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第一剑仙

    
    试炼山上试炼还在进行。几万人阶梯上涌动。远远看去，人如豆点般大小。好在广场上的人基本修为在身，都能看清山上的人影。
    部族的随行长老看着阶梯中的自家弟子。心都跟着他们的脚步波动。
    试炼的弟子稳步行走，心跳也稳健跳动——平稳通过很好。
    自家的弟子健步如飞，心跳也跟着加速——能在万众瞩目中取得名次那多让人激动。
    见到自家弟子停下，仿佛心跳也跟着停下——可千万不能被淘汰。
    “加油啊少年！”叶忧落看着一个声音，低声呼喊。仿佛别人能听到一般。
    此刻他和深深各押注几人，看谁押注的人能拿第一个。
    很明显，叶忧落押注的少年落后了。
    深深神采飞扬道：
    “不用挣扎了，我好看的那个少年明显要到了。还是我眼光好吧。”
    仿佛是自己要得了第一一般。人潮最上端，正是深深看好的那个少年。
    少年身着白色布衫，低着头看不清面容。此时他脚步沉重，如同身上背着千钧重物。步伐缓慢却不慌乱，一直保持向上的姿态。
    终于，从最后一个阶梯踏上。瞬间感觉身上压力一松，背一直。本来眼前的纷扰景象全部消失。
    少年脑海最后一丝幻象消失，意识回归，看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广场之上，前方不远处有不少宗门弟子朝他微笑。
    少年直走到最近的一个登记的桌前，宗门接待的弟子居然站起来对他行礼：
    “恭喜师弟第一个通过考验！师弟告知姓名，我好做登记！”
    “牧青山！”
    “青山师弟，把手按在这块灵玉之上，确认灵根。”接待弟子继续道。
    牧青山缓缓把手压在灵玉上，灵玉面前。代表五行属性的线条慢慢亮起。一条金身线条越拉越长。最后停止。
    接待弟子表情微微有些惊讶。然后道：“恭喜师弟，五行灵根俱全，且有极品金灵根！如此天赋毅力，必能修行顺畅！”
    “多谢师兄！”牧青山对自己的极品灵根没有兴奋之意。显然之前已经知道。
    灵根的检测对修士来说并不算难，身负灵根之人周围灵气自然更活跃。但具体灵根需要修为高深之人贴身探查。或者用专门的法器检测。
    这种测试灵根的法器并不算太过珍贵之物，不少部族都有配备，所以很多少年基本在来之前都知道自己有无灵根，灵根属性。
    现在不过是在做个确认，走个过场。
    “我叫蓝南天，现在跟随墨阳峰主修行。青山师弟可随意走动，只是暂时不可离开平台！”接待弟子随和道。
    对这样有天赋毅力的弟子，现在是师弟，说不定以后就是自己长老。虽不会刻意讨好，也须尽力为善。
    牧青山微微行礼，然后走的稍远一些。安静的站着，看着阶梯方向，看看下一个人什么时候能够到来。
    不到一个字后，又一个少年踏完最后一个台阶，来到平台。
    目光扫视了一下，见到牧青山站在那里，明白自己并非第一个，目露一丝失望之色。
    “恭喜师弟第二个通过试炼，登记姓名。”
    “司空战。”
    “师弟来测试下灵根！”
    “我没有灵根，无需测试！”司空战摇头道。语气平淡。显得宠辱不惊。
    大部分的弟子就算知道，也会走个程序。接待弟子见司空战直接拒绝，虽有些意外这个新弟子的大胆，倒也没有强求。
    正常来说明知道自己没有灵根的，通过宗门考核。没有的不仅不会失落，反而显得比有灵根的弟子更加高兴。
    对无灵根弟子来说，拜入其他宗门——除了那种全部都是体修的势力——可能只是灵根修士的附庸，身份低了一头。
    而通过了灵台试炼，不仅是灵台是最强修行宗门。而且身份上，是和灵根修士平等。
    这就是灵台宗的特色。
    接待弟子给司空战直接坐了无灵根登记后，道：“师弟须在平台等候！等试炼结束后方可离去。”
    司空战点点头表示听到，也走到一边，但是离牧青山稍远。一个灵根修士，一个纯粹体修。
    修炼体系不同，并非同道中人。互相都没有强行结交的心思。
    接着第三个人通过了考验。
    接待弟子都觉得眼睛一亮。因为通过的居然是个女弟子。容貌极美，身材高挑，钟灵毓秀。看着约莫十四或十五岁，刚通过阶梯时，抚着自己略微鼓起的胸口呼了一口气的样子，居然显得有些妩媚。
    给牧青山做登记的蓝南天快人一步，直接走上前道：“师妹试炼辛苦了，恭喜通过考核，先来这边登记。”
    少女掩嘴微微一笑，跟着走去。
    其他等待登记的众弟子都对他投以或鄙视或羡慕的目光。这小子太无耻了，居然跑过去先认识。
    “师妹芳名？”
    “师兄，我叫纪霜花。”
    “嗯……好名字，霜花师妹，师兄叫蓝南天，师尊是墨阳峰主。在宗门有事可以来找师兄，现在请师妹测试下灵根。”
    “见过南天师兄！”纪霜花一笑：“我知道自己名字不好听，师兄无需遮掩。名字父母所赐，代表人身的来源，霜花两字虽然土气但我并不在意。”
    说完手伸到灵玉上。纤细白皙的手指看的蓝南天眼都直了。
    “上品木火双灵根！”蓝南天做了登记，道：“师妹不仅人长的好看，天赋居然还这么高！”
    “谢谢南天师兄！”纪霜花优雅行了个礼。
    “师妹在平台上稍作等候，要等试炼结束才能离开。”蓝南天不舍道。
    看出来纪霜花这时候有些疲惫，谈兴不高，也不多卖弄。
    纪霜花行了个礼，走开了。看了看往牧青山方向走去。离他几个身位距离，微微行礼表示打招呼。
    牧青山回了个礼。犹豫了下，开头道：“你好，牧青山。”
    纪霜花轻笑道：“你试炼通过在我之前，就叫你师兄了。师兄应该听到我的名字了，我便不再重复了。”
    青山点了点头，也不矫情。开口道：“霜花师妹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竟能以第三个通过考核。”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我会当夸奖，只是在比我前面的青山师兄口里说出来，我可没觉得高兴！”纪霜花摇头道。
    “听师妹这意思，竟想过争夺第一么。真是风姿过人！”
    “谁说女子便要不如男！”
    “哈哈，师妹真是好高的心志！我本以为这届同门不会有对手，想不到还能遇到师妹！不过我可不会被师妹给比下去！”牧青山道。
    牧青山作为大族牧族最耀眼的天才，十岁感灵。如今不过十五岁已经感灵巅峰。而且是在没有修炼功法的情况下。
    如果修炼功法早已经是2境了。
    因为不管是族长还是他自己都觉得粗浅只会影响他的根基。
    他牧青山要修，也之进最强的宗门学习最强的功法。
    作为一个人人夸赞的天才，自有天才的骄傲。从来只有被同辈仰望，还没有被超越过。
    而霜花，同样也觉得自己从不比人更差。自信道：
    “拭目以待！”
    “霜花师妹也是已经感灵吧，我已经感灵境圆满，只待学得宗门功法，便能破入二境，希望师妹不要离的太远！”牧青山一脸自信。
    霜花明亮的眼睛一闪，看向远方娇声道：“不入五境，终是凡人。青山师兄，暂时领先一点并不算什么，就让我们比比看，你我能先晋金丹！”
    “哈哈，好！霜花师妹果然有大气魄，一言为定！”
    结成金丹，晋入五境。
    这确实才该是自己这样的天才先订立的小目标！
    二境三境这样的伪境界追求起来毫无意义啊！
    牧青山想着来灵台宗能遇到比肩自己的天骄，想不到是个女子先让自己热血沸腾起来。
    ……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人通过了考验到达山顶。一下到达的人越来越多，不少都是同时到达。好在登记接待的也准备充足。
    直到太阳最后一丝光辉消失。昭明宣布了试炼招新结束。
    确认通过的弟子都记录在案，交代了明天报道的时辰地点。准许下山和族人告别。
    几万来参加试炼的弟子。最终通过的只有两千多人。
    而灵根者不过三百左右。剩下的两千人都是无灵根者。
    试炼停止后，试炼山上的禁制和幻境解除。每个人身上的压力都瞬间消失。目光开始恢复清明。有些快到山顶的人绝望不甘，哭天抢地。更多人或沮丧会羞愧。还有一些知道自己灵根优异的，居然没有通过试炼，感到愤然。但结果都没有办法改变。最后自行下山，会到广场找回自己的部族和城池带队之人。
    灵台宗只是他们的第一站。失败后并不是就要回到部族，还要去别的地方参与其他宗门第二次招新。
    灵台宗是人族西林最强大的宗门，但并不是唯一的宗门。强宗自然有最优先挑选弟子的权利。
    好在因为灵台宗不独以灵根天赋的选徒方式。其他宗门对于淘汰后弟子毫无芥蒂。历届都有上品灵根甚至极品灵根没有通过被淘汰的。
    灵台从不再开后门。
    也有不少灵台宗落选后加入别的宗门最后修行比通过的弟子更高，走的更远的。不过没有谁修为高了觉得被灵台受辱了以灵台为敌——如此心性之人大概天天自艾自怜的时间都不够，修行之路也走不远。对此整个人族都习以为常了。
    灵台宗选择之后，少年们倒不需要在一个宗门一个宗门的走过去。几个一流宗门会选一个地方联合试炼。或秘境试炼，或灵根检测，或拳脚比试等。然后排出名次。宗门按分配好的顺序名额招选弟子。
    他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宗门，别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