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说的背景音乐并非如此,而是请读者听一听司大警督用两个多小时,对我详细的讲述了他的前妻——罗阿兰的不平凡经历。
当然,这是在我已经购买了返回大西北的机票后,正在房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着妈咪的抱怨时,接到司警督约我见面的电话后发生的。
那天午后,妈咪走进我的房间坐下抱怨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宁愿舍弃家门口繁华、空气又新鲜的大城市,偏偏去你姑妈那里工作、生活,我的教友(我妈咪信奉基督教)说,那里不但落后,男性还野蛮,你到底图什么呢”
我故意嗲气的说:“妈咪,我欣赏外表高大、粗犷的男子汉,就像中国古代很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一样,不嫁给家缠万贯土财主那小白脸的儿子,偏偏喜欢满嘴粗话,胡子拉碴,高大野蛮又残忍的土匪头子。您说,这是为什么?难道仅仅用 “下贱”或者“有病”两个字形容这种做法是否有失公允呢!”
另外,再听我对您讲个小现象——有一位自己老公开着五星级大酒店,进出都是乘座八米长林肯轿车的阔太太,放着小灶不吃,偏要每天像个打工仔似的拿着碗去员工食堂吃饭,边吃还边夸奖说味道不错,妈咪,您说这又是为什么呢?
妈咪听后苦笑一下,没说话。
我一看妈咪的神态更来劲了。又说:我去大西北工作,更主要是因为北方汉子大多都性格直爽,干脆利索、男性气质浓厚。鲜有南方小男人爱斤斤计较,口是心非的劣根性,所以•••
妈咪打断我说:那里的男人不关心也不会哄老婆,何必要嫁到那里去呢!
为什么要别人哄呢!我回答,又不是3岁5岁的小姑娘。
咳!妈咪叹口气,说:你现在翅膀硬了,管不了了。你这一走,我在家里连个讲话的人也没有,你妹妹不懂事,你的宝贝哥哥再回来•••唉!妈咪可真感到孤独啊!说完伤感的掉眼泪。
我急忙走过来蹲下安慰妈咪说:“您是有信仰的人,更应该宽容的对待哥哥。此番哥哥回来,一定会低调做人,老老实实做事,绝不会再像从前。至于菁菁(妹妹)虽有些玩世不恭,但很快会长大懂事的。我去内地工作,您可以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他们呀!呵呵呵呵!”
看样子,我安慰人的水平不怎么样。妈咪不为所动,拉着我的手伤心的说:你不知道,我很喜欢看到——每天吃晚饭的时候,你和你父亲谈论社会上的事情,看到你们父女俩聊得那么开心,我也开心的要死。可你一走,你父亲又该对我瞪眼睛了,这怎么办呢?
我拍拍妈咪的手,正想继续安慰•••可我的手机不识趣地响了,我接听后才知是司警督,他在电话里说:“吴小姐,多亏这次您为警方排忧解难,客套话不讲了,我听说您要回内地工作了,临行前,不知能否请您喝杯葡萄酒,随便聊几句呢?”
我听后也客套了几句,最后说:“谢谢你的好意,我这会正在安慰掉眼泪的妈咪呐,所以,改日再说吧。”
谁知司警督又在电话那头说:“是庄司长吩咐我同您联系,意思是让我取回那部加密电话,假如您用不着的话。”
我略一思索回答:“那好,在哪里见面?”
我放下电话胡乱安慰妈咪一番后,就打车前往司警督约我的咖啡厅。
刚下车,就看到司警督已穿着一套纯蓝西装,黑蓝色细方格衬衣、猩红色领带站在咖啡厅门前等待了。
看我走近,他说:“快请进去吧,吴小姐,我昨天就订了个好位置呐!”
我点头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上到二楼我看到司警督选的位置还真不错——可以远眺大海。坐下后,我拿出那部加密电话还给他。可他未接而是微笑着说:“今天不办公事,我是想私人宴请您,可以吗?”
我开玩笑说:“随便您,请我吃点什么都可以,然后请打一场高尔夫,怎么样啊!警督阁下?”
他并未理会我的玩笑,而是神采飞扬的从走过来的侍者手里接过一大朵玫瑰花递到我面前说:您如此聪明,肯定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不对?吴小姐。
“我怀疑你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大警督!”我抿着嘴笑着回答。
“不会的,不会的,”他语气柔和又诚恳的说:“我不会看错的,就像我不曾看错我的前妻一样。吴小姐,我正式向您求婚,不管您有没有老公,我都会永远爱您,爱您的非凡能力。用不用我单膝跪地,因为这是国际通用,也是求婚时的标准动作啊?”
“您昨晚没睡好吧。”我幽怪他说:“明知人家有老公,还这样讲,你就是个爱情罪犯知道吗?”
他听后感觉很新鲜,坚决地说:“爱情罪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将这两个词连在一起,不过此时此刻如此形容也不无道理。确实算准确,您形容的好。在工作中,我是执法者,但对于爱情我此刻就是罪犯。”
他将手中的玫瑰花放在桌子上接着说:“请允许我向您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如此,可以吗?就像给一个罪犯答辩的机会一样。”
我低头略略思考。因为,自那天听庄司长说他的前妻是个女中豪杰后,就有兴趣想听听怎么个豪杰法!
于是,我看一眼吧台方向说:“你请的葡萄酒呢,先端上来再讲吧!”
他听后朝吧台挥了挥手。
看着葡萄酒上桌侍者离去后,他端起酒杯同我碰杯说:“假如您不能答应,那我后半辈子就再也找不到太太了。”
我一听真的搞不明白这是什么讲话技巧。便说到:街道上除过男人,别的全是女人,怎么会找不到太太呢?
他仰脖子直接干下一杯说:“如果您允许,就让我讲一讲我妻子罗阿兰的故事吧?”
我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呵呵笑着回答:“洗耳恭听。
他又替我倒满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上后开始讲述:我和前妻罗阿兰是青梅竹马,但谈不上两小无猜。因为我俩从小虽然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可经常闹点小矛盾。可能是因为混血的原因,她十六岁时个头就长到了一米七零,身材更是玲珑,脸庞比维纳斯还要维纳斯。啊,当年在我们国中真是太抢眼了。
关于他们家人的长相、肤色。我曾经问过我爸爸是怎么回事。我爸爸告诉我说——她父亲是外国人,是因为战争逃难来香港的。
一直到我们结婚前不久,她才对我讲了身世,她告诉我说,她祖父是波兰籍犹太人。而她父亲经常对她说,脚下的这块土地并非其民族之根,一旦时机成熟就会移民回以色列。
我们结婚后,我曾经以——能娶到犹太人的后裔引以自豪,因为长大后从各种途径了解到——犹太民族虽然在世界各地流浪了近两千年,饱受颠沛流离和迫害之苦,但因为这个民族出了很多位世界级的科学人才,而被人津津乐道和称颂。
让我更感欣慰的是,将来我的子女具备犹太血统,而这个血统是很可能做大事、成大才的。就像最近刚刚当选不久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阿祖莱,她就是犹太血统,她面对和解决的难题,是多位前任无法想像和逾越的,她•••啊!对不起,吴小姐,我的讲述偏离了方向。来,再碰一杯,润润嗓子再讲。
我看司警督自豪感十足,讲述的声情并茂。也不忍心打断,就和他碰杯,配合他沉浸在甜美的回忆中。他放下杯子,继续讲述说:“我们国中毕业前夕的一天傍晚,我像往常一样站在校门口等她一起回家,可眼看着同学们一个个从我面前经过各自回家,就独独看不到她的身形。
不得已,我又重新上楼走进教室,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走进教室,我看到我们老师正站起身抱着一沓课本准备朝外走,我忙问老师:“罗阿兰怎么一直没看到出来呢?”
老师扶了一下眼镜又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教室柔声说:“来,先帮忙抱上本子,让老师锁上门再讲。”
我急忙接过,老师锁好门后同我一起下楼。走在楼梯上,老师对我说:“从今天开始罗阿兰以后不会再来学校了,她被政府招进一所什么特殊学校学习去了。”
我急忙问是不是专攻体育的学校,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她跳高很有天赋。
“可能吧。”老师回答说:“希望她将来能成为奥运会冠军,为母校,为国家带来荣誉。”
我听后虽然为她感到高兴,同时又感到怅然若失,我心想,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呢!
讲到此,司警督看了我一眼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眼光移向远方若隐若现的山峦,沉思不语。
我看这样闷坐着没劲,便问:“你们肯定有下文,后来怎么样了?”
他听后眼光收回来,直视着手中的杯子,讲道:“后来发生的故事是我一生中最精彩也是最甜蜜的部分。
大约半年后的一天,我同几位小伙伴一起去打篮球回来,刚走到大院门口,正碰上她从一辆汽车上下来。只见她身穿一身白色运动服,脚蹬一双蓝白相间运动鞋,一头金色秀发靓丽地扎在脑后。洁白的脸庞上透出健康的粉红色,可能是训练归来吧,我想。”
“嗨!阿兰。”我向她打招呼。
她抬头看到我,立刻高兴地说:“你好,好久不见了。”
“你好,你好!”我高兴的回应说,心中像有一头小鹿在蹦跳。“听老师说你去体育学校训练学习,我又激动又担心,真怕再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我俩并排走了几步,我意识到如果不抓住时机恐怕就•••于是我说:“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不行。”她扭脸看我一眼说。
我正感觉这次见面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美好时。却见她用右手掏出一个便条递给我说:“你可以给我写信,这是地址。”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是在北京郊区XX路XX号。我不屑地说:“现在谁还写信,不如我给你发邮件,那样更快,怎么样?
不行。她又强硬回答。
我急切地又问:“难道还有学校不准使用手机、和电脑的吗?”
她听后停住脚步严肃地对我说:“不错,你难道的对,这就是我们学校的规定,再见!”讲完头也不回走掉了。
我看到她快步走进楼洞的背影,立马想起了“学友(香港歌星张学友)”唱过的那首歌的歌词——看你头也不回的走掉,心里像火烧•••
后来,我如愿考上了警官学校。工作了几年后,因为有了点经验,有一天我才突然悟到,我爱的这个女孩很可能是在一个国家机密单位工作。不过,当时我只是猜测,无法肯定。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在一个电子通讯工具满天飞的背景下,通过鸿雁传书来表达情感的特殊方式。
有一次,我利用去北京出差的机会想去看望她,更想给她个惊喜。可谁知,当我用了近一天半时间找到那所学校时,接待人员竟然懒得看我的证件,语气和缓、但表情非常严肃的告诉我说:不接待任何来访人员,让我想其它办法联系想见的人。说完就毫不客气的关上了只有一块砖头大小的窗口,任你怎么喊,都再无反应。
我意识到,这所学校——假如它真是一所学校的话,那它的行政级别肯定远远高过警察署很多,不然,怎么会连我这个警员的证件都视而不见呢!
那个时候虽然我未进重案组工作过,但曾经在警官学校学习过初级的侦查方法,于是我耐心的在这所学校不远处等待、观察,想看个究竟。
等啊等,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观察的这所学校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没有人进出。我忍住疲劳和饥饿感,鼓励自己继续观察,因为我太想见到阿兰了!
又观察了大约两三个小时,我终于看到从打开的铁门后走出来两位穿深色服装的人。此时我看了下表,已经是夜晚差十分十一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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