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老板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士,梳着大背头,油光满面。
他当时就在隔壁包间陪着客人,听到动静出来,却一直没出声。
方漫漫的一系列操作,他都看在眼里。
这小姑娘,不简单!
方漫漫方才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看到了这个人。
欺软怕硬,趋炎附势,没有一点担当。
她看都没看这人,扶着方菲走了出去。
陆远帆“呸”了一声,也走了。
酒店老板有心留客,却不敢硬拦,只得看着三人走远。
“姐,对不起,是我眼光不好,选的这破地儿!您说,咱们去哪儿?”远帆堆起笑脸。
“还是回家吧,去菜市场买点菜,我来做饭。”方菲挥挥手。
方漫漫举手赞成。
三人经过这一通折腾,到新闻联播时,才吃上了饭。
在方菲做饭时,陆远帆守着方漫漫,一个劲儿地和她请教功夫。
方漫漫只说随便练来防身的,不肯再显露一招半式。
方菲倒是没多问。她本来也是重生之人,看什么事情都很通透,也没那么多好奇心。
陆远帆又要去看方漫漫小腿上绑的东西。
方漫漫拿了出来,是乔荷用来扎她的那把匕首,回春。
陆远帆拿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非让方漫漫送给自己。
“姐,我也不白占你的。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妈说。”
方漫漫才不会给。不是舍不得,而是这把匕首让她铭记自己是怎么被人鱼肉的。
方菲听见了,骂道,“远帆,君子怎么能夺人所好?你也出息点儿!”
陆远帆颇为失望,还是心有不甘。
方漫漫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另一把匕首。这是猎鹰成员的配置。
“喏,这把给你。虽然样式没有那么古朴,一样的削铁如泥。”
陆远帆接过来试了试,这才有了笑容。
吃饭的时候,方菲说了此行带来的消息。
“漫漫,邱建国去世了。你方圆姨春节后要带着孩子来京城。”
方漫漫淡淡地哦了一声。
陆远帆却跳脚了,“妈,方圆姨什么意思啊?她是要来认漫漫姐?”
方菲笑道,“你漫漫姐是那么好认的吗?”
“就是,姐,你可别理他们。千万别让他们进屋。”陆远帆嘱咐。
方漫漫压根没当回事儿,“他们在京城也有房子,不是奔我来的,我也管不着。”
“这个心态就对了。”方菲赞许,“方圆一辈子混球,那两个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甭搭理他们。”
饭后,陆远帆回了武馆,方菲就和方漫漫睡在一起。
两人说了好些体己话。
方漫漫没有将自己加入猎鹰的事情说出来,也没说那次受伤的事。
幺姨就和妈妈一样亲,她不想让幺姨为自己担心。
因为幺姨夫就是军人,时时出任务,幺姨这辈子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
方漫漫则提到了路野。
“他说每晚都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从来都不接的?”
“哦,电话线拔了,从来没按上。”方漫漫答得漫不经心。
方菲:“……”
她想起那查不清的神秘电话,点头道,“对,还是拔了好。你照顾好自己,他也就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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