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子展拯爷俩儿,回到风流洞之后。又过了数日,这一日清晨,展拯起床后不见风流子踪影,只见石桌上有一张布帛,上面有字。
展拯将布帛拿在手中一看,上面写着:拯儿,如今你已长大承认,且有着一身盖世的武功,当今世上恐难逢敌手,你父母多年来音讯全无,你应该出去四处打听你父母的下落。这是你身为人子应尽的孝道,马匹干粮我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爷爷早年间曾在陵阳山盖有一间屋舍,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倘若你在江湖武林上遇到什么麻烦大可到那暂避风头。你放心,风流爷爷永远是你的风流爷爷,你永远也是我的孙子。
这一封信纸短情长让人感动,展拯当然理解风流子的良苦用心,风流爷爷无非是让自己出去寻找父母下落的同时,乘机历练自己。接着展拯自己备好了盘缠,带上七辕剑,骑上风流子被下的马匹“白龙驹”离开风流洞,奔下山去。
这里书要简短,这一日展拯骑着白龙驹来到淮南城外。时近黄昏,适逢天降大雨,展拯心道:得先赶紧入城觅得一间客栈先安定下来再说,遂将马肚子使劲一踢,催马入城。展拯乘马驰进淮南城后,沿街寻觅客栈,奔了一会儿,见到前边不远处有一家悦来客栈。
展拯大喜遂催马疾驰,眼光扫处见街边有一女子,身穿粗布衣裳,身子摇摇欲坠,倒在了街边。尽管此时下着倾盆大雨,乃何展拯天生的一副侠义心肠,顿时,心中萌生善念,便勒马止行。跃下马背,奔到那女子身旁。
那女子昏迷不醒全身虽已被大雨淋湿了,但展拯依然看得出那女子年龄约莫五十岁左右,却颇有几分姿色。展拯当下将那女子抱上马背奔到客栈门前。展拯搀扶着那女子进了客栈,马上掏出银两递给店小二,开了两间客房,并吩咐店小二去请了淮南城内最好的大夫。那店小二见展拯出手阔绰,心中还以为展拯和那女子是对母子。
没过多久,店小二便请了大夫来到客房替那女子把了把脉,大夫说,那女子只是受了风寒,没什么大事,便开了药方。展拯将药方递给了店小二,让小二代为煎药。
展拯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那昏迷的女子,心中怦然一动,尽管那女子年龄约莫五十岁左右,但展拯心中仍然有着想和她“唇舌相接”的念头。正当展拯准备俯下身子时,那女子忽然醒了过来看见了展拯。展拯一下子怔在那儿,他赶紧先冷静下来。
只听展拯柔声说道:“姑娘,你醒了?”展拯与那女子面面相对,那女子心中只觉得眼前这位少年英俊潇洒,堪称一表人才。展拯低声说道:“姑娘,我见你昏倒路边,心中不忍便将姑娘带回客栈,失礼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莫怪。”
那女子只是微微一笑道:“小兄弟,看你年纪差不多二十来岁,而我今年已五十有一了,大你三十余岁,你竟还叫我姑娘?”展拯道:“还请伯母恕晚辈眼拙,未知伯母芳名?”那女子道:“我姓丁名念娥。”展拯道:“丁伯母,晚辈姓展名拯。”闲谈之间,店小二已将药熬好了送到房中来。展拯端起药做到床沿对丁念娥说道:“丁伯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让我亲手为你吃药吗?”
丁念娥见展拯对自己如此热心,如此狂热,心中已隐隐约约感受到展拯对自己的男女之情。虽然丁念娥心里明白,以自己的年龄都可做展拯的母辈了,但展拯的确是让丁念娥无法抗拒,她很想体验一下被男人照顾,爱护的滋味,满足自己内心深处被男人照顾的欲望。
丁念娥脸一红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丁念娥见展拯端着药碗,吹着药,小心翼翼用汤匙喂到丁念娥唇边。丁念娥感觉眼前这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丁念娥看着展拯目光中流露出对自己的爱意,大为感动。
展拯此时的一举一动早已经点燃了他豆蔻年华时的芳心,她现在虽然看似表面平静,打他心中确是十分凌乱。他反反复复的问自己年轻时,怎么碰不到这么痴情的男子?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年轻一点,能够配得上眼前这位青年。
过了一会儿,展拯亲手为丁念娥吃完了药,展拯柔声说道:“丁伯母,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间,您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喊我,可否?”丁念娥微微的点了点头。展拯便伸手放到丁念娥脖子后,轻轻的揉了揉,笑道:“我走了。”
随后便出了客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展拯走后只剩下丁念娥一人依卧在床上,房内寂静无声,但丁念娥心中却是十分后悔,她应在展拯出去那一刻留住展拯,但她毕竟是一个前辈,再加上他一向在男女之事上非常的害羞,不善表达自己的爱意。
这几个月他一直流落街头每当她独自一人时,包括今晚。她常常想起自己的伤心事,她想起他故去的爹,想起那个他最恨且令她最伤心的男人,想到此处,他常常默默的流泪,甚至夜不能寐。但今夜不同以往,她只要想起住在她隔壁的展拯,心里还能好受一些。展拯如同温暖的太阳,能够让丁念娥感受到他的光和热,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温暖。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第二天早上,丁念娥很早就醒了,听见有人敲门。丁念娥便前去开门,一打开房门,展拯端着一碗热药,站在门外,展拯道:“昨天大夫临走时再三叮嘱,药一定要按时吃,一日三次。我这才去为你煎药,煎好了药之后,赶着给你送来。”丁念娥忙道:“这太麻烦你了,快进来吧?”
展拯进了房中,他端起药碗说道:“丁伯母,这药得趁热喝才会有最佳的效果。”丁念娥喃喃的说道:“你喂我吧!”这几句话细若蚊鸣,若是换作旁人只道是她动了动嘴唇什么话都没说,但展拯内功深厚却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展拯大大方方的说道:“好,我来喂你”他们二人双双坐在凳子上。展拯又端起药碗,用汤匙慢慢地喂药给丁念娥喝。
从早上之后,展拯就再没有没有出过丁念娥客房了,就连午饭晚饭,都是在一起共食。展拯一直在和丁念娥东谈西扯,丁念娥却绝口不提自己过往伤心事。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眼见着天色不早了,丁念娥想着马上又要和展拯分开几个时辰心中不忍,丁念娥便说道:“展拯,你今天和我共处一屋,可否?”展拯答道:“好”。
展拯便命店小二拿了两捆稻草入房,自己倒在稻草之中,身上盖了一张毡毯。丁念娥心想,此时已经入冬了,尽管在地上铺了稻草,也很难阻挡地上的寒气,便对展拯说道:“阿拯,我想你跟我睡一张床上,可否?”
展拯在三推辞,但丁念娥仍然要求展拯自己同睡一张床,展拯便答应了。虽然展拯口上推辞,但心中确是早已经乐开了花。
就这样,展拯吹灭了蜡烛和丁念娥睡在一张床上,尽管,展拯年方二十,丁念娥年方五十。但在此时此刻年龄的差距并不是二人的沟壑,他们二人只当自己和对方年龄相仿。
当展拯和丁念娥睡在一张床上时,他心中男女之情又一次似江海大浪一发不可收。他甚至想直接将丁念娥当作发泄男女之情的对象,但是他仍然强行克制住自己冲动的念头。因为展拯是深爱着丁念娥,他的爱是不分任何原因的,他尊重丁念娥,他对丁念娥的爱不光仅仅是占有他的身体。
他又想得到风流子那句“欲得其女,必得其心”展拯心中发誓道:“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得到她的心,我要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展拯,任何人敢让她受气,受委屈,只有一个字,死!”
展拯便对丁念娥说道:“丁伯母,我好想和你说一句悄悄话。”丁念娥说道:“来吧。”展拯便凑近丁念娥耳边,轻声说道:“越老越有姿色,越老越吸引我展拯;我展拯就是喜欢老的,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得到你的心,我要让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展拯,任何人敢让你受气,受委屈,只有一个字,死!另外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十一个字‘山无棱,江水止,才敢与君绝’”
丁念娥心中暗喜,心道:从来没有一位男子在我的耳边说过这么肉麻的悄悄话了。之后他们俩躺在床上什么事也没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知不觉中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一直到了天亮。
次日清晨,展拯亲自替丁念娥打水洗漱。虽然在昨夜展拯和丁念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更是没有行过周公之礼,但在展拯心里已将丁念娥当成自己的未婚妻了。
展拯替丁念娥洗漱之后,还亲自为丁念娥梳理长发。展拯忙完了之后,丁念娥转身和展拯四目相对,两人都是用着爱意的眼神望着彼此,只听丁念娥说道:“展拯,我真的好想好想依偎在你的怀里。”展拯答道:“我也真的好想好想张开我的双手紧紧地搂着你。”说着丁念娥往展拯怀里一靠,展拯顺势伸手将她一搂。
丁念娥十分害羞的说道:“展拯,你的怀里可真够暖和的。”展拯说道:“你要是觉得我怀里暖和了,你就尽情的躺在我怀里吧!”丁念娥说道:“暖和是暖和了,但我感觉很热。”展拯说道:“不,那不叫热,那叫幸福,当我将你紧紧地搂在怀中时,就好比我用所有的幸福紧紧地包围着你。”展拯又说道:“我真的不想再叫你伯母了,我想叫你念娥可以吗?”
此时忽听外面一阵喧嚣好想是发生了什么争执,展拯便对丁念娥说道:“你待在房里别出来,我出去看看。”正待丁念娥欲出言相阻时,展拯早已出了门外,关好了房门。
展拯来到了客栈大厅,只见几个面目狰狞,服装不整大汉强拉着一女子,嘴里不干不净的念叨:“小美人,看你颇有几分姿色,快跟我们走吧。”
那女子不断地挣扎着,坐在那女子旁边一个老者慌忙拦阻道:“不要带走我女儿,不要带走我女儿……”那几个大汉一把将那老者推倒在地。
展拯见此情况后,心中大怒,飞身过去,照着强抢明女的恶霸打过去。那恶霸被展拯一拳打得飞跌出去,摔到身后的桌子上,桌子垮了,杯盘碎了一地。只听展拯口中大喝道:“你们这群恶霸,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可还有王法?”
此时,其他恶霸已全部聚拢,一拥而上。展拯便和他们大打出手,那展拯武功全部施展开了,那些个恶霸哪承受得了,没几下的功夫,全部被打趴下了。
展拯喝道:“还不快滚!”那些恶霸赶紧爬起来一哄而散。之后,那女子搀扶着那老者过来,只听那老者说道:“多谢恩公仗义出手。”
展拯抱拳还礼道:“晚辈愧不敢当,你们赶紧走吧!”说着那女子便搀扶着老者离开了客栈。
接着,客栈的店小二过来慌慌张张的说道:“这位客官,你可摊上大事了,那几个恶霸都是项家的打手。项家的项福就是淮南城的一霸,平日在淮南城中一向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这淮南城家家户户没有一个人不怕项福的,我看这位客官你心地好,还是赶快离开淮南城吧。”展拯“哼”了一声道:“我倒想亲自会会这个项福。”
展拯回到了客房,丁念娥忙过来问道:“展拯,外面出了什么事。”展拯说道:“有几个恶霸在外面闹事,我出手教训了他们一顿,据说那几个恶徒都是叫什么项福的手下。我得想个办法,替淮南城的百姓除掉这个祸害。”
丁念娥双眼流下泪水,紧握住展拯的双手抽泣的说道:“展拯,答应我不要去找项福。”展拯奇道:“你认识他?”丁念娥擦干眼泪说道:“事到如今,我也该把我的过往都告诉你了,我曾经是项福的妻子。”
原来早在三十年前,这丁念娥是淮南城中丁员外的千金小姐,而在当时丁府也是淮南城中最富的门第,家财万贯,良田千顷。之后,这丁念娥和项福之间有了婚约,丁员外便将丁念娥许配给了项福,怎奈丁念娥和项福成亲多年后,并无任何子嗣。项福从表面看上去并不在意,其实内心却是耿耿于怀。
等到了前年,丁念娥之母不幸身故,丁员外自是伤心不已,终日以泪洗面,悲痛不已。当到了今年年初的时候也撒手人寰了,从这以后,项福便变了一个人,他见丁家二老相继去世,又见丁念娥人老珠黄。就开始千方百计霸占丁家的全部财产,最后丁府也改名换姓为项府了。
最让丁念娥伤心的是项福整日对丁念娥打打骂骂,还娶了许多娇妻美妾进门与自己寻欢作乐。同时,项福也花钱雇了不少的打手和恶霸替自己卖命,专门在淮南城中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最后,项福将丁念娥赶出了项府。丁念娥便过了整整两个月流落街头的日子,直到日前遇到了展拯。
展拯听到丁念娥全部的故事后,心中大怒,扬言道:“念娥,我这就带你去找项福那混账东西讨个公道,走!”说着,展拯拉起丁念娥的手往外走,丁念娥挣扎开展拯,并拦在门前说道:“展拯,我把我全部的故事告诉你,不是想让你为我讨回公道,我是想让你了解我的过去,我不想让你去找展拯就是怕他伤害到你,你明白吗?”
展拯说道:“昨夜我和你同床而眠的时候,我就已经默默地发过誓,我说任何人敢让你受气受委屈,只有一个字死。”丁念娥见展拯说这句话时,目光流露出的坦诚深深地打动了她,丁念娥说道:“展拯,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管怎样,我决不允许你为我冒险犯难。”
展拯不想违背丁念娥的意思,心中早已订下好了计策。展拯说道:“好,我听你的,我去街上给你买几身干净的衣服,马上就回,可否?”丁念娥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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