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钊已经同意,楚南寻也不避讳,他直接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陈近楠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的确是因为一些琐事缠身,所以才想要加入你们。”
陈近南笑了笑:“琐事,难道仅仅因为琐事吗?你们莫不是真当我是老糊涂了?”
楚南轩看着她,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开口问道:“先生,您既然已经问过我,而我也将我们的理由说了出来,怎么现在你又不信了?”
哼陈近南闷哼一声:“我确实相信你们是因为琐事缠身。但究竟是各种琐事能够让楚家军的继承人。还有我具有百步穿杨之能的奇才,心甘情愿落草为寇。”
楚南寻与陆钊面面相觑。似乎这件事比他们想象的更加麻烦。
你们的事情,我想我大概听说过了,那曹营后将似乎已经深陷危机,已是强弩之末。他现在虽然重权在手但与贼人陷害,却连自己的部下也无法保护。真是可怜可怜。
他这话说的带着戏谑的味道。陆钊虽然生气,但却暗自攥紧了拳头。
他们今日前来不是打架的,也不是来挑事儿的。而是来解决掉眼前的危机,也保全他们自己的性命。
“行了,说说看吧你们都有何本事想要加入我的阵营?”
有何本事?陆钊微微摇头:“我有什么本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的语气凌厉而又带着攻击性,陈近南看着这个少年想起了那一日他与这少年相遇的场景。
那应该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吧,当时陈近南还没有进入到这座山中,陆钊也不过是个小小少年
那时候的陈近南意气风发,但是某位将军的部下。想当年,战乱刚起。他也随着无数将士上山有厮杀,凭借着一身过人的胆识和精湛的箭术很快就在军中有了地位。
可是他却有着一些不同于其他年轻人的地方。陈近南是一个自信心极强的人他不允许自己有失误或者什么不完美的地方。
而他的这一点也导致了那件悲剧发生。
当时陈近南所在的小队负责一个机密任务。而他作为领导者直接忽略了上级对他下达的命令。他强硬的想要用这个十人的小队与敌方百人大军正面相抗。
当时队内有人表示不妥希望他能够三思而后行,但是却被他给拒绝了。
但他一意孤行,硬是要以卵击石。那结果自然不必多言。10人小队最终只剩下他一人而其他的全部都战死沙场。
虽然苟活,但是陈近南却也受了重伤。他拖着重伤的身体,跌跌撞撞的,走了很远,到了一个小村庄遇到了一个正在村口的孩子。
那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多岁的样子,但是脸上却写满了英气和与年龄不相称的老成。
陆钊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村口浑身是血的人,让陈近南觉得有些惊讶的是,这孩子并没有表现出半分的恐惧,相反他沉着的非常可怕。
陆朝上下打量着陈近南,小小的孩子,拿起了手中的短刀指着陈近南:“你是什么人?”
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这个年龄极不相称的威严,陈竞男抬头看着是个孩子,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已经体力不支倒下了。
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陈近南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他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安。
突然门被推开了,沉浸在警惕的看向门口,发现那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影子。他渐渐一看,竟然是在村口遇到的那个少年。
少年只是看了看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他的面前便要离开。
不然陈近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把拦住了那少年。
想那少年速度飞快,一闪身便躲开了他的手。
好快的速度!
陈近南心中不由得赞叹,这少年虽然看上去也就十来岁,这身手和敏捷程度,还有她眼神中所潜藏着那无尽的危险几乎已经与成人无异。
这少年以后绝对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你有什么事儿吗?”少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但是碍于陈近南现在身上有伤,并没有对他出手。
“小伙子,我看你小小年纪,像是有些本领,想问你师从何派?”
陆钊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陈近南,他有些不悦的弹开了陈近南伸向自己的手:“什么师从何派?你这人莫不是脑子也给伤了?”
说完陆钊便要离开,陈近南赶忙上前将他拦住:“且慢,小心你骨骼清奇,不知可否对射术有何想法?”
“射术?陆钊眨了眨眼睛,他确实不太擅长射术,若是能够擅长射术的话,那每日打猎可便多打一些了。
现在少年迟滞,陈近南自知自己来了机会,说实在的,这一战他伤的太重了,按照他对于自己的了解,这样的身体即便是恢复了也无法再拉开那把弓箭。
而且如此自己这一身精湛的射术就要因此而绝迹,他的心中也是多有不甘,而眼前的少年四肢纤长目色如炬,自然也是极好的人选。
可是眼前的少年,眉眼突然沉下来,陈近南不解便开口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少年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陈近南:“你是何人为何要传我射术?”
“我?”陈近南笑笑,他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为何呀?我只不过不想让我这一身精湛射手就此没落,别想趁着这个时间,找一个有缘人罢了。”
“那你是找错人了,我并不擅长射术,我只不过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孩子罢了。”
陈近南看着陆钊,这本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孩子,他能够从他的身上看出那些属于英雄的闪光点,这孩子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你为何不擅射术?”
“我的师傅说过,我的力气太小了。”少年垂下眼眸,看上去倒有了几分羞涩。
陈近南哈哈大笑,这是他头一遭听说射术竟然有力气有关系。
“笑什么?”陆钊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
陈近南拍了拍陆钊的肩膀:“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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