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尘一人坐在窗台上喝着闷酒,喝到醉意上头,悠悠念起瑾萱,心中郁结,只道她为何拿此心法让其修习,喝至午夜,已是大醉,靠坐在台前就已睡去。
阁房内,此时两个人儿各睡一处,无了声言,只剩下屋外传来的莺歌燕语与推杯换盏之声。
待得云岚醒来,三更刚过,突的回想起适才发生的一切,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欣开被子,见自己衣裳完整,这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回望屋中,不见薛尘踪影,心中失落不由得一闪而过,当即抽身下床,只道是先行离开,他日再找薛尘报仇。
忽见薛尘靠坐在窗边台上,浑身酒味,已是大醉,一时大喜,当下拔剑而出,直直的朝着薛尘胸膛直刺而去。
剑尖离薛尘胸膛半寸之余时,瞧着薛尘那棱角分明,坚毅的面庞,突的却是收住了剑,此等大好机会,忽的不知怎么下不去手。
云岚心中无奈自嘲几分,轻声说道:“今日我不趁人之危,他日见你必定杀你自证清白。”
望着窗外清风明月,当下就欲离去。
忽的听见薛尘急喊一声“别走!”,左手已是紧紧的牵住自己的右手,俏脸不禁一红,又觉手腕大痛,急道:“你弄疼我了!”,当即运力甩开薛尘手掌,脱手而出。
薛尘大惊,突的睁开双眼,见得面前人儿,疑道:“怎么是你?”
云岚大怒,嗔道:“怎的不能是我!”
薛尘灵光一闪,惊咦一声,问道:“有此机会,竟是没有杀我?”
云岚火气更大,怒道:“你管的着吗?”随即元气波动,抽身就欲离去。
薛尘见状,问道:“不睡饱了再走?”
云岚讽道:“此等禽兽在身旁,怎的睡得安心?”当下不再理会,身形一闪,就没入黑夜之中,不见了踪影。
薛尘心情愉悦,只道是化解了之间仇恨,解决了一个*烦,随即环顾四周,不见的心中人儿,不由失落上心头,苦涩!
又觉脑袋疼痛欲裂,却是一时饮酒过多,醉意未消,当即爬上软床,自是睡去。
梦中忽听得房间窸窸窣窣,原想是纵酒过多引来的幻听,却又听得真实,不由睁开双眼,就即见得唐一刀背着自己,放下了一麻袋。
薛尘惊咦,问道:“唐兄,这是何意!”
唐一刀闻声,回过头来,笑道:“尘兄,你醒了正好,我有件事问你。”顿了顿气,接着说道:“兄弟,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薛尘心中疑惑,不知唐一刀怎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当即回道:“唐兄,此话怎讲?”
唐一刀轻笑,说道:“咳,没什么意思,只是适才你这儿的那两个妮子,跑到我那儿说,你是不是哪的有问题,怎的碰都不碰她们一下,把她们幽怨得那是...”唐一刀嬉笑几声,接着说道:“我当时心中疑惑,平常看尘兄你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那里不行,这个我当然是不信的。”
唐一刀说的口沫横飞,又是说道:“当即我神思外放,就即感应都你这儿有元气波动,那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你的心上人查房来了,你一时胆怂,才郁郁寡欢的!”
说到这,唐一刀只觉口干舌燥,当下随椅而坐,大喝上几杯茶水:“我在我那儿留神注意许久,见你这儿元气消散,本以为是小两口气消了,正在欢愉,怎的忽的见有道人影从你房中怒冲而出,那时我就知不妙,这段时间定是你不敌那女人的手,给她绑了起来痛打,打到她气消了,这才离开,所以,我这不是来给你解气了嘛。”
薛尘听得满头雾水,越听越是觉的不妙,当即问道:“唐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怎的我一句都听不懂,你这麻袋装的又是些什么?”
唐一刀大笑,说道:“尘兄,你我兄弟一场,就不用这么拘束了,那活儿,稍后我传你一秘方,定是有用,我也不会与他人乱说,放心吧!”说罢,自顾自的解开麻袋,笑道:“还有,人,我给你绑来了,尘兄,你随意。”
薛尘见得麻袋中装的正是云岚,不由得满头黑线,气道:“唐兄,你真是坏了我的大事。”当即,二话不说就把唐一刀赶了出去。
回身过来,急忙将云岚从麻袋中放出,只见的云岚两只眼睛瞪得圆大,双目通红,仿佛能从中冒出火焰一般,当下说道:“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你且先消消气,我这就给你解绑。”
说罢,就给云岚松了绳子,又解了穴道,还未开口说话,就见的云岚右手疾速而出,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薛尘一屁股瘫坐在地,喉咙一甜,当即左手按胸,运气将其压下,只觉胸口剧痛,眼花缭乱。
云岚见状,心中慌急,问道:“你怎么不躲?”
薛尘作势微笑,说道:“我三番两次让你受辱,受你这一掌也是应该。”
云岚回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耻,可又怎会与这些人为伍呢?”
两人靠坐在床榻旁,薛尘苦笑,说道:“对于我来讲历练红尘,结交朋友也算是修行,只要谈得来,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就无所谓什么样的人了。”
云岚莞尔,说道:“想不到你如此年纪,就有这等感悟!”说罢,停顿片刻,又即说道:“你不是一直问我,怎的我无缘无故老找你麻烦么?”
薛尘轻“恩”一声,云岚接着说道:“我从小娇生惯养的,你又多次当众羞辱于我,不给我半分面子,我当然要找你寻仇了,但我又没你想的那样,凶狠歹毒,所以就算机会放在我面前,我也下不来手!”
薛尘心道:“明明是一豆腐心,却偏偏要装成野蛮无理的样子。”当即想回道,又忽的发觉肩膀一沉,却是云岚几经波折,困意上头,倚靠在其肩膀之上,沉沉睡去。
当下薛尘将其抱起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又觉自己也是困意难忍,取了新的被褥,铺地一躺,就即深深睡去。
街上铜锣声幽幽响起,已是五更刚到,打更人一句接着一句,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声由远及近,又的渐行渐远,月夜中,渐渐的听不到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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