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铁幕擒真凶

第二十九章 正式调查轰动全港的枪击案

    
    父亲埋怨我说:你也是的,尧尧,你干嘛要主动接这只烫手山芋呢!我常看国际新闻,深知枪击案和爆炸案是最难侦破的。搞不好政府是会怪罪我们的啊!你这是在赌博押宝知道吗?到时如何收场呢。说完坐下猛抽闷烟/p
    “不然,我据理力争说:命运是把双刃剑——吓退胆小的、激励胆大的、敢拼的、有把握的。您真不如姑妈的城府,假如姑妈在这,肯定会鼓励而不是怪罪、埋怨和打击。   我深知父亲的特点——只要您夸赞他们家的人优秀,他心里就很爽。/p
    果不其然,父亲开心美滋滋的笑了/p
    然后和颜悦色继续对我说到:我也理解你是为你哥哥,但如此大的事应该回去考虑考虑再决定,怎么那样快就答应,万一不成/p
    考虑什么!我果断回答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一旦错过——我哥哥的案子即使能得到改判,也可能要把牢底坐穿,您肯定不希望如此吧?/p
    那当然,那当然。可万一,我是说你真的有把握吗?/p
    试试看喽。我轻描淡写回答。/p
    试试,这事情敢轻易试/p
    啪 啪 啪!刁律师此时拍了拍手打断了父亲,像个看热闹的孩子兴奋的说:哎呀,刚才导演一出戏,现在又看你们父女俩的舞台剧。真开心!我说吴董,我没看错,您可以退休了,您女儿人家本人敢接合同,您万一个没完。难道您就没考虑过我的处境吗?应该担忧的还有我呢!/p
    您?父亲想了下,忙说:既然,您担心——让我也担心,何苦如此呢?/p
    “为了尽一个成功公民的责任!也为回报社会,更为朋友两肋插把刀。”刁律师底气十足的激情加壮语。/p
    什么意思?我和父亲异口同声好奇地问。/p
    算了。刁律师将手中烟头摁灭对父亲说道,请容我待您精明干练的女儿破案后,再结案陈词不是完整的构成一个精彩又引人入胜的故事吗。好了,请坐过来,让我们开始研讨并假设检控官会提出什么反对理论吧!/p
    我看了下时间,是差几分中午12点。我说:不如先吃饭吧。说着去拿包。/p
    事情没做完,为什么要吃饭?刁律师拿着资料严肃的问道。/p
    啊!我听后愣住了。心里立刻钦佩不已,都说成功人士与众不同,这又是一个鲜明的佐证。/p
    父亲见此对刁律师伸出大拇指说:点赞!/p
    我也赶紧放下已拿起的包自我解嘲说:请原谅,刚才是担心影响您吃饭,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呀!/p
    你们看——刁律师看到我们坐下后认真的讲道——假设1,检控官这样提出问题我准备如此答辩/p
    假设2,我已构思好这样的说词假设3,我又准备这样、这样据理力争。你们觉得怎么样,有什么建议吗?/p
    我仔细地听着,思考着。/p
    父亲问:假设检控官提出这是闻所未闻的证明,您怎么回答呢?/p
    我判断不可能会这样。刁律师解释说,因为检控官的主要职责是向法庭控诉罪恶行为以及危害社会的程度,指出罪犯违反了哪些法律规定、理应受到什么惩罚。但是,法律知识再丰富的检控官也不敢轻易否定或视而不见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新证据。我分析——这次很可能当我们呈上要求重审的证明时,检控官或者法庭会要求休庭,因为检控官需要下去查查资料,了解一下是否随着时代变迁、背景转换、科技进步而使以往可作为证据的构件又出现了新的种类。所以,这次令郎的案子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至少几个回合才能有结果,不过,别担心。刁律师讲到此轻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很有信心打赢。然后又看着我问:你不想谈谈看法吗?/p
    我只想提醒一句话。我说到——在我们拿出很可能检控官和原告律师都不熟悉的法医证明时,他们会怎么抗辩。/p
    讲完这句话后,我觉得有点多余,我奇怪;怎么今天也开始讲起废话来了。/p
    但刁律师没有责备,安慰我说:“不要有压力,只要全心全力付出过,没有人会责怪你的。”/p
    我听后又一次愈加对刁律师叹服,心想,他的观查力、识人的功夫真可称一流啊!试想,在工作中如果能让和你共事的人经常佩服,很多问题便不是问题了。/p
    然后他又问父亲:“吴董,您还觉得哪里不够妥当吗?”/p
    “没有,没有,”我父亲回答说:“您推演的很周全,我们很满意,哎呀,”父亲看了下表说:“刁律师,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快收拾资料,我们去点几个好菜,犒劳犒劳您的辛苦。”/p
    刁律师也扭脸看了下墙角的闹钟,开始收拾摊了一桌子的资料。/p
    我们三人就在附近选了个看起来干净卫生的餐馆坐下。父亲叫来服务生交代:“给我们来几个你们餐厅最好的菜就行了,毋须多问。”/p
    “好的好的,稍等就来。”服务生答应离去。/p
    然后我们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着,等着。/p
    这时,庄司长交给我的那只加密电话响起,我快速拿出接听:“喂,您是”/p
    “请问您是吴尧女士对吧?话筒里传来清晰的声音。   我叫司坦亚,庄司长吩咐让我迅速和您联系,假如您方便,我想携带资料立刻和您会面。/p
    “在哪里会面?我问到。/p
    如果您不认为我无礼或安排不周,请来我办公室,或者,您定个合适的地点,我迅速赶过去好吗?/p
    “好的。我早已想好,便对着话筒说:请司警督你穿便服赶到香江百货的董事长办公室,我在那里等着,记住,在22层。”/p
    “好的,我立刻赶过去,一会见。”/p
    我挂上电话小声对父亲和刁律师简单说明情况,并向父亲要他办公室的钥匙,父亲忙看了下表,对我说:“你去吧,这会秘书肯定在。哎,你还没吃东西呢!”/p
    “我买个汉堡吃就行了!”我边说边往外走,刁律师微笑着对我挥手再见。/p
    我没有自恃政府有求与我;清高地坐在办公桌后等司警督,而是搬把椅子坐在外厅的父亲秘书身边。        有素质修养的人嘛,就应该如此。/p
    很快,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我轻按住秘书小姐的腿,示意我去开门。/p
    我开门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手里提着个挺大的旅行箱。问到:“打扰,我和吴尧女士约好见面,是这里吗?”/p
    我忙说:“是的,快请进,我是吴尧。”又马上叮咛说:“请进来坐下再讲话。”/p
    司警督疑惑地看了一眼秘书小姐,跟在我身后走向里间办公室。/p
    我请司警督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坐在他对面。/p
    他放下所提箱子,彬彬有礼地看着我说:尊敬的吴尧女士,假如您没有问题需要先问的话,那请允许我开门见山地向您介绍这起案件的始末好吗?说着他打开大大的行李箱。/p
    我看了一眼那箱子,便知是特制存放物品的。因为里面是一层层的金属支架,放满了资料。/p
    他边往外拿资料边讲到:“这里面的每一张纸,每一件东西,都是记录并和这起枪击案有关的,您先看看——”说着他递给我一双塑胶手套。/p
    我戴上手套,接过来一页一页仔细看着,他又拿出四五个上面系着纸质说明的透明塑料袋,讲道:“这些暂时可称为证据的物品都是在现场搜集到的,并且已经过国家级实验室的检测、鉴定,让我给您详细解释一下。”/p
    我说声稍等,站起身去父亲的办公桌里拿来放大镜仔细端详——这些物品是——两个烟头,一个像是摩托车或者头盔上面的一片什么材料,三张放大的脚印照片,一块不仔细看上面有块黄色污渍的泥土,最后一样是两个弹壳。我用放大镜仔细分辩着这些物品,脑海忽然冒出一个疑问,我问到:“既然您刚才介绍说,这些已经过国家级实验室的检测鉴定,那么让我理解——大陆公安部的破案专家也对此束手无策吗?”/p
    “您的这个问题我不评论,无法回答。”司警督老练的避开,但他继续说:“就是美国的专家又能怎样,哪个国家都会有侦破不了的疑案。”/p
    “请问您个人怎么看这件枪击案?”我又问。/p
    “如果我们警方能有正确的思路或方向,我现在也不会坐在您面前是不是?”司警督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转瞬即逝的轻蔑回答。/p
    我听后心中一颤,心想——难道出了内鬼/p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因为我立刻想起庄司长的话——你可以绝对相信他(司警督)。/p
    想到此,我暂时将有内鬼的想法搁置。一语双关的问:“请告诉我,司警督,这起枪击案久拖不破警方内——谁的压力最大?”/p
    “当然是庄司长。”司警督干脆地回答:“不过”司警督立刻又愁眉不展苦笑着说:“其次就轮到我了,因为从此案发生的第二天,最高行政长官就决定由我总负责侦破。”/p
    “既然如此,你肯定希望越快越好掀开遮挡此案真相的铁幕吧!”/p
    “当然当然,这点毋庸置疑。”/p
    “哦,真是对不起” 司警督讲到此用抱歉的语气继续说:“您犀利的眼神已打消了我心中的疑问和顾虑,请原谅,现在请您和我重新探究此案好吗?”/p
    我轻轻笑了下说:“好,重新开始吧!”/p
    司警督听后指着铺满茶几的资料认真地讲:“从此案发生截止到今天,专案组已假设调查了上百种可能性,并一一仔细甄别,可到头来,收获甚微。等您研读过这些资料后,希望能有独到思路,指导侦破,不知吴尧女士,您什么时间能部署下一步该如何行动?”/p
    我指着一沓沓的资料,回答说:“我需要一星期时间研读这些,像查明我们医院的芯片案那样。不如这样吧,司警督,我现在有两个问题,1是我想知道这些资料和证据能否保存在我父亲的那个保险柜里,便于我查阅。”我说着指了指父亲椅子后的保险柜。/p
    哦,请等我讲完好吗,谢谢你。从明天开始,给我派一个女警察来做助手,不是当保镖,而是有点小用途,怎么样?”/p
    司警督想了一下回答说:“10名女警都不成问题。但这些资料我考虑不能留下,尽管案件远未侦破,咳!可这些证据和资料也是警方辛苦努力了一年多的收获,万一出现意外,后果不仅仅是资料本身,还有说不清的误会,您肯定明白并理解,对吧?”/p
    “我明白,很明白你的暗示和担忧!”我回答。/p
    您看这样好不好?司警督又说:“一天24小时警厅的档案室为您敞开,不论白天夜晚,只要您需要查阅。/p
    ”好吧?一言为定。”我表示赞成。/p
    送走司警督后,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吃刚才顺路买的汉堡,一边回味刚才的对话。我判断——司警督并非是一个将其个人精力和才能全部投入本职工作上的高级警务人员,而是只知明哲保身、时刻揣摩顶头上司的意图。从理论上、实际中这类人一般都不具备跳跃式思维,不大可能做出不择手段达到目地的卑劣行径,不过也有例外。我深知——探查这起难度极大、线索极少的枪击案,对我是个严峻的考验,这可不是仅仅依靠构思一两个小计策就能玩转的案件。/p
    我正全力思考着。父亲推门走进来,看到我的神态关切的问:很棘手吧?不过,好女儿,我绝对相信你的天分。特别是刁律师对你的赞扬,让我倍感欣慰,你肯定不辱使命。/p
    您也会鼓励子女了!父亲。我高兴地站起来走过去拉住父亲的手扶他坐下说到。/p
    父亲坐下后,点燃一根香烟微笑着对我讲到:“我当然会鼓励子女,只要愿意去做。如果说,我经过多年奋斗挣得上亿家产算是小小成功的话,那么仰仗依靠的就是根据不断变化的市场规律适时作出相应的灵活调整,我认为待人接物,教育引导下一代和前者共性相同。也许是因为你长大后去国外上学,后来又远在内地工作、不在身边,所以你我父女交流比较少,但对待你哥哥,我可没少鼓励,可他根本不吃这一套,所以事与愿违。”/p
    我忙插话说道:“只要我们这次工作卓有成效,我相信哥哥会吸取教训的,对吧?”/p
    “当然希望这样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所以”/p
    “董事长。”这时秘书走过来轻声叫道:“王副总有急事想同您商量。”/p
    “好。”父亲答应着站起看了下表对我说:“尧尧,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再来接我。”/p
    “嗯。”我点下头,看着父亲走出去。/p
    三四天时间很快过去,终于等到了星期三——也就是哥哥的案子重审的日期。/p
    一大早,我跟父亲就赶到刁律师办公室,又仔细的研究准备一番。/p
    上午十点整,准时开庭。我和父亲坐在旁听席屏声静气的倾听庭审过程。/p
    我远远望着站在被告席上的哥哥,心里不是滋味,可能是在里面受到欺负,他左眼上方贴着块透着血丝的胶布,面容苍白又憔悴。/p
    首先是刁律师严肃又平静的开场白:“感谢正直的法庭以及各位陪审员、能做出对吴非勇伤人一案重审的决定。鉴于此案有新的证据出现,所以请允许我代表当事人也作为本案律师向法庭陈述并提交。”/p
    “强烈反对!”检控官打断。/p
    检控官面向法官说:“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员,强烈反对本案律师无中生有,要求重审已经结案的案件。希望法庭依法作出驳回裁决,以免浪费法庭的宝贵时间和人力物力。”/p
    法官看了一眼四五位陪审员。回答:“检控官,请稍等,既然今天已遵循法律程序开庭重审,不妨让我们大家听一听本案律师的阐述,如法庭和陪审团认为其所陈述——确属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无理狡辩。我会立刻下令退庭,并撤销重审请求。/p
    请讲吧,本案律师。法官说。”/p
    检控官听后无奈坐下。/p
    刁律师听后站起来拿起放在面前的资料讲道:“谢法官阁下及陪审员。”然后高高举起资料继续介绍说:“我现在手上的这份法医证明,已经可以充足的论证我当事人的行为并非是造成受害人死亡的唯一原因。因为这份最新的法医证明——凸显出一例很可能目前鲜为人知、从未出现在人类法庭上的证据,而这起医学案例/p
    “反对”检控官又大声喊道,打断刁律师。/p
    反对辩护律师做毫无法律依据的陈述,以及无法验证来源的证据。检控官振振有词的说道。/p
    原本法官和陪审员正饶有兴趣的听着辩护律师的讲述,被检控官一打断感觉很不好。只听法官严肃说道;反对无效。辩护律师请继续——/p
    刁律师看了一眼检控官后继续讲:而这起医学案例——也就是人体自燃现象,或者称为病因。  我已经深度查阅过已出版的医学杂志,得知——目前人类世界已经出现过将近两百例。既然医学专家认可这种病例,那当然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现在呈交法庭,请法官依据此证明,改判我的当事人。”/p
    讲到此,刁律师前走两步将法医证明和权威医学杂志呈交法官。/p
    “反对!”检控官又一次站起大声说。/p
    法官看着呈上的证据和专业杂志,不假思索头也不抬的说:“反对无效,”  又宣布:“暂时休庭,择期再审。”/p
    当法庭宣布休庭择期再审的那一刻,父亲轻轻捏住我的手,侧脸看着我,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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