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在空间里修炼了一阵玄天功,这才出了空间,听着外面草木飒飒的声音入睡。
次日,南阳候夫人提出收回姚小妾的管家权利,这可是捅了马蜂窝,好不容易尝到了管家的甜头,就让她放弃管理后院的权利,这是不可能的,姚小妾也知道侯爷不在,自己不可能拗得过夫人,当即表示侯爷回来了再说。
要说南阳候夫人也不是个蠢得,就是侯爷不在她才才是最大的,要是侯爷回来了,还不定怎么被上眼药呢,一不做二不休,当即使用强势手段,带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将账房钥匙,库房钥匙,账本,印鉴收了个干净。
被抄了家的姚小妾在当天下午,侯爷回来后,使出了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南阳候当场就心疼了,先是抱着心肝,好好安慰了一通。
此时南宫曦月正和母亲说说笑笑,弥补母亲情分,就被杀气腾腾的南阳候给吓着了,尹华安虽然害怕这个男人,但是为母则刚,站在女儿面前,独自扛起来自她丈夫的责问。
一对本就立场不同的夫妻因为姚氏再一次对持,从言语相加,到最后的摔茶杯瓷器,连续五天,侯府的男女主人不知道交锋了多少次。
见势不好的南宫曦月立马请了祖父过来,老侯爷对于南阳候夫人的做法还是满意的,她是嫡妻,管家本就是理所应当,南阳候在生气也不能和自己父亲对着干,此事只能作罢。
收回了管家权利的南阳候夫人大刀振幅,将府里整肃一番,至少身为大小姐的南宫曦月感受到了浓浓的母爱,可是这母爱也太有压力了,大家闺秀,行姿坐立,学习女红,琴棋书画,她本就是个不受管住的性子,刚开始新鲜,后来就变成了折磨,唯一能帮她的祖父也视而不见,只能继续像坐牢一样煎熬着。
失去了管家权的姚氏恨透了大夫人,耳边风不断的在南阳候脑子里灌,府里三天两头的各种吵闹,再加之享受到了嫡女规格,吃穿用度样样最好的南宫雪菲,一下子打下尘埃,这让她怎么受得了,天天去南阳候面前抹眼泪。
而南阳候为了最爱的小妾和女儿,又去正室那里斥责,挨了骂的尹华安再一次缩短了小妾庶女的用度,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府里闹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而后院的争夺一点都没干扰到闭关读书的瑾玉,四书,五经,列国志,战国策,资治通鉴,看累了写字,写累了到空间啃个果子,种种田,摘点果子,玄天功终于突破了第一层,对于宅女瑾玉来说,这无疑是最享受的生活。
然而,平淡的生活终有一天被打破,当一身男装比她高了一个半个个头的南宫曦月站在她面前时,南宫瑾玉还是同意了和姐姐一起出去逛街散心的要求。
“阿玉,母亲去国安寺了,我们出去玩吧”
“你不知道,姐姐这十几天过的有多惨”南宫曦月可怜巴巴的伸出手指,十根手指头上全是针孔。
“这是怎么扎出来的?”瑾玉万分不解,话说一手捏着绣花针,其他的手指蜷着也露不出来,偏偏女主居然能在十根手指头上扎出每根手指头都数量相等的针孔,这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阿玉,连你也笑话我”南宫曦月委屈的快要哭了。
“没有笑话,女红学不会不要紧,这种东西不需要姐姐学习,府里养那么多绣娘也不是吃白饭的”
“还是阿玉待我好”南宫曦月看着背着光,一本正经的弟弟,心里软的不要不要的。
“阿玉,爬过去,就能出去了”
其实她长大后都是翻墙进出的,可弟弟还小,身子骨又弱,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这个地方。
“你先走,姐姐给你望风”良辰一身小厮的衣服,站在南宫曦月身后。
“呃……”
南宫瑾玉心里扭曲的看着前面的狗洞,看来府里的人经常出入,都磨得发亮,可她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钻狗洞什么的,实在是太屈辱了。
“不用麻烦了”
南宫瑾玉带着南宫曦月一个飞身,从墙上飞了过去,第一次体验到飞行,南宫曦月激动的不要不要的,拉着弟弟还想再来一遍,被损耗了内力的瑾玉直接拒绝了。
出了侯府,南宫曦月像个半大的小子,流窜在街市,很快,女子的购买能力显现出来了,南宫瑾玉身上挂满了一堆东西,而南宫曦月更甚,手里拿的,身上背的,全是吃的,用的。
“阿玉,姐姐带你去一个地方”南宫曦月手脚伶俐的翻过一个又一个小街市。
“来人啊,抓小偷了”前面一个妇人的大喊,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撞了一下南宫曦月。
就在这时,从天上飞下来一位身穿白色锦袍的俊逸男子,手里的折扇打中了贼眉鼠眼的青年。
“少侠饶命,钱不是我偷的,是他,钱包在他的身上”
白衣少年从南宫曦月的腰腹处看到一截浅蓝色的荷包。
“我,……”南宫曦月还没说话,就被冲上来的妇人从腰间抓到了荷包,硬是要拉着她去报官。
“这位妇人,有话好好说”南宫曦月挣扎间,身上的东西散落了一地,脚底下一绊,眼看着就要摔倒,随手抓住了一截白色的布料,跌进了白衣少年怀中。
瑾玉在一旁看的瞪目结舌,男女主的第一次见面可真有电视剧情节,这骚操作,不过话说,这男主长得挺帅的,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卓尔不群,英姿勃发。
待到贼眉鼠眼的小偷和丢了钱包的妇人相继离去,女主还扑在少年的怀里下不来。
“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啊,哦”南宫曦月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而白衣少年已经飞出几米远,消失不见。
“那个,你还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呢?”南宫曦月遗憾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姐姐,我们要去那儿?”在瑾玉的提醒下,南宫曦月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带着瑾玉来到贫民区。
“曦月姐姐,你来了”小虎子笑着跑上前,一双草鞋,露出三个脚趾,身上破旧的衣物都打着补丁。
“曦月姑娘来了,快请进”一个粗布爽朗的大娘卸下她们身上的东西,这位曦月姑娘可真是个好人。
“这是我弟弟,阿玉”
“你们的生活还好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南宫曦月打开盒子,里面装着银子和银票,在众人的推辞下,曦月还是将这些钱分发给这些穷苦的百姓。
南宫曦月先是看望了几个年龄大老奶奶,转眼和孩子们玩成一团。
坐在凳子上的瑾玉看着旁边略有拘束的妇人“不必拘束,我坐一会就走”
“您家里就只有两个人吗?”
“我男人前几年去当兵,死了,我们孤儿寡母当时要不是遇上善心的曦月小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条巷子里,好几家都是这样的情况”
“兵部没有下发的抚恤金吗?”瑾玉皱眉,在现代,战士死去,是荣誉烈士,家属每个月都会得到一笔抚恤金,怎么听她们的口气,一分钱都没有呢。
“说是发了抚恤金,可谁领到了呢,兵部那是讲理的地方”
“你们靠什么营生呢?”
“给人浆洗衣裳,做些粗活,一日得两三个铜板”爽朗的妇人脸上带上一丝疲惫,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日夜操劳,饿不死已经是万幸。
瑾玉从一家一户看过去,重病的,吃不饱饭的,残疾的,这些人即使穷苦,但还是给她这个陌生人最大的善意,每户人家都端给她一碗水,带着十足的热情,不是因为她是南阳候的世子,而是因为她是南宫曦月的弟弟。
南宫瑾玉看向笑谈如花和孩子们玩闹的女主,心里第一次涌起一种信念,她要让这些人吃饱饭,解决最起码的温饱问题。
“大娘,你们为什么不种地呢?”
“皇城周边那有空闲的地交给我们耕种,出赁的至少要三贯钱”
“娘,曦月姐姐说在家里吃饭,我这就去砍柴”
小虎子拿起把斧头十分帅气利落的将柴火一分为二,又去附近挑水,比她小太多的孩子这么早就已经承担着家庭这份责任,想到现代二十多岁,三十多岁的人还在自称宝宝,瑾玉十分汗颜的开口。
“大娘,我看小虎子挺勤快的,就让他给我当个书童可好”
“那感情好,大娘就多谢你了”这位公子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小虎子当个书童不但有月钱,还能识文断字,这天上掉馅饼砸她头上了。
直到吃过饭,曦月和瑾玉离去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曦月只是单纯的为小虎子开心,瑾玉则是想着将屋里的奸细给除了,还不能打草惊蛇。
殊不知,南宫雪菲憋了个大招等着呢,一回到府中,就被抓了个正着,南阳候铁青着脸,姚氏在一旁煽风点火,偏偏府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不在,母亲去了国安寺,祖父去找好友下棋去了。
“南宫曦月,你居然女扮男装去外面鬼混”南宫雪菲早就得到消息,在这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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