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王见状,未及多想,左手自然而然便抄了上去,想将即将跌入水沟的皎皎抓住。
不想此时天令已在初冬,到了傍晚地上便起了一层寒霜。他想着要将皎皎抓住,却没提防地上有薄霜,一时不察便滑了一下。本来是要把皎皎拉回,这下整个重心都移向了身前,反将皎皎一把推进了水沟里,自己也跟着跌了进去。
此刻二人的脸孔便尽在咫尺。常王看着皎皎那惊慌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掩映下分外无辜清澈。腰肢柔软,在他怀中盈盈不及一握。
虽有几房姬妾,军中也有营妓,但从未有女子能让他如此倾心。她身上的淡淡体香,一时间竟然失了理智,只觉得心迷神醉。
好在这时间也没让他沉迷多久。二人都跌下了水沟。初冬的薄冰在他二人的体重下不堪一击。扑通一声二人都摔进了水里。溅起了好大的水花。
冰冷刺骨的湖水激得他迷糊的神志瞬间清醒。而皎皎不谙水性,一时间受了巨大的惊吓,只能依靠着本能胡乱的踢蹬。
常王几次想抓住她往上游,但濒死的恐惧反激发皎皎陡生了巨大的力气。常王抓住了她几次,都被她挣扎开来。渐渐的她手脚都软了下来。常王不过出水换气的一下,便惊恐的看着她不再挣扎,渐渐的向沟底沉去。
最后一刻,她的念头是:“原来娘是这么死的吗?”
渐渐的,她好象恍惚听到有人在身边啜泣。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似千斤般的沉重。只是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又有一个人进来了,冰冷的说:“她还没醒吗?”
是姐姐。可她从来没听姐姐这样态度说话。
文兰连忙站起来,哽咽着说:“回娘娘的话,主子还没醒。”
嬛嬛顿了一下,说:“太医怎么说?”
文兰说:“太医说,主子,主子是受了惊,又落了水,着了凉。原本就身体孱弱,如今瞧着...怕是...怕是不好。话也没说死,只说先吃药看着罢。若是能安稳过了今晚,便好。若是...”说到后头,难过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嬛嬛不耐烦的说:“行了!人这不还没死吗?你好好瞧着罢。要是她有个好歹,只怕我在常王面前也保不下你。太医呢?”
文兰哭着说:“太医,太医在外头看着药炉上的药呢。”
嬛嬛听了,便说:“传我的话,你去替他看着药。叫太医去我屋里。楚纤病了,叫他顺道瞧瞧,一并开药熬了。”
文兰听了,有些吓住了,嗫嚅着说:“这这...太医未必肯去。”
嬛嬛本来转身要走了,听了这话,转身一巴掌便拍在文兰脸上,怒道:“这什么话?难道我一个妃子,叫不动他?这边皎主子还没死呢,楚纤的命比她更重要,明不明白?!再推三阻四的,我打死你信不信!”
文兰听了,吓得忙跪下道:“娘娘息怒,奴婢这就去叫。”
等她二人都出去了,皎皎睁开眼睛,一串眼泪便流了出来,心下寒凉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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