资质平庸的修士们不会来这里吃闭门羹,而来到这里的也都是恃才傲物之辈,多多少少都有些手段。当然每一次的演武大会也不乏惊才绝艳之人的出现。
就比如上上届演武大会,翻云宗招到了一名天生八品修仙天赋的少年!这少年凭借着可与前三甲比肩的天赋,在后来的演武大会中就取得了第六的成绩!这也算是翻云宗少有的好成绩了。
传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林缺发现这些散修不会在城中停留,而是一刻不停地朝破云峰山脚进发。
林缺倒是不急,多日的赶路让他很是劳累,他寻了一处酒家,吃饱喝足之后才迟迟赶到了破云峰山脚下。
来到破云峰山脚,林缺才感受到这座山峰的宏大。高耸的山峰直插云端,仿佛能把天空捅个窟窿!即便处在山脚,两边的山脉依旧望不到边。林缺发誓,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高,最大的山峰了。
山脚处,无数的修仙者们排成了长长的队伍,队伍最前端,有几名穿着宗门道袍的年轻弟子,应该是某个宗门的弟子吧,林缺望着他们胸前绣着的云图案,暗自想着。
几个年轻的弟子昂首挺胸地杵在那里,林缺远远望见,一个接一个地散修走上前去,然后将手放在了台前一个透明的玻璃球上摸索着什么。
林缺不解,拍了拍前面一人问道:“兄台,你可知这新弟子是如何选拔的?”
前面被林缺拍了一下的陆怀仁正转过头想对林缺解释,却是被林缺这一身黑色斗篷和青黑鬼牙面具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整理了神色,毕竟这些散修来自各个大陆,有几个奇装异服的人也不奇怪。
身着青衫的陆怀仁对林缺正色道:“兄弟刚来吧?我也是刚听别人说这选拔规则。你可看见前方的透明玻璃球否?”
陆怀仁说着,把手指向了前面翻云宗弟子的方向。那里的前台放着一个透明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玻璃球。
“宗门考核之前一般会先测试我们这些散修的年纪与天赋。年纪超出二十六岁,天赋不满三品,便不能参加接下来的考核。而测试天赋的法宝便是放在前台上的玻璃球了,将你的手放在上面便能测出你为几品天赋!”
林缺听罢陆怀仁的话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自担心,自己的天赋,好像还没有到三品吧。。
陆怀仁又接着说道:“这第一关还是很容易过的,你说那些年龄超标,天赋不够的人怎会来自讨苦吃呢?哈哈哈。”
路怀仁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显然是对自己的天赋很有信心。
林缺听罢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想着应对之策。
林缺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测试修仙天赋品级的方法倒也简单,将手放在玻璃球上,玻璃球便会释放出金灿灿的光束,释放出的光束有几道,那么这个人便有着几品的修仙天赋。
林缺看了大概几十个人的样子,这些散修的天赋大多也都处在三品四品之间,偶尔有一个五品天赋的散修出现,大家都会对他抱着崇敬的目光。
现在为世人所知的绝世天才便是来自玄天教的莫左,拥有着最高九品天赋!接连三届演武大会的冠军都由他夺得!接下来便是排名第二,拥有八品天赋的风飘絮,排名第四第五,均拥有九品天赋的宁青梧与清涟仙子!排名第六拥有八品天赋,翻云宗的云止天!其余十大宗门的年轻高手最少也是拥有着七品天赋的超级天才。不过突然冒出来的宁青梧与清涟仙子倒是有居于前三甲的势头。
修仙一途,天赋占据了无比重要的一环,拥有一个好的天赋,境界的提高就会比普通人快上许多。而像林缺这样依靠宝物与逆天的功法提升实力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还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修炼上来的。
没有人会来自讨苦吃,陆怀仁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依旧有不少散修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尝试。偶尔几个天赋不够的散修将手放在玻璃球上之后,只有两道光束!更甚至有几人的手放上去之后连光束都没有,这也表明他的年纪已经超过了规定的二十六岁之下!于是在众人的哄笑中,这几人狼狈地离去了。
没过多久,便排到了林缺前方的路怀仁。陆怀仁一脸自信地大跨步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了玻璃球上。只见五道金灿灿的光芒四射出来,照的林缺睁不开眼睛。
“陆怀仁!五品天赋!合格!”一旁站立着的翻云宗弟子一边嚷嚷着,一边将陆怀仁的信息记在了册子上。于是路怀仁在众人敬佩的眼光中走到了一边,那傲气的姿态恨不得把鼻孔对到天上去。
陆怀仁之后便是林缺了。四周围观的众人也是纷纷有些期待,开始交头接耳地说了起来。
“我看此人一副强者装扮姿态,定然也是一名天才!”
“兄台说的有理,一般人哪敢这个装扮?”
“我看也是,这面具男子似乎是与陆兄一道而来,天赋定然也不会低!”
林缺在众人的讨论声中来到了玻璃球面前。
“将你的手轻触在球上,然后运功汇集天地元气即可。”旁边的翻云宗弟子出口提醒道。
林缺苦笑着将手放了上去。
于是在众人满是期待的目光中,一道金灿灿的光束射了出来……
“这……”
“怎么可能?”一名三品的修仙者满是不敢相信地说道。
接着又有人接话道:“看来是我等看走眼了啊,穿着如此,实则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尔!羞于此人为伍啊!”
就连那陆怀仁也是有些错愕。
“陆兄,此人是与你一道而来的吗?”
听见问话的陆怀仁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只是刚刚说上几句话而已,没想到是这等货色。”
路怀仁说到这里,眼神中露出了厌恶的目光。亏他刚刚还想要与林缺结交一番。现在看来,远远躲开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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