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似乎把姜梨带到了另一个空间,眼前的场景居然是梁国皇宫。
不对………是大约十年前的梁国皇宫。
为什么是十年前?
为什么总是与她丢失记忆的那段时间吻合?
大太监殷时端着一碗汤药,慌慌张张的从姜梨眼前经过。
姜梨高兴的伸出手,但她的手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难道她又穿越了?
殷时冲进了门,看到龙榻上处在弥留之际的先皇,立马红了眼眶。
姜梨站在龙榻的不远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榻上的先皇眼窝深陷,唇色乌紫,是一副中毒的样貌,根本不是传闻说的,遭到了贵妃的行刺。
龙榻前跪了个少年,他挺直了脊梁跪在那里。
明明是六月的天,他的身上却微微泛着寒气,头发上也尽是冰霜。
火寒毒?
莫非他是………夏侯尊?
少年像是发现了她的存在,慢慢的转过头。
姜梨看到他的脸上是一大片的摩擦伤,眉毛上也浮上一层冰霜。
原来那日做的不是梦,太后杀了贵妃,毒害了先皇,还想把娘亲置于死地,企图诬陷姜家。
但是伤她脑袋的人,为什么与娘亲长的一样?即便是易容术,也只是八分相似。
云柔?难道是云柔?
先皇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一道泛着黑的血喷了出来。
“王爷,快给陛下喂药!快呀!”殷时把药塞给夏侯尊。
夏侯尊马上把药递到先皇的唇边,先皇摇头,摸着他的脸“尊儿,你长大了,父皇也累了,想去陪陪你娘亲了。”
夏侯尊强颜欢笑道“父皇哪里的话,你就是病了,吃了药就好了。”
先皇含泪的摸着他的头发“你受苦了,父亲对不起你们。”
他从被子里掏出一只手环,递给夏侯尊“它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找到它的另一半,这天下……天下就是你……”
先皇在吐出最后一口鲜血以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哭嚎声响彻在整个宫殿,夏侯尊紧紧的攥着手环,周身的寒气越发的逼人。
姜梨惊讶的瞪大眼睛,原来那个玉佩和玉镯合在一起,就相当于传位玉玺。
那独孤毅的皇位怎么来的?如果说独孤尊的火寒毒是寒毒,那么时而疯癫,时而清醒的独孤毅中的就是火毒?
这怎么那么乱呢?
皇族的人没事都爱下毒玩吗?
眼前的场景忽然一换,却是将军府的梨花树下。
姜梨突然看到了自己,九岁的她躺在大号的摇篮里,那样子并不像是熟睡。
“你醒过来后,会不会忘了我?江淮说,你可能会失忆。”已经成为半个冰冻人的夏侯尊,正趴在摇篮上静静的看着她。
这难道是她受伤后的场景?为什么场景是断断续续的,这到底是谁的记忆?
“我得去找那个人。”夏侯尊恨恨的说着,然后把梨花盖住她的眼睛“这肮脏的世界,希望你永远不要看到。”
夏侯尊站起了身,随着他的离开场景又变换了。
那是摄政王府的花园,夏侯尊用剑指着成忌,而后者却不屑的笑笑“你是想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亲生父亲?
姜梨只觉得大脑嗡的一下,夏侯尊是太后的亲生子,要是摄政王是生父,那不就是混乱了后宫和皇族的血脉。
“我的父亲只有先皇,你扶持独孤毅上位,将他毒害,不就是为了你的皇帝梦吗?”夏侯尊每说一句话,身上就有碎冰掉落下来。
“你兄弟可不是我害的,是你的母后。”成忌从身后摸出一把飞镖“你母后是真的爱你,居然让自己的亲兄弟做实验。”
“少废话,父皇母妃的仇,我今日就要报,拿命来……”夏侯尊冲了上去,然后一记飞镖迅速飞了出去。
接着剧烈的强光在空中,如同爆炸了一般,金黄色占据了整个视线,刺痛了她的双眼。
“醒醒……快醒醒……”
姜梨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混乱中又有人拉起了她的胳膊,一根针深深的扎了进去。
姜梨缓缓睁开双眼,自己已经躺在房间了。
“我这是……”她这是怎么了?
在一旁的小护士解释道“梨小姐您最近要注意休息,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嗯?
“我怎么了?”她的身体一向很强壮的。
小护士一愣,这让她怎么说呢?她能说眼前的这位小姐,心跳已经很弱了吗?
如果不是她花眼的话,她真觉得这人会消失。身体一阵透明,一阵出现的还以为见鬼了。
“你只是累到了。”一道男声在耳畔传来,夏侯尊意外的出现在这里,而护士很懂眼色的离开了。
“你……怎么……出现在……”姜梨现在看到夏侯尊有些别扭。
不知梦里的事是真是假,但是好像他们年幼时真的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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