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茵刚冲了个热水澡,正用电吹风吹头发。抬头看了看钟表都十一点了,嘀咕:“不就去看看房子吗?还不回来。”
刚嘀咕完,手机响了,还以为是吴豪的,一看显示李军,心里就紧张起来。是不是那老太太要挟了。
接通电话,就问李军那老太太家人现在什么情况。李军说高凤没说,他也不知道。刘茵听了长出了口气,噢了一声,算是没担心的了。
见刘姐不言语,李军愣了一会就问:“吴豪在吗?”
刘茵听了笑:“你问吴豪干什么?”
“是不出去了!”李军问这句话时冷冷的。
“什么意思?难道……”刘茵这才想起李军的妻子是陆艳,陆艳又是吴豪的初恋情人,他们两人……
李军听了刘茵的话,怕陆艳听到关了卧室门,去了卫生间,把手罩在嘴边说:“陆艳刚才出去了。”
刘茵一听,心里嘡的一下,又追问一遍:“陆艳也出去了。”
门开了,吴豪进来了。刘茵一看到吴豪,气就上来了:“你给李军讲,见陆艳没。”把电话递给了吴豪。
吴豪一听还以为陆艳出事了:“陆艳我刚见了,她没回家。你又把她怎么了。”说话的口气中透着焦急和不安。
“你还有脸问,你们两个究竟想干什么?”李军气极败坏地问。
“我刚才是路上碰上她,你相信我。”吴豪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着急把事儿闹复杂了,所以马上解释。
“你家在开发区,你们碰上的,鬼才信。”李军已经怀疑陆艳和吴豪发生关系了。
“我的老房子跟你们一个小区,只隔一条马路。”吴豪再次解释。
“你开车她步行,你们碰上了。”李军咄咄逼人。
“那条路正修,我只好把车停在……”
吴豪正说着,已怒火中烧的刘茵忍不住,过来一把抢走吴豪手中的电话,并且对着电话大吼:“陆艳就该打。”说完挂了电话,还关了机。
吴豪听了刘茵煽动性的话,气的吼:“刘茵你想干什么?”吴豪气的把手中的包扔到沙发上,右手叉腰,气的在客厅来回走。
“陆艳这种贱女人她就该打。她死了这世界就太平了。”刘茵丧心病狂地说。
“我再说一遍,我们只是偶遇。”吴豪对目不转睛盯自己的刘茵强调。
“你咋不说,你们两人上床是喝大了走错门了。滚!”刘茵手指着门。
吴豪这下彻底绝望了,他想不明白,这一年多时间,最疼最爱最亲他的爸爸妈妈走了,他好不容易从失亲的阴影中走出来,他对刘茵的无理取闹也渐渐释怀,决心两人好好过曰子。
可平静的日子刚过了一月,刘茵的老毛病又犯了,疑神疑鬼,更不尊重他的人格,这种日子怎么继续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早结束早好。
见吴豪一脸麻木的站在哪里,刘茵气的走过去拉开了门:“滚!”
一声滚子把吴豪的尊严完全贱踏了。吴豪抓起包,就走。到了门口伤心地甩一句:“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什么?男人还没死光呢?”说完把门重重的摔上了。
这一声震的整栋楼巨响,把吴豪和刘茵的婚姻彻底粉碎了。
吴豪开车路过陆艳家小区,车停下来抽了一支烟。他决定离婚。
回到老房子,看着父母亲的遗像,哭着告诉他爸妈,他不想离婚,可他太累了。想到婚姻走到这一步,再想到爸妈失去,吴豪爬在柜子边上伤心不已。
李军被刘茵一煽动,气的挂了电话就要去找陆艳问个究竟。结果贝贝出来,说肚子不舒服,想和爸爸一起睡。
李军一听就知道儿子的意思,暂时放弃了去找陆艳的念头。去了儿子卧室,躺到床上,东一句西一句地问儿子学校的事。贝贝就讲某某同学上课玩手机被老师没收扔进了门口的水桶。
李军问:“什么手机?”贝贝不紧不慢说:“人家富二代,沒收了,又买新的。七八千呢?”
李军听了问贝贝:“是不是相换手机?”贝贝却说:“爸爸,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对妈妈好一点。”见贝说着居然抺上泪了。
李军本要当着儿子的面说陆艳如何了,可一想不妥,在儿子肩上拍一把:“爸爸知道了,好好休息。”起身下床去了自己卧室。
进门灯也不拉,黑抹着爬上床,和衣睡下,心想等儿子走了要问陆艳事情的真相。
早晨到了专卖店,结果高凤正放录音让刘茵听。李军转身就走,高凤看到了追出来:“我是为了你和刘茵好。”说着拽着李军的胳膊拉进了店里。
刘茵一看李军那样,气的反倒诉:“你还是不是男人,为什么不打她。”
“我觉得陆艳不是那样的人。”李军不自信地说。
刘茵听了笑出声:“那个女人胆大,出了轨还说老公我偷人了。”说完还在李军肩上拍一把:“我是不相信我家吴豪了,他心里装的是陆艳。”
高凤听了刘茵后面的这句话,气的瞪刘茵并争辩:“是陆艳心里装的是吴豪才对。”
刘茵合一句:“反正他们两个不咬人的狗,事儿多着呢?”
李军被这两个女人的议论搅得心烦意乱,想阻止她们两个女人再咬舌根:“反正我是不可能离婚。”抓起包向外走。
刚到门口,那个胖中年女人穿一身黑进来了。一进门就吼:“高凤,你出来。”
高凤从里间的小窗户探出头,一看到对门的女人,望一眼旁边的刘茵。刘茵让高凤藏着,她出去。
胖女人看不到高凤,直接就甩话:“请给高凤带个话,给三十万,我妈的事就了断。”
一听三十万,高凤忍不住了,出来就破口大骂:“本就快入土的人,这出了事了,我是看你们可怜,给了三万救人,这倒好,现在人死了,还来诈,有沒有良心呀?”
“我妈怎么就成快入土的人了,她才七十岁,一月三千,一年三万六,十年三十六万,活个二十年都可以,问你要三十万,你还觉得亏呀!”胖女人说时还指手划脚的。
高凤这下见识了这个胖女人的厉害,但这个时候她清楚,她的更厉害才能镇住这女人:“你是不穷疯了,你去碰瓷呀!你去脖子挂个牌子上街乞讨呀!别一张口三十万,我不是银行。”
胖女人一听高凤居然骂她穷疯了,上了就挠高凤,结果李军挡住了:“走不走,我报警了。”
一听报警,刘茵就给李军递眼色,报警万万使不得。因为她们这保健品专卖店如果工商局严查下来,关门那是必须的,至于处罚自然是有人好办事。可是刘茵不想丢这个人。因为这事一当传出去,吴豪第一个笑她,她即失了面子,又丢了人。
那女人见人多势众,气的甩一句法院见。结果出门时,几个客户进来,她居然谣言:“这儿的产品不能买,我妈都吃死了。”
这几个客户一听,转身就走了。胖女人得意洋洋:“你不给钱,我天天来闹。”说完一摇三晃走了。
刘茵受不了这种闹事,与高凤商量要不再给三万了事。
高凤一听就反对:“人家要三十万,你给三万,只要开了这个口,就没完没了。”
李军觉得高凤的话在理附和:“这种人不能惯着。不理她。”
“不理她,理我们,把我们的产品退了。”三个老太太一人手中提一装产品的袋子。
这下,三人傻眼了。
三个老太太见他们不答话,问一句:“退不退?”
“阿姨,你们不是说吃了产品好的很,今儿怎么?”李军先解围。
“少费话,退不退。”一个满头白发的矮个子老太太说。
“你们先回去,我问问总公司再说。”李军用缓兵之计。
三个老太太听了,叽歪着可不能骗她们走了。
这一闹哪还有心思,三人商议先关门休息几天,躲过这个风头再说。所以锁了店门,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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