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风云

    
    谷小棠与吴凡正说的热闹，一股烤鸭的清香飘了过来，服务员带着片鸭的伙计，推着一辆摆着一只烤好鸭子的工作台先向他们走来，烤鸭外形美观，丰盈饱满，颜色鲜艳，色呈枣红，略带丝丝热气，一看就令人垂涎欲滴。
    服务员摆上小炒腊肉、凉拌菠菜、薄饼和甜面酱，把一打啤酒放到谷小棠脚边，微笑着向谷小棠和吴凡道：“二位，这位师傅是我们店里片鸭孙杨师傅，他的技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现在可以片鸭了吗？”
    谷小棠点点头：“好，开始吧！”
    孙师傅的技术还真不是吹的，见他挥刀如飞、刀刀下肉，让人眼花缭乱如同变戏法一样，不一会儿两盘片好的鸭肉就被端上桌来，工作台上只剩一只丑陋的鸭骨架显得可伶。
    服务员：“孙师傅，鸭架送后厨做汤，辛苦您了！”服务员送走片鸭师傅转向谷小棠和吴凡：“二位，你们的菜齐了，请慢用！有什么吩咐请叫我。”说完颔首离去。
    谷小棠拎起啤酒被吴凡抢过去：“我来吧”
    吴凡打开啤酒给谷小棠倒上：“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干了，你随意…”
    吴凡一口喝掉手里杯中的啤酒，打了一个酒嗝。
    谷小棠看着吴凡，微笑着举起杯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谢谢你帮我完成任务，我也干了！”
    两个豪爽的年轻人你一杯我一盏的喝得好不洋溢，不一会儿桌上便杯盘狼藉了。吴凡的酒量还可以，毕竟是东北汉子，从小就偷爷爷的酒喝，几瓶啤酒下肚跟没事人儿似的;谷小棠就惨了点，毕竟是女孩子，两瓶啤酒下肚就小脸通红，略带醉意。
    吴凡站起来还要给谷小棠倒酒，谷小棠把酒杯倒扣在桌上：“不行了，在饮不能辨东、西了…一会儿连账都结不了喽，嗝…”说完谷小棠打了个响嗝，她用手捂住嘴，憋得小脸变色，急忙站起向洗手间冲去…
    吴凡看着跑进卫生间的谷小棠，把酒瓶子里剩下的酒仰脖倒进口里“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是吴凡连天来最畅快的一次饮酒，压抑的心情得到了释放，他不在想过去，也不在想明天，今日有酒就今天醉，管它明日无水喝呢!
    谷小棠冲进卫生间，“哇”的一口吐进便池，觉得舒服不少。谷小棠拧开水龙头簌了簌口，抬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本来自己是不喜欢喝酒的，今天想到梅姨给她的钱，她就来气，自己从小就不喜欢被人娇惯，可是父母却偏偏娇宠她，到哪儿都给她安排好一切，现在自己大学都毕业了，父母还是这样…她感觉自己就是给父母活着，虽然家里殷实、父母有钱有事业，但她不想要那样的光环…她要自由、她要独立，她要的东西父母给不了…
    天，还是那么的冷。吴凡把谷小棠扶下“面的”打了个冷颤。谷小棠被寒风一吹酒也醒了十分，但还是浑身没有力气，靠在吴凡厚实的肩膀上感觉暖暖的好有安全感，她把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享受这种感觉…吴凡搀扶着谷小棠向公寓走去，虽然搂着谷小棠的腰身，但他一点其他的想法也没有，像哥哥照顾妹妹一样把谷小棠搀扶进公寓。
    “你是谁呀，小棠…小棠她怎么了？…”吴凡从谷小棠挎包了刚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忽然打开了，一位24/5岁的女子拦在面前。
    “我…她…”吴凡被眼前女孩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梁姐，你回来了，我没事儿…他…他是我…我表哥吴凡…嗝…”谷小棠见合租的姐姐在家，酒全醒了，她也无法介绍吴凡是谁，编个瞎话糊弄一下再说。
    梁姐还想追问点什么，谷小棠的酒劲又上来了“嗝”的一声，她急忙捂着嘴，撞开梁姐冲入卫生间。
    梁姐看向卫生间，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吴凡：“她喝酒了？”
    “嗯”吴凡点点头。
    梁姐让开门口：“进来吧，把门关上，外面冷”
    吴凡没有客气，也没有说什么，进屋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
    梁姐打量了一下吴凡，胡子拉碴的，但还算清秀，穿的军大衣瞅着有点眼熟…
    谷小棠双手捂着彭彭跳的胸口，躲在卫生间偷听外面的动静，她哪里是要吐呀，刚刚完全是装出来的，不然这个姐姐会问个底透，非穿帮不可…谷小棠“哦哦”的假吐，然后，按下便桶旋钮“哗哗”的冲水声响起。
    梁姐倒了一杯水递给吴凡：“天冷，喝杯热水暖和暖和。”
    吴凡面无表情，接过水客气的说声：“谢谢！”
    谷小棠从卫生间出来，一头栽在沙发上，很难受的样子：“梁姐，你怎么回来了，亲相的怎么样？是不是个大帅哥哦…”
    “别提了，哪里是相亲呀！简直就是包办，刚刚一面就谈婚论嫁的，我受不了就跑回来了…”梁姐心有余悸的说着。
    “呵呵，姐，你这是逃婚呀！…按电视剧剧情来讲，这应该是私奔…不对，私奔应该有个私奔对象…”说着说着，本应该烂醉如泥的谷小棠，忽然，坐了起来手指梁姐：“姐，你老实交待，如实回答，你的私奔对象是谁...是不是个大帅哥…说...”
    谷小棠的举动，把吴凡看呆了，也吓梁姐一跳。
    “疯丫头，我哪有呀！”梁姐说着说着眼睛看向吴凡：“姐也想凭空出现个表哥，带我私奔呢！…”
    吴凡正听着两女谈话，平白无故的被扯了进来，瞬间脸就红了。
    谷小棠见状立马坐直腰板，举起一只手说：“姐…我坦白，是我不对…我就知道瞒不过您”谷小棠怕梁姐再说下去，自己早晚穿帮，还不如自己说出实话：“其实，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就是想完成旅行社的任务，拉吴凡去长城充个数，否则工资开不了，我连这个月的房租都交不上，还得您自己承担，我于心不忍呀！…”
    梁姐听完谷小棠的解释，眉头紧锁，从新审视了一下吴凡，转头又看向谷小棠：“你这丫头，胆子够大的，陌生人也敢往家里带…”
    谷小棠见梁姐没有发脾气，胆子也大了起来：“姐，吴凡昨天才来北京，他还差一点被警察给收容遣送了呢！…对了，姐，您在北京门路广，能不能帮吴凡一下，帮他办个暂住证、找个工作什么呀…”
    “这个…”梁姐略有所思。
    谷小棠见有希望，马上抓起梁姐的胳膊摇晃起来：“姐，我求你了，就帮帮他吧，怎么说来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梁姐有些抗不住谷小棠的软磨硬泡，拍了一下谷小棠的头：“你这丫头，辞儿还不少，我尽力而为吧…吴凡你把身份证给我，我明天给你答复。”
    吴凡也没多想，多个朋友多条路，管她办成办不成呢，有机会就试试吧。于是，吴凡把身份证交给了梁姐。
    梁姐拿起身份证看了看谷小棠：“时间也不早了，洗洗睡吧！”梁姐说完向谷小棠挤挤眼睛，回自己房间去了。
    “姐，你…”谷小棠明白梁姐误会还没有解除，想解释梁姐却回屋把门关上了。谷小棠尴尬的向吴凡笑了笑：“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本来我是想让你住我房间，我和姐挤挤的，现在只能委屈你当’厅长’睡沙发喽！”
    吴凡没有在乎睡哪儿，自己现在这种情况，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他还能挑什么呢：“哦，没关系，我睡这里挺好的，你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了”说着自己和衣而卧躺在沙发上，头朝里一转不在说话。
    谷小棠傻笑一下，回屋抱出被子搭在吴凡身上：“你睡吧，我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谷小棠关了客厅的灯，回屋睡觉去了。
    梁姐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并没有睡，，听着外面没有动静后，她悄悄的爬起床，打开笔记本电脑，一串密码输入电脑，电脑开机，她飞快的进入一个特殊系统，把吴凡的身份信息输入，电脑屏幕上很“哒、哒、哒…”出现了吴凡的个人信息：
    吴凡男汉族 1975年7月19日出生
    最高学历×××舞蹈学院大专毕业
    学习期间去××国深造两年主修拉丁舞
    主要荣誉 95年代表中国舞蹈队参加亚泰杯国际邀请赛，获得第三名
    95年被评为国家二级演员
    1996年毕业参加工作，××市歌舞团，舞蹈演员
    主要社会关系
    父亲吴昊天××市×××中学高级教师
    母亲葛爱华××市×××中学高级教师
    姐姐吴霞××市建设局建筑工程师
    其他信息不详
    梁姐看了吴凡信息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希望，她合上笔记本电脑，轻言自语：舞蹈演员！？没看出来…他接触谷家人是碰巧？…还是有目的的接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