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快速冲进洗浴间,用热水猛浇脑袋,暗暗自责:美女,快别异想天开了!准备高难度的考试吧!/p
梳洗完毕,我换上一套纯蓝正装下楼,站在餐厅里,我狼吞虎咽干掉两个熏蛋一杯橙汁,然后就开门迎着微露的晨曦赶赴警察厅。/p
当我到达时看了下时间,早上六点五分。我想,此刻是来得早了点,那就权当做晨练吧,伸伸胳膊,微微踢踢腿,晃晃脑袋来减肥!呵!不知道的行人可能觉得这个衣着整齐的小媳妇患有癫痫症呢!呵呵呵呵。/p
我正忙个不停,就听见一声——吴小姐,早哇!的问候声。/p
我回头一看,真应了那句话——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p
原来庄司长站在不远处的一辆警察旁对我打招呼。我一看他的神态,便觉得他今天起床的时间绝不比我晚多少。/p
我急忙走过去问好,并问道:“那两张a4纸张打印并摆好了吧?/p
“当然,你吩咐的全部办妥,而且,还不止这些呢!”/p
“怎么?还有额外奖励吗?”/p
“有,有。”庄司长少见的一扫昔日的忧郁表情说:“不过,到最后一刻再宣布你独中花魁不是更提神吗?”/p
我听后感觉这词用的层次低了点。便回答:“好吧,好吧,最后再说吧!”/p
其实我心想,我才不需要什么额外奖励呢。别墅,钱,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我需要的只是那张——特赦书——救我哥哥的特赦书!/p
我正想着。他看了一下表幽默的对我说:“我们进场吧!你这个临时指挥家当然应该提前进去暖暖场对吧!”/p
我很高兴看到庄司长的情绪阴转晴。便不失时机的打趣说:“如果缺乏您这位大主管的支持岂不等于瞎子点灯白费蜡,不是吗!”/p
庄司长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接着说:“昨天让你见笑了,汤佩虽然干扰了你破案,但好在未造成严重后果,过一会你见到他,就别跟他计较了好吗?”/p
我轻轻点头,回答说:“自领受重任以来,我关心的只是尽快破案,就像不久前,我一再对司警督重申的那样——什么责备,得失先放下,等抓住真凶后,再慢慢计较也不迟呀!”/p
庄司长听后夸奖说:“你,将帅之材也,你,应该投身政治。说不定,若干年后香港会出一位女特首呢”。/p
我微笑回答:谢谢您,我可不习惯被人夸奖。/p
我随口又问:不知司警督那边什么情况?/p
他回答:一切都在按拟定的计划进行着。不过,他接着说,派往机场调取旅客登机名单的警员汇报说,因为时间较长,未拿到。但是却带回了机场的监控,希望能有帮助。/p
我想了想说:监控肯定有用。另外这样,可以派警员去那家公司财务部查查那个时间段人员出差情况。因为据我了解,公司的各种票证一般都是十年后才考虑销毁。所以,只要嫌疑人当时乘过飞机,就会有报销手续。/p
我未提起那家公司的名字是考虑到庄司长的感受,是担心触到他的伤心处。/p
他点头。/p
车到了庄司长的临时住处后。我们下车,原本我以为时间尚早,可能各路人员还未布置到位。谁知,我看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几十辆警车和两辆特警车辆严阵以待,气氛紧张得让人感觉要有大事发生。/p
这时,庄司长招呼我同他一起上楼,我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向电梯。/p
嚯!刚进电梯,我立马感觉耳目一新,上次来时乘的那部摇摇晃晃的电梯早已被崭新的东芝电梯所替代,同时,我还闻到一股微微的酸杏仁气味。/p
看到我狐疑的眼神。庄司长平静的介绍说:“我太太听说破案在即,立刻自费换了这部东芝电梯,另外,你闻到的气体乃是一种能使人产生紧张感觉的专用气雾剂,更可使嫌疑人无法集中精力。它的缩写是zis。”/p
我听后说:“只看看外面的气氛,就能让心中有鬼的人胆寒了,还用得着特殊气雾剂吗!”/p
我们从电梯出来走进像仓库一样的大房间。/p
他又对我指着周围说:“按照计划全部已布置好,请你看看还有哪里需要补充或改动。”/p
我四处仔细看了看,上次我和司警督来时坐的沙发以及简单家具都已不见踪影,此刻是一张黑色大方桌放在房间正中,桌子前后各放一把圆凳,而四周墙壁边上是几十把椅子,我又抬头看,天花板是由几米长一张的大白纸粘成的,因为里面有简单骨架支着,所以不会颤动,假如不仔细看是不会看出有什么特别的。/p
黑色大方桌正中摆着我提醒庄司长特别准备的两张a4纸张,上面暂时压着一枚金属国徽。 /p
我看过后对他说:“非常好,庄司长,现在让我们简单排练一下吧。”/p
他听后立刻拍了两下手掌,闻声立刻从里面小房间走出来十几位警员,同我们就最后细节进行商讨。/p
此时小马警官走进来拉住我的手小声说:“按庄司长吩咐,我特意为您准备了一套警服,请随我去里间换上吧!”/p
我看了一眼正在指挥的庄司长,他冲我点头。/p
我和小马警官走进里间换警服时,我对她说:“没想到庄司长如此细心啊!”/p
“可不是嘛!”她回答说:“前几天庄司长就让司警督转告我——一定记住把您警服这件事办好,避免在场的人员服装不统一,让嫌疑人误会。”/p
我听后又一次从内心佩服这老头!/p
上午十点整,帷幕拉开,人员各就各位!!!/p
第一个被带进来协助调查的嫌疑人——就是庄司长儿子生前工作的那家基金会的现任总经理,/p
当然,还有他聘请的律师紧随其身后。 /p
而坐在桌后提问的是重案组组长汤佩。/p
看对方和他的律师坐下。汤佩首先问:“总经理先生,从昨天来到警署协助调查开始,你一直重审你从未做过违法之事。那我现在问你,你为什么对前任总经理遇难幸灾乐祸,洋洋得意,你先别否定,因为我们有你多位同事的证明,请你解释。”/p
这位总经理看了一眼周围和他的律师,嚣张地回答:“他若不遇难,我怎么办?我坐哪里呢?我总不能坐在卫生间吧!”哈哈。/p
听完这句话,庄司长气的咬牙切齿,拳头用力握成鹰爪状,恨不得上前将这家伙撕碎。/p
但他忍住了内心愤怒,恨恨地注视着事态进展。/p
住嘴!说人话。汤佩厉声制止并隐晦地责骂这位总经理。/p
喂,警官。这位总经理的律师不满的说,请注意用词,不要暗藏攻击性。/p
汤佩瞪了一眼律师,怒怼说:你也提醒你的当事人讲话不要太缺德。/p
接着汤佩又问了几个问题,但这家伙一推六二五,满不在乎的洗清了自己。/p
最后汤佩说:“现在请你将面前的这张纸打开,读一读上面的几句话,然后就可以同你的律师一起离开了。”/p
这位总经理二话不说拿开压在纸张上的国徽,又翻掉上面的一页白纸读起来。读完后,他问:“可以走了吧?”/p
汤佩立刻起身说:“谢谢配合,你们可以离开了。”/p
第二个进来的是我昨晚同马警官一起询问的那个开水产店的霍华仪——就是庄司长儿媳妇怀疑的同学。这个人今天挺有意思,不知从哪里找来一顶假发,遮住了自己的大光头,还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p
坐下后,这个霍华仪自嘲的先说到:“我没有时间也更缺乏贼胆去干坏事,只要能经营好我的小店,我就满足了,所以,我用不着也不愿花钱给律师,所以,什么样的恶性案子都跟我不沾边。”/p
“好吧。”汤佩说:“虽然如此,我还得按程序问你几个问题。”/p
“随便问吧!”霍华仪回答。/p
汤佩问了几个问题后,又让他读了面前的几句话,站起将他送走了。/p
这个霍华仪从我面前经过时,还故意冲我眨一下左眼。而此时此刻我哪有心情关注他做鬼脸,我心中升起一丝紧张,我自问:难道方法对路,嫌疑人找错了吗?/p
我正想着,庄司长此时侧脸看了我一眼,我本想:庄司长的眼睛里肯定投来的是失望和不屑的光,但是我又一次想错了,只见他沉着的轻轻举起两个手指对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又坚定的对我点下头。/p
虽然如此,我感觉我的心脏跳动得快要飞出体外,它仿佛要去找个降温的地方。我握紧双手尽全力抑制住情绪,看着第三位嫌疑人走进来。/p
这第三个人是我经过分析后,认为嫌疑最大的一个,也就是叫翟玉儒的副总经理。而之所以把这个人安排在前两个嫌疑人进来之后,是为了观察和测试他在等待时间内的生理反应,不过我们谁都无法肯定——他是否知道在他坐着等待的房间,也是他就坐的位置正对面的花盆里——藏着摄像头。/p
我和庄司长周密策划、又迫切希望看到的既定计划中那段高潮时刻终于来临了,我们的最后希望与沮丧此时交织在一起、同时被认知绑架着,我们等待着,最后见分晓。/p
但不知为什么出现了意外,而这个意外是由重案组组长临时改变造成的。/p
我和庄司长以及站在旁边的十几位警员看到——汤佩看着嫌疑人翟玉儒和他的律师坐下后,省略掉提问的环节,直接让嫌疑人翟玉儒挪开金属国徽和上面盖着的那张纸——阅读下面那几句;前面两位嫌疑人已经读过的几行字。/p
原本我们都看到——翟玉儒从走进门到坐下表情一直很坦然,可他按汤佩的提示开始读诵纸上的几句话时,不看则已,仔细一看,他顿时脸色大变,鼻子上淌下冷汗,放在膝盖上的手开始抽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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