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纪如诗彻底的愣住了。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回过神来,表情公正严肃的回答,“所有人!”
宁致远勾唇,短促的轻笑一声,看着纪如诗气势逼人的问,“送牛奶也是所有人?”
“……不是。”纪如诗迟疑的回答。
“所以,纪医生,你对我究竟是特别还是不特别?”
宁致远足够聪明,把显而易见的问题,直接抛给了纪如诗自己回答。
纪如诗咽了咽口水,回答道,“那是因为你昨天帮了我和我母亲。”
“所以,我对你就是特别的。”宁致远斩钉截铁,说完就发动车子,从纪如诗的眼前消失。
纪如诗站在原地,久久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间好像是生气了。
从别墅开车回医院的路上,纪如诗难得走神了,她回想宁致远的最后一句话,总觉得怎么意味深长,颇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不对,对她而言,他一点不特别!
纪如诗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全神贯注的开车,尽可能的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一个小时后,华成集团。
作为近几年飞速发展并且成为行业领头的顶级艺术品拍卖公司,华成集团是许多人梦寐以求进去工作的公司。
在公司,不但有机会能接触到全世界最顶级的艺术品,还能每天见到世界知名收藏家宁致远,其收藏的无价之宝数不胜数,有着高超的鉴赏能力,任何赝品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业界有传闻言,宁先生仅仅凭着味道,也能判断一副画作是否是赝品。
而宁先生本人,对这些传闻向来不屑回应,于是无从得知是真是假。
早上十点,宁致远刚刚踏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助理陈珂就跟了进来,递上一份厚厚的文件,还谨慎的用牛皮纸袋装着。
看了眼文件,宁致远脱下外套坐下,问了些跟工作有关的问题,刚刚那份文件好像始终不入他的眼。
直到最后处理完工作,他才一言不发的拿起文件,拆开来浏览。
文件的第一页,右上角夹着一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就是纪如诗,从小到大,一应俱全。
宁致远的注意力最后停顿在她十四岁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眉目清秀,眼神澄澈,却有一丝怯懦。
还真是跟他初见她时,一模一样。
十年了,那时她正是十四岁。
放下照片,宁致远接着往下看去。看到身世一栏时,宁致远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起来,薄唇紧抿。
陈珂见势,主动汇报道,“纪医生十四岁之前都没上过学,直到后来被发现是宋家的私生女才被宋家接回去上了学,但接纪医生回去却主要是为了……”
“我自己不会看么?”没等助理说完,宁致远语气冷厉的打断,“还是你觉得我不识字?”
说话期间,男人眼眸都不曾抬一下,却仍旧气势迫人。
陈珂自觉自己不谨慎触了老板霉头,不再吭声,静静的退出去了。
办公室里安静以后,宁致远将文件放在桌上,站起身面对着落地窗外,眉目紧锁,不由得点了根烟。
细长的高级香烟夹在指尖,袅袅薄雾萦绕在身侧,掩盖住轮廓分明的脸庞和凝望远处的眼眸。
他有个地方不明白,纪如诗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为何愿意直接抛弃母亲离开,跟着禽兽般的父亲生活。
第一次,宁致远觉得有问题令自己头疼,可是一整天,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想。
夜幕降临,工作到了尾声。
宁致远拧开台灯,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兴许是为了解闷,从公司出来以后,宁致远直接开车去了宋成偕那里。
可是没料到的是,他刚刚停好车,只是拔钥匙的时间,再抬头就看见车头站着个女人。
女人穿着艳丽,是纪如诗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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