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海鲜被清个干净,度恒摸着肚子犹不满足;这点只够他塞牙缝,可服务不管他说好说歹,就是不肯再加。
虽然钱不会少,可他怕客人一下吃过头,来个海鲜过敏,或是因食用过量躺进医院,他可就罪过了。
“在这一处吃不饱自己再找去,流琼岛可是在海上!”风心雅颇为无语的看了一眼度恒。
这货存心找不自在。就是大胃王也不敢像他这般吃,也不怪小服务生看他如见怪胎。
一桌子食物只分风心雅和安定一小份,全进了他肚子也不见半点起伏。
“唉,胃口大也不见得好!”度恒叹气,只能在夜里入海加餐了。
“知足吧你!”
风心雅起身,安定便帮着挪了椅子。
“我们去走走?”他见心雅也吃得不少,怕她积食,便轻声询问。
风心雅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度恒道:“小心点,那些人来了收敛些。”
度恒摆手,“去吧,你们约会去,我有分寸的。”
他可没怕过谁,只是限于规则,他们能干架,可不能对修炼者下死手,这是硬伤。
安定搂着风心雅的膀,有说有笑的走了。
“做人就是好啊!”
困了有舒适的床,饿了有美味食物,寂莫了有帅哥美女,孤单了随时都能找个伴儿,收心了再组个家庭生一两个包子,和和美美的。
他就一条独龙,想要繁衍后代,都无正统血脉可承,只得找条母蛟龙,亦或是蛟龙也没有了……
可怜的四灵,漫漫熬着岁月,何其悲哀!
一上了流琼岛,刘宛珺对风沁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将风南熙母子二人丢在酒店套房内不闻不问。
江皓杰来了,她哪敢在外找男人,找死还差不多。
风沁满心抱怨,风南熙求之不得。
“妈,你消停点行不行。”听着风沁指天骂地,又扯到心雅身上去了,风南熙只觉无力。
几十年的事情她都不愿放下。
心雅的父母是真心相恋,母亲求而不得,在她口中事情就完全变了样子。
孰是孰非谁还没个定论,全当是看个笑话,逗个乐子,母亲怎就看不明白。
“消停?你叫我消停?”风沁指着风南熙,“你说,那个小狐媚子是不是你叫来的。我都远远避开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母亲!”风南熙想说原因,可想到母亲的性子,又怕她坏雅雅的事情。
刘宛珺态度为何突然转变,他也得知情况——与江皓杰有染。
江皓杰可是冲着心雅来的。
以母亲对心雅的恨意,难保她不会做出对心雅不利的事情来。
“我是真不知道她也在北沙港。”若先知,他决对不会带着风沁来这边。
“那宛珺呢,那么好的姑娘,你就看不上人家。她为我忙前忙后,你就眼瞎看不见?”
风南熙……
你眼中的好姑娘,是他心爱女子仇人床上的玩物!
“妈,刘宛珺男朋友也来了流琼岛,见到她不要乱说。”江皓杰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他担心母亲会撞到人枪口上。
“你……你找借口不会找好一点的,拿这种事来搪塞我。”风沁手指到风南熙鼻子上,眼睛红得滴出血来。
不喜欢就不喜欢,何要污蔑那个说话都细声细语的好姑娘。
“你爱信不信,刘宛珺的男朋友可不一般,同我们一样都是修灵之人,你最好别乱说话,给人添麻烦。
让江皓杰知道刘宛珺背着他找男人……
风南熙不想同风沁争辩,任由她骂得口水横飞,直到骂得累了停下来,倒了杯水给她,招乎两声便出了门。
夜空正美,可他心中压抑得如深海下的万米水压。
漫步在沙滩上,微风扶过,带着微凉之意。
安定牵着风心雅的手,越走越偏,到得大片海礁附近,已然见不到其他人的影子。
安定停下拥着风心雅,两额相抵,轻声说着什么。
空气中暧*昧流转,迷醉了整个夜空。
温润的唇印上光洁的额头,寻着眉眼往下,轻啄着琼鼻,便恋上两瓣垂涎的娇嫩。
两方相触,各是心神一怔。
风心雅眨着眉眼,欲要逃离;安定哪愿,霸道的锁住纤颈,掠夺着芳香。
风心雅嘤嘤一声,想要推开,身上软得没了力气,只任由安定作为。
风慢了,柔柔的,带着粘腻;浪轻了,抚着海礁,低声诉诉;星光伴着月,似觉太过明亮,便隐入云层中……
暗影娑娑,带着似有似无的歌声漂上海岸。
如泣如诉,似怨似憎;带着悲伤、孤寂与被时间压迫的不甘与绝望,清冷的勾起深深埋藏在角落的暗伤。
安定尝到咸咸的味道,突然间懵了。不舍的放开红唇,小心翼翼的看着风心雅。
是他,太急太燥,吓坏了风心雅。她本是拒绝的,是他不顾她的感受。
真真是个禽兽。
“雅雅,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安定放轻声音,哄着暗自伤神的人儿,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
歌声漂荡着,在脑海中盘旋着,怨怪着爱人移情别恋,放任从前独自漂流,无着无落,随波生生灭灭……
风心雅闭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往下掉,安定吓得不知所措,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雅雅,你别哭,你打我骂我都好……”
风心雅猛的推开安定,朝着海礁急速而去。
大力让安定一个踉呛,等站稳时风心雅已出丈远。
“雅雅,你去哪?”安定回身追上去。该死,自己真是该死,雅雅今天才接爱自己,偏要急不可奈,这下好了,弄巧成拙。
原来自己也有如此色*胚的时候……
从天堂的甜到地狱的苦,就这么一瞬,作死作的。
安定边追着风心雅,抬手又给了自己一耳光。
叫你急,叫你急……
海礁上一片阴暗,微浪里闪着水光,模糊着视线。
光亮透明的泡泡中,伟岸的身影迎着海风坐在那里,黑卷的长发微微摆动,伴着孤寂坐了上千年。
他突然回过头来,露出轮廓深遂分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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