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风云

    
    傍晚，吴凡提着新买来的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回到四合院，老人正在院子里生火做饭，青烟呛得老人直咳嗽。
    吴凡走到老人身边放下一堆东西：“大伯，身份证复印件给您。”
    老人放下手中的活技，接过复印件看了眼：“事儿都办好了。”
    吴凡：“嗯，都办好了。”
    老人看了眼吴凡买来的东西叮嘱道：“插电褥子注意安全”
    吴凡：“我会的，大伯您先忙着，我回房收拾收拾”说完吴凡拎起零碎拐进了月亮门，后面传来老人的咳嗽声。
    吴凡把被褥铺好，生活用品摆放整齐，还别说房间经过吴凡一收拾立马显得干净整洁，生活气息十足。
    吴凡烧水泡了包方便面，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报纸上的招工信息，不时用笔在上面圈着圈，他不敢找那些什么职位高待遇好的工作，知道自己去了也没戏，圈的都是些不要求什么学历的急着用人的单位。吴凡拿出北京地图按报纸上的地址坐着标记，在小本子上记录着…
    “咚咚…”“小吴在屋吗？”随着敲门声，传来居委会武姨的声音。
    吴凡敢紧合上小本子，起身开口：“武姨来了，请进。”
    武姨走进屋里，环顾四周：“还不错吗，这屋经你这么一倒腾敞亮多了…”
    吴凡呵呵傻笑：“那有，武姨您坐”说着到了杯热水给武姨。
    武姨接过杯放在桌子上：“小吴呀，暂住证办好了！”
    “嗯，办好了。”
    “明天抽空拿着暂住证到居委会登个记，这也是上面规定的…一个人出门在外的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就跟武姨说一声，能帮忙的武姨就帮你…”
    “好，那就先谢谢武姨了”吴凡很恭敬的站在武姨旁边道。
    “你也坐吧，吴姨跟你讲下咱这院子的事儿…”吴姨见吴凡一直站着，自己有点不舒服指着椅子说道。
    吴凡走到武姨打对面的椅子前坐下，他觉得武姨很热情和蔼自己也想了解一下情况，好和邻居和睦相处：“好，谢谢武姨。”
    武姨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讲了起来：“这院子是前院老张头祖上留下来的，文革时期归了公，就把这房子分配给了大家住，前几年落实了政策，房子归还给了老张头…嗨，不过，老张头人不错，别看他总是一副冷面孔，心底是满善良的，他没有急着赶大家搬走，大家也住着习惯了，就一起商量给老张头月月交点租金大家继续住了下来…”
    武姨又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老张头也挺不容易的，文革时被扣了个帽子关进监狱，妻子伤心过度一场大病过世了…两个孩子还算挺争气的，恢复高考后都考上了大学，后来都出国工作又在国外定了居，前几年回来要接老张头出去，可是，老张头死活不肯，说是舍不得祖业…”
    武姨虽然有些啰嗦，但吴凡很有礼貌的倾听着，没有打断武姨自顾自的讲诉。
    “妈，你在哪儿？我饿死了…”一声有力的男子声音打断武姨的话语。
    武姨听见院子里的叫声，忙站起身推开房门向着院子里的一个男子骂道：“瞧你这个不争气的混账东西，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离不开妈…”
    吴凡站起跟到门口，武姨转身向吴凡笑了笑：“让你见笑啦，这混账是我儿子何强…改天再聊吧，小吴，武姨先回去了”
    院子里男子看向吴凡笑了笑：“新搬来的，有时间一起喝点酒…”
    吴凡也向何强打个招呼：“好，有时间喝点…”
    武姨走到院子里，推着何强回屋：“一天就知道喝，不干正事儿…”
    吴凡目送武姨、何强进屋后，自己感到有些疲惫，回屋洗漱完后上床睡去。
    夜里，吴凡感觉有点冷，下床拿起大衣压在被子上，吴凡摸着大衣想起了跟谷小棠在一起的一幕幕…不知道这个善良漂亮的女孩现在怎么样了，他很想很想去看她，但他不能去，他知道谷小棠的家世不俗，自己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还是别打扰她了…
    天渐渐地亮了，吴凡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惊醒。
    “你个没用的东西，天亮才知道回来，到哪儿鬼混去了，给我滚…”
    吴凡爬起床，隔着窗户向东厢房那边望去，只见东厢房门开着，门里的女人穿着睡袍向外推着一个男人。
    “我和三儿他们打打牌，老婆我错了，下次不敢啦…”男人用力往门里挤着说道。
    “没用的东西，你还知道回来，再有下次，老娘决不饶你…”女人见男人道歉认错，也不那么用力推了，伸手拧着男子的耳朵说道。
    男子见自己老婆有些消气了，他嬉皮笑脸的抬起左手，举着手里的东西道：“老婆轻点拧，疼…你看我多惦记你，早点都给你买好了…”
    女人松开手，踢了男人一脚：“还不进来…”
    男子借机川进了屋，女人走到房门前四周张望一下，关上了房门。
    吴凡隔着窗户，看见女人的眼睛视乎相熟，但不确定在哪里见过…
    吴凡伸个懒腰，起床洗漱，又泡包面，吃完饭从新整理了一下记事本，关好房门走出四合院。
    吴凡绕开门口停着的一辆“面的”，向胡同口走去，走着走着身后传来马达声，声音越来越近，吴凡急忙回头，见一辆“面的”向自己这边驶来，胡同很窄将容下车辆和行人同时过，吴凡赶紧把自己的身体贴在墙壁上，“面的”行驶的吴凡面前“嘎吱”一声停住…
    “是你…兄弟没想到，真的是你…”车窗摇下，露出司机的面貌。
    “怎么是你…”吴凡怎么也没想到，北京这么大自己碰上了熟人，这“的哥”竟然是第一次宰他56元车费的那个“的哥”。
    ”嘀嘀”俩人还想客套，“面的”后面传来喇叭声。
    “的哥”回头看了看，转头对吴凡说道：“呵呵，兄弟上车再说吧…别挡人家道…”
    吴凡夹在墙和“面的”之间，只好拉开车门上了车，“面的”驶出胡同。
    “真巧啊，兄弟，刚刚我在屋里看见你的背影关房门，就觉得眼熟，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司机有点兴奋的说。
    吴凡猛的想起武姨说的话，东厢房住着一对夫妇，男的是出租车司机。
    司机见吴凡不说话，以为吴凡还在想自己头次宰他的事儿呢，忙解释道：“兄弟，不打不相识，是哥哥错了，今天你去哪儿，哥哥我都免费送…”
    吴凡听司机跟自己说话，一个激灵缓过神来：“没什么，当初也怪我没说清楚走哪儿，您不要太在意…”
    “好，兄弟，大气…你这个朋友、邻居哥哥我交定了，以后我们就是铁瓷儿，有事儿您说话…对了，兄弟贵姓啊！？”司机见吴凡没把那事儿当回事儿，顿时有些激动、慷慨激昂起来。
    “好的，哥哥，叫我吴凡就好”既然是邻居了，关系也不用搞得那么僵，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呢！吴凡没有多想回答道。
    司机：“好了，吴凡，我叫杨伟，以后叫我伟哥就行。”
    吴凡听了差点笑出声来，什么“阳痿”“伟哥”的听起来怪怪的，他笑了笑：“我还是叫您杨哥吧…”
    杨伟没有在意吴凡的反映：“叫我什么随你，吴凡你去哪儿，哥哥送你。”
    吴凡也不客气，说出自己要去的地址。
    杨伟一踩油门，“面的”消失在车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