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铁幕擒真凶

    
    那一天对我来说——真的是黑色痛苦的星期五。那天中午我参加一个老同学的第二次结婚典礼，由于心情好，我喝了不少酒，还悄悄对他说：“我看你这辈子他妈的能结多少次婚，如果有能耐最好打破个人结婚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哈哈”/p
    我个人成长中从未出现或感觉到人们常说的第六感觉，但那天下午踏进家门前，我好像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头一直沉沉的，我想可能是中午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劝自己别疑神疑鬼了。当回到家中，看到金黄色的大餐桌上的两个大字时，惊呆了。/p
    两个大字不是手写的，而是——用生大米粗重的一点一点慢慢撒成的，如果不看是什么字，还以为是谁一时兴起搞什么小实验呢。/p
    听到此，我暗想——宁书记的夫人真应该去搞艺术创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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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恨你，就是绝望二字。对不对？宁叔叔。”我猜测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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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老同学，小吴侄女，是绝望二字。那样醒目的赫然呈现在；已人去楼空曾经几多欢笑的房子正中大餐桌上。  那时手机还没有普及，没办法立刻联系核实。而主要原因是我没太当回事。因为我想——是不是我的爱妻真的在开玩笑，等晚上回来再问吧！/p
    哪知近二十年过去了，直到今天杳无音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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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到此宁副书记愠怒的端起面前的保健酒一口喝尽，茫然若失又望了眼窗外继续讲到：“你们肯定会说，那赶紧找她的父母，或单位询问询问啊！/p
    可什么事如都能有答案，还能称为疑案吗！当年的爱妻、噢，当时是女朋友，相处没多久就了解到，她居然是个孤儿，孤儿！现代社会还有孤儿！你们肯定诧异，但我岂能不更加诧异并惊愕呢！正常人谁会讲自己健在的父母已去世呢！除非是个大骗子，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p
    但我未来的妻子不属此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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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并没有愚蠢的追问，毕竟是伤心事啊！直到几年后我俩要结婚一起设计勾画婚礼时——她才讲了经过。   很简单——她的父母在她十八岁至21岁的几年间先后因病去世。从她读大学到嫁给我之前时间，一直跟爷爷奶奶及大伯生活。/p
    她失踪两天后，我立刻跑去她爷爷奶奶家询问。可两位老人一无所知，她大伯也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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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去找她工作的市财政局，她的领导和同事们想来想去也没有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我急了！在各种媒体上刊登寻人启事并报案，可我的爱妻像人间蒸发。一星期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咳、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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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无数个日夜，我自问、自省——  但我真的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让她伤心甚至绝望的事啊。/p
    我有时细想，她绝不可能是碰到意外伤害，不然不会留下绝望二字。/p
    而我又是挺有事业心的人，也并不好女色，她失踪的近二十年间我一直单身，我只对我的爱妻有激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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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到此。宁副书记眼中有点点滴滴闪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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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我问。“宁叔叔，后来这个年轻的柳柳什么，和您爱妻一个姓的柳，哦，柳梦溪的年青女性是如何终于走进您生活中的呢？”/p
    宁副书记掏出纸巾轻擦了下眼睛叹口气说：“请你们别笑话，我接受这个年轻夫人是因为政治任务，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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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他的老同学我的姑妈听后忍不住笑开了：“你找年轻夫人关政治何事呀？恐怕是你人老心不老吧！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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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副书记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姑妈的玩笑而轻松。他苦笑着讲：“不知者不怪，待我讲清楚经过，你们还觉得与政治没有关系，我明天就上医院查查脑神经，或者提前退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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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是这样——”宁叔叔又点上一支烟，回到记忆中，讲道：“大约两年半之前的一天下午快下班时，我的领导——也就是省委一把手慕今书记的秘书通知我第二天去省宾馆陪同慕书记一起接待来访的某跨国集团ceo的访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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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收拾起正在批复的资料，一边问小令（慕书记秘书）为什么慕书记点名要我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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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哪里知道。”小令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我只是传话而已。”说完就默默走了。/p
    我并不分管外事工作，可慕书记为何如此安排。我想可能有事商量。管他什么事呢，都是工作嘛。/p
    我也不愿意多想。第二天我准时赶过去，陪同慕书记一起，热情友好的同来访的客人进行了交流。之后就由主管外事的闰副省长安排别的活动。/p
    看到接待结束，我对慕书记说：“忙完了，一起回办公室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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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书记气定神闲的左右扫看了一眼站立在周围的秘书及服务人员。站起身回答说：“老宁啊，来，这边坐会，你我聊几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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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慕书记一同走进隔壁无人的小会客厅坐下。看服务人员给我们倒上茶出去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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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书记直言不讳的对我说：“老宁，你我工作上相识多年，交情不错，我很了解你具备掌控场面的能力，为人处事也很有分寸。所以让小令通知你陪同接待外宾，但主要是——这会，我想以同事的身份或者从老朋友的情感角度问你，难道真的准备以不完整的人生干到退休吗？  我绝对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可不希望听到、看到省委的个别工作人员，神秘的对你瞎议论，当然，你当情痴丝毫不影响工作。可你身边从不出现女性的身影，哪怕是绯闻，好事之徒总有杜撰不尽的传闻和故事，甚至一些更龌龊的想象，今天想当面奉劝，哪怕是装装样子，找一个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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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后，心中很不舒服。因为这是个人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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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起杯子喝茶迅速思考。虽然觉得慕书记此番话很不客气，也很无理，  可讲的也是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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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知——没有比官场更复杂、更微妙的环境了。很多人只怕工作生活中没有误会议论别人的机会，夭折了自己低等的、无聊的表演才能。/p
    于是我心中有了对策，假装认真的问：“慕领导，我很理解你单刀直入的表达来自内心对老伙伴及干部队伍形象的关注，如你所述，谁愿意自己的一生不圆满、不完整。既然这样，三个月，三个月内我一定找个老伴或小伴陪伴身边，但之前请你先别乱点鸳鸯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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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书记听完我的表态，轻松的点上一支烟，说：“我的观念一直与时俱进，我才没兴趣做媒婆乱点鸳鸯谱呢，更不会拉郎配。省得以后你我见面不自然，不管你找个甚么样的，只要有一个陪在身边就行，这样以后没有题材，什么样的妖怪都编不出戏了。悄悄地说句自私话，你有没有老伴关我屁事呀？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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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宁副书记关于这段情节已经讲清楚了，便不解地问：“宁叔叔，这些充其量只能称为婚姻不幸，，从您所有的讲述回忆中我没有嗅出一点点威胁您个人安全的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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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叔叔还未讲到伤心处、核心点呢！小吴侄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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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副书记又叹口气开始讲述：“我后来违心的也纯粹是为了顺应形势需要迎娶的这个柳梦溪，才是让我将失踪的爱妻事件联想在一起的一个关键人物，也是这个小我十几岁的女人让我感到不寒而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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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讲，自从当上市长后，工作生活中常能碰到主动投怀送抱的异性，但我从未动心过，原因上面我已讲了。而这个我娶来为填补形象的柳梦溪的表现和眼神几次让我感到了不安。  我们共同生活了一两个月后，我便意识到我们的结合大错特错，并且开始产生戒备。我们之间是爱少恨多。  你们听后可能会笑，才共同生活了一两个月就爱少恨多，这种恨来源于何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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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判断并非是单纯来自于我们两人，而是看不见的第三方。也许不对，但就是有这种感觉。我如果能说得清清楚楚，也就不需要你们帮助了，对吗？还有个最大的疑点——这个柳梦溪的眼神和表情像极了我深爱的前妻——‘有时我真觉得她就是我前妻的“替身”/p
    宁副书记继续讲道：是我思念爱妻所致、神经过敏、还是说不清的什么原因。我无法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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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以后，我经常是两三个星期才回去一趟，但即使回去也不留下过夜。  这哪是一个家，用什么标准衡量都不能称做家——一个家。”/p
    “我不能确定——这个柳梦溪和我深爱的前妻是否有关联。但我希望有，因我认为——即使我深爱的前妻爱我的程度比不上我爱她的浓度，但最低限度不会存心加害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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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扑哧笑了。  夸奖说：“宁叔叔，您当年不是化学系也必然是文学系的高材生，三个度用的盖了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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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该这会插话夸我，小吴侄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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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副书记满脸阴云埋怨：“因叔叔正讲到沉重之处，伤心之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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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一直在旁边聚精会神倾听讲述的姑妈也终于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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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妈对我说：“尧尧，你此时插话是有原因的对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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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口气将面前杯中的葡萄酒饮尽，又夸奖姑妈：“还是我老师了解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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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呵”我握住姑妈的手一起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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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宁副书记立刻从我们的笑声中、表情上悟出了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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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充满希望问我：“小吴侄女，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再赘述经过了，脑海中已有蓝图或是思路了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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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后讲：“宁叔叔，我认为您的不算短的讲述暂时可以画个句号，下面我提几个问题再要几张照片就可以表态能否替您排忧解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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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问吧，小吴侄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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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副书记双手搓了搓脸，又整了整衣领像是要奔赴前线的英勇士兵说：“我的余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见到我的爱妻一面，虽然她也已经青春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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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先问您：“宁叔叔，您的爱妻突然失踪前，有没可能是她自己在医院查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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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你下一个什么问题我讲不清，但是这个问题我能肯定不成立。  因为我后来整理爱妻的物品时，看到了她在失踪前一个月我们俩一起的体检表，我们都很健康，至少在那一个月内，况且哦，不需要解释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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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用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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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另一个问题是，宁叔叔，您和深爱的妻子共同生活了几年为何没有孩子呢？请理解我的直率提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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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问，应该问，小吴侄女，我不会也不应该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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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当然想要孩子。我们深深相爱，应该有个孩子使深爱延续和稳固，可在她一次小产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怀孕的迹象。虽然我陪她去过很多家医院。但我一直不在乎——只要有爱妻陪伴，真爱陪伴，今生已足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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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见又了不起的痴情郎！”姑妈朝宁副书记伸出大拇指点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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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你们共同生活几年中，您觉得她对去世的母亲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很深、中等、还是  请您仔细想想再回答。纵然可能印象不深，那么您跟她爷爷奶奶接触中多少也会有点感觉吧？这个情节、或称细节是很多案件中最关键的导火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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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比省厅的刑侦专家还像专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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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副书记先夸奖我说：“虽然我不懂刑侦，但我感觉你很专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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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低下头认真想了好一会讲到：“我认为我的爱妻对她妈妈的感情应该是介于很深和中下之间。如此讲有点矛盾，但我就是这个感受，也是实话实说。有一年春节我们一起去看望爷爷奶奶，亲切聊天中，奶奶无意随口透露一句——我的爱妻的妈妈患过狂躁症。/p
    虽然我仕途较顺，当领导以后挺忙碌。但我喜欢看心理学书籍，书中曾介绍，有狂躁症史的父母对子女的情绪很不稳定，容易过激。/p
    所以才敢定义——我的爱妻和她妈妈的感情也是不稳定或容易走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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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宁叔叔，听完这番话，我总结说：“暂时没问题了，几天内请给我准备一张柳梦溪工作单位的详细地址和她的照片、您爱妻的一张近照和一张全身照片，这样讲吧——只要您的爱妻她尚在人间，也就是说只要她还活着，我就有办法找到她，或领您去见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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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宁副书记激动的眼中几乎溢出泪水，喉咙颤抖着担心地问：“你真有这把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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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点头：“只要她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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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人海呀，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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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副书记的思维好像又突然冷静下来，叹口气说：“假如不是亲耳听到你姑妈讲述过你查明的几件了不起的案子，我真的不愿意也不敢相信你刚才的话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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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感谢你，小吴侄女，希望你竭尽全力试试吧，我余生的愿望和内心的安宁全拜托你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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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副书记讲到此，真的留下了眼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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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堂堂的省委高官竟然泪流满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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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感慨万千——多少人为一个情字所思、所困、所望、所守、所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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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心问题谈完后，宁副书记的心情明显轻松多了。他热情招呼我们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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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夜色已深，天空又下起了大雨。我们和宁书记道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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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取车回来让姑妈上车后，便猛踩油门往回赶，姑妈却提醒我说：“尧尧，你回头看一眼我老同学。”/p
    “嗯，什么？”我边开车边回头看了一眼——大雨中，宁副书记的身影被聚焦在闪着银光的世界里，全身已被雨水打湿，脸上头上虽流着雨水，却还望着我们已远去的方向不停挥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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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霎时明白了姑妈此话的含义——那是一个失去真爱的老男人在向希望奋力挥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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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姑妈也感叹说：“这半老头子（指宁副书记），很可能已多年没有如此诚恳的相送过哪位贵客吧！”/p
    我专心开车，没再说什么。但心想：我是不是到了五十出头的年纪，不用学也会唉声叹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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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姑妈住的楼下，我停车准备扶姑妈上楼，姑妈却非常认真的叮嘱：“尧尧，回去好好休息，明晚若有时间，过来陪我吃晚饭。”/p
    “好的，姑妈。”我答应说：“明晚即便有再重要的手术，我也请假按时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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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我明白姑妈的心思，是在为宁副书记的委托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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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我洗漱完毕，半躺在床上思索、分析着宁副书记的委托之事。爱人几次问我又碰到什么难案了，我摇头不作声，不觉间就进入梦乡。/p
    第二天傍晚时分，当我坐在姑妈面前时，我已想不起来从早上起床到下午下班到底做了哪些工作，我告诉姑妈：“已叫了外卖，一会就到。”/p
    姑妈点下头直奔主题问我：“尧尧，你宁叔叔的委托依我看难度绝不低于以往任何一个案子，不管是”/p
    我叫一声姑妈，轻轻打断说：“任何一个案件未查明之前都觉得难度比前一个要大很多，但我认为事实并非如此，另外我很不习惯或改不过口称呼别人叔叔阿姨之类，我甚至觉得继续让我如此称呼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思维和表达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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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如此严重吗？”姑妈边服药边笑着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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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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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随便吧，尧尧，你觉得怎样称呼轻松就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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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妈，我的思路是——这桩爱妻失踪案或者称为替身案的案情本身并不复杂，更说不上曲折。我分析后认为此案最大的核心是——宁先生的爱妻究竟现在隐匿在哪里。昨晚分析此案时，最担心的就是柳兰百合已不在人世，但此时我敢肯定，柳兰百合还活着。/p
    “哦！”姑妈大为吃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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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着讲：“有为数不多的案件发生的原因和真相就藏在当事人详细的叙述中，只是当事人或称报案人不敢面对而己，因为有时真相本身是非常残酷凶狠的，很难很难被人接受。承认接受时心也同时碎了。如果姑妈您身体允许，也有兴趣，待宁先生将柳梦溪的工作单位和照片送来，那您就有机会见证一场好戏了。您我设想一下，如没有后来这个柳梦溪的出现，此案就简单多了是不是？”/p
    希望能碰上一个强势旗鼓相当的对手。我跃跃欲试笑着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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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继续对姑妈阐述我的推理——原本一件内容并不复杂的失踪案，由于上场了柳梦溪这个角色，而使故事复杂化了，甚至可能朝着罪恶的方向演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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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尧尧！”姑妈脸色大变担忧地说：“你可别危言耸听，没有可以肯定的理论做依据还是别急着下定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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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理解您的感受，姑妈，我只是推测可能性。您当然不希望我的推测将来成为事实，我何尝不是呢！但人心难测，个别人会为了很多众人不屑一顾的或者难以理解的原因去做某件事，比如说——为了钱、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的注意、为了逞能、或者为了替有恩自己的人出头等等。只有神仙和上帝才能阻止所有怪事的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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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假设宁先生是委托您帮忙调查，您会有什么思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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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托我？我可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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