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原上草

第82章 出事

    
    自从上次君绾答应古丽允许她贴身伺候之后,君绾的后面便多了一个小小的跟屁虫,不过这跟屁虫委实不错,虽说年纪小做不了什么事,却能在她这里,时时气一气先要图谋不轨的哲赫。
    古丽一个小丫头在那里看着他,哲赫觉得她碍眼极了,一个小姑娘在那里,一个月来,他不管做什么都要思量几分,想想会不会教坏小孩子。哲赫后悔了,觉得其实他们要是没有孩子也是挺好的。
    这天,他在床上悠悠醒来,看着身旁还在睡梦中的君绾,想到一会儿那烦人的粘人精又要跟过来了。君绾的香肩一般漏在外面,那块的颜色比其余皮肤的颜色要浅上几分,正是肩膀上的痂刚刚掉下来而生出的一块新肉。
    “你看什么?”不知何事君绾也已经醒了,瞧见哲赫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肩膀,忍不住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香肩。
    哲赫却一把将君绾盖在肩膀上的被子拉扯调,君绾的肩膀便整个暴露在了阳光下。君绾觉得哲赫的病又开始犯了,抬脚便想要朝他踢过去,哲赫却早已经预判了她的动作,翻身用胳膊将君绾禁锢在怀里,接着俯下身去便要去吻她身上的那块嫩肉。
    刚生出来的肉比身上其余的地方都要薄,都要敏感,君绾清楚的感觉到了哲赫的吻雨般落下,整个肩膀都觉得痒痒的。哲赫抬起头来,心疼的摸着那块不同的地方,眼底的柔情像水一般化开。
    “还疼吗?”他半似自言自语般地喃喃的问。
    君绾摇摇头。
    “以后别做这般傻事了,你瞧瞧这里若是留了印子便不好看了。”哲赫的手如同羽毛般,从那个地方轻轻划过。
    “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我若是真留下疤,你不会觉得我丑吧?”
    “怎会。”哲赫的唇再次落在那块嫩肉上,证明这他的想法。
    正当两人情动,君绾的手刚刚揽上哲赫的脖颈,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门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大王!大王!裕岭沟的路通了!路通了!”赞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哲赫暗骂一声,还是直起身来。君绾慌张地将哲赫推开,自顾自的穿起衣服来。
    赞哈在外面喊了半晌,没人应答,正想一把把门推开。还是珊朵听见了动静,赶紧将脑袋里面少根弦的赞哈拉开。
    在北地的这一个月里,莫明因为要搬运粮食而被留了下来,而珊朵正被君绾安排了活去粥棚里施粥,两个人倒是经常碰面。珊朵如今已是情窦初开,自是明白此时屋里正发生了什么。还好将赞哈拦了下来,否者坏了事,赞哈将军的脑袋便不一定还继续长在他的头上了。
    “珊朵姑娘,你怎地不让我进去!我有极其重要的事要禀报。”赞哈眼睁睁瞧着珊朵将他拽走,挣扎道。
    珊朵觉得赞哈真是空长了那么一个那么大的脑袋:“大王跟王后尚未起身,天大的事也过会儿再说。”
    “这都几时了大王跟王后还不起身,莫不是……”蓦然间赞哈的脑袋终于开了窍,想明白了珊朵到底为什么要拦着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这就走,嘿嘿,过会儿再来。”赞哈说着便要离开。
    却在这时,赞娜急匆匆地赶来,直到走到赞哈身边还喘着粗气。
    “这是怎么了?你这大气都喘不过来了。”赞哈见赞娜赶来时格外慌张便问道。
    “糟了,中原出大事了。快让我进去禀报王后。”
    说完便要往屋里走去,赞哈还没想好要不要拦着她,便见君绾一把将屋子的门推开,急忙问道:“中原怎么了?”
    赞娜跟君绾身后的哲赫对视一眼,这才将这事情的由来讲了出来。
    就在裕岭沟沟刚塌方不久后,病重的明成帝终于是熬不过这个寒冬,于养心殿内驾崩,整个中原哀悼之声四起,虽说明成帝晚年失德,但其前半生的功勋仍是令人敬仰,不少曾受到过明成帝恩惠的人为其哀悼。
    而中原的朝廷局势随着明成帝的驾崩也变得分崩离析,她的哥哥君烨本是太子正统,应当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可君燃一党却拼命相拦,可到底没有遗诏说要立君燃为帝,即便是君燃此时硬要登位到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一个庶出若是嫡长兄尚在便要登位,将来也只会被天下人诟病。
    君燃想明白了这一点,终究还是让君烨登上了这皇位。
    可君绾并不相信,她那哥哥君燃愿意为君烨让位,他谋划了那么多,甚至不惜私造兵器,怎么可能在这临门一脚便放弃了?可中原的具体情形,却并无人知晓,至于这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君绾觉得她有必要亲自去一趟。
    两党相争不休,在争执之下他父皇的灵枢竟还没下下去,说什么正统未定要让父皇在这里看着到底谁才是正统,当真是荒唐至极。死者为大,她父皇都已驾崩却还迟迟不让他的父皇入陵这简直便是天大的笑话。
    世人皆知,中原的嫡子唯君烨一人,又是父皇亲封的太子,若是连这都算不得正统,那什么才是正统?莫非是他君烨?还真当着全天下的人都瞎了眼去!
    “你若是想去,便去吧!”哲赫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只觉得心疼,他知道知道她的父皇驾崩,她此时的心里一定比任何人都要难受。
    “哲赫我想去……我想去送他最后一程……”
    虽说明成帝老来糊涂,可在君绾的心里他却一直是将她慈爱地放在膝前的儒雅帝王。她知道,她的父王做了很多的错事,甚至用她来换得中原的安宁,可不知怎地,她总觉得那般的他不似真的他,而当年那个儒雅清俊的帝王才应当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她想去见他,哪怕只能是远远的瞥见灵枢一眼,那般只能是遗憾的跪在他的坟前,哪怕这一路山高水远,她都想要去。
    那是她的父王,她一生中最崇拜的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