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头和徒弟吃完午饭早早的就开工了。只见老姜头挽起手腕和 徒弟刘小年赶忙锯起了木头。李财主家确实殷实。用的都是上好的原木。师徒两个一直忙活到黄昏。李财主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说:“忙呀!收拾,收拾!晚饭已经做好了。”做工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要是做活到黄昏东家会准备晚饭的。否则就是东家刻薄的表现。
“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吃吧!”老姜头说到。“别呀!再说我晚饭都准备好了。就不差这一口。”李财主说到。“闺女一个人在家。我早上走的时候都没有和她打声招呼。我怕她担心。”老姜头回到。“都那么大的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再说你不是也经常晚归吗?做手艺活的哪里有那么准时的呀!我烫了一壶老酒。咱哥俩喝几盅。”
老姜头一听也就不好坚持下去了。他和刘小年一起收拾完了一后。就开始坐下来吃酒了。“姜师傅!我这木工还讲究吧!您可得用心了。”“讲究我很做过这么好的木件。东家不愧大户人家。”“呵呵!喝酒,来喝了”说着两个人就推杯换盏了几个回合。和酒的人一旦上了酒桌。什么事都忘了。
吃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老姜头才想到要回家。“年儿,收拾一下我们回去了。”“姜师傅,都几更了呀!要不您今晚就在此将就一晚上吧!”李财主关心的说到。“年儿。几更了呀!”老姜头问到。“戍时一刻了。”刘小年回道。“对呀!都戌时了。”李财主赶紧说到。厢房都给你们两个准备就绪了。就安心的在这住一晚吧!
做手艺活的有一条规矩就是:寅不出门,戌不归。老姜头一看都这么晚了。就只好顺势说到。那就打扰东家了。李财主把他俩迎到了中庭东厢房里面了说到:“二位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这是我大儿子的房间。他走了以后就一直空着。今天晚上你们好好休息吧!”“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老姜头和刘小年略微梳洗了一番。刘小年一看这里屋。金丝楠木的梳妆台。楠木的椅子。桌上放在一面硕大的铜镜。再看这床。都是实木雕花的。雕的是那秋风仕女图。那穿上真丝的棉被。景德镇陶瓷的瓷枕看上去也是那么雍容华贵。
“师傅!好漂亮啊!”刘小年摸着这床铺说到。“漂亮吧!为师考考你。这个仕女图是采用篆刻的还是浮雕的技术呀!”“嗯!篆刻的。”刘小年说到“不过他篆刻里面加了少许的暗劲。所以看的好像是浮雕的技巧。”“嗯!不错有眼力劲。”老姜头看着刘小年微微一笑的说。
一会儿他们俩个人躺床上睡下了。刘小年年纪还小。可能干活也累了。躺床上以后一会就睡着了。姜老头可能有点认生。翻来覆去就是合不上眼。大约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老姜头迷迷糊糊的听到那阁楼上叮咚!叮咚!的好像有人在走路似的。
以前的房子大部分都是这种木质结构的。上面都有一个阁楼。里面放的一般都是柴火什么的。这样冬暖夏凉的。也是蛮舒适的。老姜头就是奇怪上面怎么会有人呀!这大半夜的谁在上面呀!突然听到“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的几声女子的笑声来。
老姜头一听浑身就起鸡皮疙瘩。顿时一个冷颤就出来了。“年儿,醒醒,年儿”老姜头一看不对劲赶紧叫醒刘小年来。“这房子有问题。”“嗯!师傅!怎么啦!刘小年揉了揉眼睛说到。”“嘿嘿嘿!李勇。你答应奴家要陪奴家的。你怎么还不过来呀!你要奴家这番好等呀!”
那声音忽远忽近的。带着一股凉意。刘小年听着只打哆嗦。“师...傅这是怎么啦!”“嘘!快去点起灯来。这屋子不干净。”老姜头小声的说到。刘小年借着月光刚想爬起来。突然就看到阁楼口涌进来一大堆头发。“师...傅这是什么?”
老姜头赶紧捂着刘小年的嘴巴。只见那阁楼上面飘下来一个女鬼。漂浮在空中。只见那女鬼红衣服,红裤子。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那脖子伸老长了。上面还有一条红色的印记。猩红的舌头一直升出来。只见那舌头飞过来一把卷住了刘小年的脖子。老姜头一看赶紧一把抓住刘小年。他一只手拿起刘小年的右手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再看刘小年两眼翻白。老姜头赶紧举起手指往那舌头上戳了上去。只听见“啊!一声惨叫。那舌头立马缩了回去了。”刘小年好不容易喘了口气。那女鬼一看把头一甩只见那头发直奔老姜头而来。立马把老姜头包在里面。老姜头一看。不好。他赶紧拿起枕头下面的四枚铜钱。
老姜头口里默默念着口诀:太宗皇帝,真龙在世。保佑儿等,百无禁忌。“开!”老姜头大喊了一声。四枚铜钱对着那女鬼就扔了过去。只听见“啊!”又是一声惨叫。女鬼一看没有讨到半点便宜。“你这老鬼,竟敢连伤姑奶奶我。”
“小老儿初到贵宝宅。无理之处还望仙姑见谅。”“快!快学鸡叫。”老姜头捅了一下刘小年小声的说到。
“见谅!你过来跟姑奶说见谅。”那女鬼恶狠狠地说到。“那就是没得谈了,你这女鬼,好好的投胎不去。非要在这阳间搬弄是非。岂不知你有为天道。小心那天你灰飞烟灭叫你永不超生。”“呵呵!呵呵!小老儿说什么笑话呀!看我不结果了你。”说着那女鬼就要上前来。
“喔喔!喔喔!”突然刘小年学了一声公鸡叫了起来。“哼哼!哼哼!今个姑奶奶有点累了。明天再收拾你们两个”。“哼哼!哼哼!”说着那女鬼从阁楼上面飘走了。
“师傅,走了吗?”刘小年小声的问到。“嗯!走了好险啊!”老姜头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年儿赶紧点燃灯去大厅里把五尺棒拿进来。五尺在手。鬼魔惊走。”老姜头说到。“好的。”刘小年赶紧把五尺拿了进来。“师傅你刚才干嘛不再用铜钱打它呀!那女鬼不是怕铜钱吗”“师傅的铜钱都打完了。床头只有这四枚铜钱了。”“怪不得您每次睡觉都放四枚铜钱在枕头下面呀!它干嘛怕这铜钱呀!”
“这铜钱是贞观年间出的。太宗皇帝是有名的明君。是真龙天子。他所出产的铜钱沾满了天地正气。那些鬼魂自然惧怕了。”“怪不得您每次出门都放几枚在身上呀!”“你记住。人怕鬼。鬼也怕人,尤其是怕人身上的气味。尤其是童子气味。人属火,鬼属阴。”“哦!刚才这个女鬼还凶呀!”“她当然凶了。你看它一身红就知道了。”
“要了解其中的原委。还得请出李财主了。年儿你去叫醒李财主。说我有事要问他”刘小年提着马灯走到内厅里面。他拍着李财主的房门叫到“李老爷,李老爷,您醒醒。”可是拍了老半天哪里有回应呀!那个李财主昨天晚上早早的就偷偷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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