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玛什的抗争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戒严(三)

    
    “我怀疑还有其它的入口,除了这里和希曼的房间之外,”维托一边爬一边低声地道。“嗯,很有可能,可惜不能找到这座迷宫的全部地图,普通的声纳绘图设备也不能完全将这座地形以及构造都相对复杂的迷宫描绘出来,我甚至怀疑进过这座迷宫的人都只了解它的一部分,比如杨丞,他应该是知道这座迷宫的人中年龄最大的,但是他对迷宫都不能全部了解,其他人就更加不及了。”
    “可是在东沪城邦议会的地下修建如此规模的迷宫,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维托深感疑惑。“这是个年代已久的问题,只有像杨丞谢尔盖这样的老人才可能知道一些,希曼应该是知道的,可惜死了,回头若有机会,你侧面问一下杨丞,只怕他也知之不多,或者知道但讳莫如深,秘不宣人。我想前面的可能性大一些。”“好,回来之后我还没有去见过杨铮呢,也不知道他最近忙什么,连小七都不知道,有点奇怪!”“你得把现在他们的处境告诉他们一下,让他们有个防备。”“是。”
    两人熟门熟路,很快就到了位置,天水讼前日来过就找好了隐蔽的位置,能最大限度的观察石门那边的动静,也能进退自如,避免暴露。两人蹲下身子藏好。
    闲着无事,天水讼在维托的耳边细声细语地接着道:“我听闻过冥杀这个杀手组织,其实它的规模和实力并不强,但是它有个显著的特点,只要咬住目标,就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直到你不厌其烦,一个疏忽大意,就着了它的道,所以这是整个黑道上最难缠的杀手组织。但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冥杀也不是谁都敢招惹,刚才你说你警告他们,那个管离是骑士团的人,这一招就用的恰到好处,神殿骑士团正是他们不敢惹的组织,并且他们还喜欢模仿骑士团的很多行为,比如装备配置,比如行事手段,所以你说那些十字帑是他们模仿制造的,我也是昨天晚上听他们闲扯的时候说起的。”
    “可是那天晚上我问过那名杀手,他说静安广场的刺杀行动不是他们干的,这就让我感到很疑惑,难道他们分两伙人?”“不会,除非是分了层级,”他估计维托没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就是高等级杀手的行动因为需要保密的原因,不会告诉比他们低等级的组织成员。”“这个的确有可能。”维托点点头,这种解释符合逻辑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水讼甚至打起了盹,但是维托不敢闭眼,他怕自己一闭眼就睡着了,所以瞪大眼睛盯着地洞黑暗的深处,竖着耳朵听着地道中的细微的动静。
    抬手看看光电手表,已经子夜时分,通讯器也没有一点动静,担心小七年纪轻,扛不住瞌睡的侵袭,维托还试着联系了一下小七,小七第一时间就反馈了信息,说自己就在周围一个隐蔽的地方盯着堰井口,巡逻的巡警一个也没有发现他,地下的信号很不好,并且很慢。这个充满旺盛活力的生命,在用自己纯净的心追随似懂非懂的理想。
    天水讼低垂的眼帘骤然睁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与此同时,维托也已经听到地道的深处,传来细微的人声。
    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黑暗中瞪大眼睛盯着石门的方向,又过了片刻工夫,他们听到三个人细细地脚步声,速度非常快,按照维托现在的辨识范畴,这就是训练有素、身负特种技能的杀手或武者的一类人。
    “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把光调亮点。”“要不要打开石门?”“先别急,检查一下再做打算。”“没有动过的痕迹。”“都快三个月了,除非是没来,否则就是死里面了。”“别太自信,小心点。”“知道,你站边上去,我来。”“密码还记得么?”“当然,这个怎么忘得掉,嘿嘿。”
    就在这时,天水讼突然在维托的耳边说道:“他们如果躲开了弩剑,我们就冲出去,将他们逼到石门的那边去,只要我们守住石门,就是瓮中捉鼈,他们不是投降,就得成为帑机下的鬼魂。”“可是他们一旦叫来救兵,我们很可能就被他们反包围,还有他们手里不知道持有什么武器?”“这地下迷宫里,到底是福是祸,谁也不知道,试试再说。”天水讼晃了晃自己手中的***。
    维托现在已经不是原先的维托了,不但胆大心细,而且行事果决,且没有太多的顾忌,自从手里沾了血之后,特别是像沃顿那种奸邪之徒的血后,他在心里,已经将敌我的关系划分的十分明确,所以出手也没有犹豫。
    耳边传来石门滑动的声音,接着帑弦绷弹的声音,“嗤嗤嗤……”“噗噗噗…”“啊…啊啊,”两个人倒地的惊呼声,在倒地人手中掉落的电筒光线的晃动中,维托两人看到那没受伤的人影动作利落地关闭了手中的电筒,将身体贴在石壁上,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防备二次攻击。
    维托正待扑出,却被天水讼一把摁住,“等等,”维托又收住了身形。又等了几分钟,那边光线一亮,那人重新打开了手中的电筒,四下晃动,查看周围的情形,只见地上的同伴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那人呼唤了几声,没有反应,也没听到周围有动静,这才身子一晃,到了两名同伴身边,伸手探悉两人的脉搏,却依然是死透了,身上帑建头扎了好几根。
    那人神色慌乱检查完同伴的情况,突然看到地上有影子晃动,他惊呼一声“谁”,等他抬手回身之时,一只手掌斩在了他的脉门之上,手中长刀掉落,耳门颈项被另一只手一掐,人登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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