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贯全唐觅侠踪

第二十九章 软硬兼施

    
    刘忠潜伏在寿王府多年,对于寿王意图谋反的细节可以说掌握的足够详细。特别是对于地下密宫方面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可是,现在皇帝要他三天内查清的却是江湖中人参与谋逆的细节,这方面的事情他只在最后两天听王府总管欧阳德简单提过,对于内情可以说一无所知。
    “把寿王府总管逆臣欧阳德带上来!”大理寺审讯厅上,刘忠发出了第一道命令。
    “是!”几名差人得令,马上去提人。
    不多时,欧阳德被公差架着一瘸一拐的来到大堂之上。
    “赐座!”刘忠对自己多年跟随的老总管,多少还是留了情面。
    “少在这假仁假义!”欧阳德虽然已经在牢里被修理了一番,但仍是一副硬骨头的样子,倒好像他占了多大的理。
    “欧阳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对你客气是冲着这些年大家相处的情份。之前,你就出口不逊,到现在还是如此无礼。再这样,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刘忠可不是什么老好人。
    “你是小人得志,靠出卖主子升官发财,还要脸不要!呸!”这欧阳德似是对寿王无比衷心,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
    “好好好,我是小人。那就让你尝尝小人的手段!来人呐!给我重责四十军棍!”刘忠的好脾气很快用完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唐玄宗给的期限太短,根本没时间慢慢磨,必须用雷霆手段短时间内解决问题。
    两旁差人,一拥而上。将还在不停咒骂的欧阳德按倒在地,扒下裤子。两名身强力壮的公差人手一根粗木棍,轮番砸向欧阳德的臀部。
    “啪,啪,啪,啪……”这一棍一棍结结实实的打在年过半百的欧阳德身上,他却一声不吭的忍着,没想到这平时养尊处优的王府总管还是个倔老头。
    刚打了二十军棍,欧阳德已经昏了过去。
    “先停手!”刘忠朝公差做了个手势。“用冷水泼醒!”
    哗的一声,一大盆冷水浇在欧阳德脸上身上。
    “啊——”他痛苦的呻吟着,醒了过来。
    “欧阳德,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寿王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王府完全被控制,他现在本人都下落不明,你还在维护他有什么用呢?更何况他是谋反的罪名,而你是重要的帮凶。如果将皇上想知道的情况如实说出来,也许还可以保住你的家人,否则再这么嘴硬下去,恐怕你九族都跟着倒霉!”
    “老朽受王爷恩宠多年,享福也享的足够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再废话!咳咳——”欧阳德似乎还真的置生死于度外了。
    “好你个欧阳德,还真是寿王的忠犬!”刘忠咬牙道:“来人呐,把孩子带上来!”
    不多时,两名差役从后面带来了两个五六岁的大胖小子,还是孪生兄弟。哥俩长得一模一样,都是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甚是可爱!
    “果儿,湘儿!”欧阳德唤着老来得子的两个宝贝,这下真的慌了。
    “呵呵,怎么样啊?欧阳总管!”刘忠斜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不良人的手段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我,我说,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不敢落下一个字!”刚刚还铁齿铜牙一身是胆的欧阳德,现在成了泄了气的玩偶。
    “这就对了,早点说,何必还挨那二十军棍呢?”刘忠安抚道,既然欧阳德愿意招供,也就没必要再声色俱厉了。“我问你,寿王是通过什么手段和途径笼络到那些武艺高强的江湖中人的?”
    对寿王忠心耿耿的王府总管欧阳德,受了二十军棍仍然不为所动。可是当刘忠让差役带来了他两个小儿子,却戳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要害,答应悉数招供。
    “欧阳德,寿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笼络到如此多的江湖中人甘心为他卖命,快从实招来!”刘忠单刀直入。
    “咳咳——”欧阳德算不上年轻的身躯,挨了这二十军棍着实有些吃不消,“唉,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太清楚。”
    “老匹夫,你在戏弄我吗?”刘忠有些着恼了,“把那两个胖小子带过来!”
    “是!”差役领着两个白白胖胖的孪生兄弟,带到刘忠面前。
    “小娃娃,几岁了?”刘忠边问边用手捏了捏其中一个胖小的小脸。
    “刘忠,不,大人,手下留情啊!”欧阳德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慌了神。“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方面的内情啊!”
    “那你知道多少就都给我说出来!”刘忠说着,又去摸了摸另一个胖小的头,看起来甚是喜爱,可是在欧阳德心里却是最大程度的威胁。
    “我说,我说!我只知道王爷起事前,有一位道人起了关键的作用!他建议王爷打造黑石棺椁,并且为王爷配制长生不老的丹药。”
    “我知道的,就不要再重复了!”刘忠用手轻轻捏了捏小孩的鼻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想想,我想想,对了!”欧阳德看着孩子在刘忠手中似是玩物,心里别提有多担心,“王爷和江湖中人的联络主要也是和这个道人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是真的不了解啊!”
    “你不了解?”刘忠用双手使劲捏了下一个小孩儿胖乎乎的脸蛋。
    “阿爹!”小孩带着哭腔呼喊着欧阳德。
    李诗岚和罗剑,在一旁有点看不下去,不过也知道刘忠也是迫于形势。而且刚才听欧阳德说到寿王背后有一个道士,就是他配制了密室中的长生不老丹药,马上来了精神,同时也似乎看到了林兰月获得救治的希望。所以,看到这威逼利诱的场景,也只好把头扭开,不去理会了。
    “大人,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你知道我虽跟随王爷多年,但是他也不可能把所有细节都告诉我啊!”
    “是吗?”刘忠说着,起身领着一个小孩来到一副刑具面前,“小胖子,你看这东西好玩吗?”边说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德。
    “大人,我随你处置,请放过孩子!”欧阳德跪地恳求道,“我真的不知道更多情况,如有半句虚言让我不得好死!”
    刘忠盯着欧阳德看了一会儿,将孩子带回,交给差役带了下去。
    “谢大人!”欧阳德看到孩子被带走,颓然跌坐在地。
    “带下去!”刘忠吩咐道。
    差役上前,架起欧阳德,押了下去。
    “看来,这老家伙确实所知有限。”刘忠自言自语道,“不过起码有好消息,就是寿王地陵中的长生不老丹药,是有人可以再造的。”刘忠朝着李诗岚说道。
    “是的,忠哥,如果确实有这样一个道人能够制成丹药,那兰月得救就有希望了!”李诗岚眼睛随着新的希望出现而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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