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然有本王的道理,有何须跟你解释?不过你不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带兵包围了离王府么?想必这消息已经传到了父皇的耳中,你想好怎么跟我父皇他老人家解释了么?”
宫玄正说话间也上了自己的坐骑,是一匹通体纯黑的宝马,与宁紫陌势均力敌一般的对峙着。
“本小姐向来名声不太好,怕来探望六皇子的时候,会有不长眼的人攻击本小姐,本小姐多带些保镖怎么了?也幸好是带了,否则方才本小姐就被王爷您带的人伤着了呢、”
宫玄正似乎有些忙,不愿意再同宁紫陌费些唇舌,只是冷哼的笑了一声,质问道:“本王只问你,你是选择里面的病秧子,还是选择本王?”
高头大马之上的女子听到这话,无所畏惧的看向宫玄正,驱马稍微走的近了些,在他身边低语道:“我记得我曾经同你说过,本小姐可看不上什么王妃不王妃的。”
这话只说了一半,宫玄正自然记得后半句,犹记得当初宁紫陌豪言说看中了凤座的时候,眼眸里面闪过贪婪又野心的目光,若说宫玄正喜欢知书达理的宁紫陌,他更爱那个野心勃勃的宁紫陌。
所以此刻的宫玄正笑了笑,带着某种志在必得,他怎么可能不懂宁紫陌的意思,宁紫陌只要皇后的位置,谁做皇帝她似乎并不怎么关心,又如同看好戏一般的看向宁紫陌身后跟着的那一排排士兵,调侃道:“你还是想想怎么跟皇上解释你带兵围了离王府的事情吧。”
说完这话的宫玄正带着自己的人沿着来时的路便回去了,宁紫陌坐在马上看着那人走远了,才大手一挥的吩咐道:“回府。”
曲江一直跟在宁紫陌的身后,听到这个命令当时就有点懵了,问道:“小姐您不进去瞧瞧六皇子的病情么?”
宁紫陌看了一眼离王府,摇头道:“我只是路过而已,连门都没有踏进去,这样就不算带兵包围了离王府,皇上也没有任何的借口能够对我将军府做什么了、”
曲江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道:“那您进去看看六皇子便是了,属下这就先带着家兵们回将军府去。”
“不了,紫轩阁里面的衣服还没有洗完、”
听到这话的曲江不懂了,那紫轩阁说来说去,不也还是原来这六皇子的房间么?这宁小姐不去看望这重伤的六皇子,反而急着跑回去洗衣服?况且宁小姐伺候的人那么多,怎么那衣服还要自己动手洗?
这三个问题,曲江带兵回将军府的路上一直都没有想通、
宁紫陌说完这话就预备要调转了马匹的方向回去了,小八和小九连忙跑了出来,叫住了宁紫陌。
宁紫陌看着小八小九的狼狈模样,关心道:“宫玄正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吧?”
他们兄弟二人齐齐摇头,然后一起拱手谢道:“多些宁小姐您此次来解离王府的困境了、”
宁紫陌听到这话,将目光抬起,看向了离王府里面凑在那处看热闹的人,吩咐道:“你们还是去查查到底是何人将王府里面的消息透漏出去的比较重要,伺候的人在精不在多,你们主子不是培养的暗卫挺多吗?此刻不拿出来排除异己,留着吃干饭不成?”
小八和小九被这宁紫陌此刻骇人的气势也吓的愣了半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宁紫陌已经骑着马走了,小八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看着宁紫陌的背影,问像身边的小九:“九儿,你说这宁小姐到底关不关心我们主子啊?”
小九给他翻了个白眼,连忙用手肘戳了戳他:“走,我们去揪内鬼、”
这厢的离王府里面忙着在揪内鬼,宁紫陌骑着高头大马也急着回紫轩阁,之前时候她将洗了一半的衣服就放在了那里,她怕时间泡长了,皂角会将衣服给泡坏了,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去、
可是当她到了紫轩阁的时候,宁紫陌看到那个楮墨在庭院里面站着发呆,跟前晾着许多颜色素净的衣衫,宁紫陌再仔细的看过去,这些衣服和纱帐就是紫轩阁里面的物件。
“谁允许你动它们的?”
宁紫陌的语气里面带着森冷的气息,宁紫陌没想到这人会胆子大到碰这些东西,她是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不要动紫轩阁里面的东西,但是她相信玉奴是不可能不告诉他的、
楮墨正在发呆,他的手袖此刻还是撸起来的状态,他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见到宁紫陌发怒也没有急着解释,只是看着那云青色的纱帐,感叹道:“我洗它们的时候很温柔,没有弄花一根金丝线,也洗的很干净。”
宁紫陌看着他答非所问,又重复了一遍的问道:“谁允许你动它们的?”
“楮墨还以为今日小姐要在离王府里面待上好长一段时间呢,这些衣服都是上好的云锦缎,不能泡久了,所以楮墨就做主洗了它们。小姐,您想让我学的那个男人如今病重了,您是要让我有朝一日代替他去死,对吗?”
宁紫陌听到这话,心间一颤,更加的不悦了,整个人的气势都阴沉了下来:“你听谁说的?”
楮墨此刻看向她,眼眸里面平静的很,似乎讨论的不是他的生死一般。
“难道楮墨说的不对?”
宁紫陌并没有否认,此刻她整个人也阴鸷的可怕,她并没有理会这楮墨说的这些话,一个人走到了紫轩阁前面,见到玉奴还守在门外,十分不悦的垂问:“你没跟那个楮墨说让他不许动紫轩阁里面的东西吗?”
玉奴垂眸行礼:“说了,但是他说若是要他装那个男人,没有理由进不去自己的书房。”
玉奴当时觉得似乎这楮墨是看穿了什么东西,所以才说出这般的话,宁紫陌此刻回头看那个男人,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人根本不像宫玄离,似乎性子比宫玄离还要别扭些、
但是她留着他还大有用处呢,而且他学宫玄离学的还不像,还需要多多的琢磨琢磨、
所以此刻宁紫陌对于他闯了紫轩阁的事情进行什么处罚,只是要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宫玄离的字,先前时候这楮墨是个军人,拿惯了长枪大刀,现在猛地让他学习什么之乎者也,整日将他关在房间里面学习另外一个男人。
楮墨觉得自己的耐心还算是好的,但是此刻他也渐渐失了耐心了。
此刻他又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练习宫玄离的笔迹,宁紫陌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那紫轩阁给清理干净了,用过了晚膳之后,宁紫陌这才忽然想起那小狸不见了。
“之前出事的时候,小狸还在紫轩阁里面,后来小狸去哪里了?”
被问话的玉奴正在命人进来收拾饭桌,听到这话也歪着脑袋想了想:“奴婢也没有注意到那小狸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过小姐您放心,小狸不是每天晚间都会过来吗?估计不久之后就会回来了、”
宁紫陌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随口问道:“那楮墨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练字?”
“是的小姐、”
“有人给他送了晚膳吗?”
之前时候宁紫陌吩咐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那间房,所以她觉得应该没有人会给他送晚膳,此刻她端了简单的四菜一汤到了楮墨的房间里面去、
站在门外,她瞧着里面的烛火,犹豫了一小会儿旋即才开始敲门。
“吱呀。”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楮墨满脸的抱怨,他还在想自己都饿坏了,怎么还没人给他送晚膳,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是宁紫陌亲自给他送晚膳来,宁紫陌也看到了他的不开心,问道:“怎么?觉得在将军府里面委屈了?”
“不敢、”
楮墨的话简单,那边的楮墨在用膳,宁紫陌随手拿起他写的字仔细翻看,旋即摇头道:“还是不行、”
楮墨听到这话,小小的辩解了一句:“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每个人的自有自己的性格,我天生不是习字的人,更遑论这才过多长时间,就算是璞玉,打磨也需要时间啊。”
“本小姐不是说你不行,我是说我不行。”
楮墨听到这话就有些不懂了,宁小姐在将军府一手遮天,能有什么不行的。
楮墨很快就用过了晚膳,而后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您亲自来送晚膳,不会明天就送我上路了吧?”
一般来说,一个罪人临死前若是能够吃到一顿好的,那那个人十有八九就要上路了、
所以方才楮墨在用膳的时候在想,是不是今天下午他不该说那些话,惹了宁紫陌不开心了,所以宁紫陌才亲自送了晚膳来,然后马上就要把自己给安排了。
宁紫陌听到这话,当即就愣了,旋即好笑的看着他:“难道我养你这个把月,就是为了把你养肥了之后杀掉?”
“那是为什么?”
府里许多人都在猜宁紫陌是为了报复那个男人才养了一个跟宫玄离差不多样貌和身姿的小倌在将军府里面,但是楮墨今日看见这宁紫陌那般的在乎那紫轩阁,又因为听到那宫玄离的王府出事了,赶忙火急火燎的又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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